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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顧不上自己的被緊壓住的手腳,轉首朝著夜棋的方向喊,“不能進宮。”信一旦入了宮,聖旨不出多久便會下來,那樣,便再無挽回之地,抗旨之罪,遠比拒婚要大得多。
但是,我忘了,屬下,往往只唯主人一命是從。謝棋對我的喊聲置若罔聞,身形一揚,一瞬便消失得沒有蹤影。
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完了。這場我原以為勝算頗大的賭,完了。我今日便不該來這,不該來這。
“祈陽!”懊悔過後,我終於記起了自己還被一個人制在牆上,記得了要掙扎,雖然,這掙扎看起來,是那麼於事無補,“你放開我。”
祈陽低著頭,四目交纏中,我只看到他眼中厲色如同修羅:“夏宜家,你真好大膽。”
好大膽?我冷笑一聲:“若是大膽,我早便該直接在昨晚回絕了皇上,若是大膽,便不會為了不抗旨而來求你。若是大膽,我剛剛便不會只是對你冷嘲熱諷,而是將你罵個狗血淋頭!”
祈陽面色一緊,手壓制的力道更緊了些,他的身體近在咫尺,我甚至都能聞到他身上成年男子的氣息,和記憶中離開未名園那晚一樣,同出一轍的氣息。想到那晚無意識的親密,我面上不由得有些尷尬。
他臉一沉,大掌觸上我的脖頸,兩指在喉間定住,輕使力摁下,頸上迫力讓得我不由抬起了頭,臉僅距他不出一寸,鼻尖都幾乎要觸到,我甚至都能看得清他的眼睫,畫得出他的瞳色,瞬間,尷尬痛意化作紅雲,染紅了耳側。
他的指依舊定在我的喉上,氣息沉穩,音若修羅,“你知不知道,我指上只要稍一用力,便可以要了你的命。”
我微別開眼,將心中慌亂疊起,聲音轉為清冷:“殿下為何要問我?您對自己沒有自信嗎?”
臉色微恙,他目中冷意怒意摻雜,唇角輕撇:“寧願死,也不願嫁我?”
“死?”我扯了扯唇角,努力找到自己的笑容,“為了一個婚姻,還不至於。不過……”我冷笑著,“我會盡了全力,拒絕。”
燃起的爐火小了,寒意太重滴滴滲了進來,書房空氣冷寂非常。
他劍眉微挑,眼緊緊鎖住我不偏分毫,漸漸地,漸漸地,冷意如霜,削薄的勾起嚴酷的弧度:“若本王非要你不可呢?”字面上明明是誘人的話語,他卻能說得如此沒有感情沒有聲調。
我靜靜地看著他,透過的他的眼,抓到了那一份勢在必得的意味,詭異的感覺讓我說不清道不明。緩緩地,笑泛了上唇:“我看到了那幅畫。”
他冷麵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我再笑出聲:“太子殿下,為了這樣的一個因緣巧合,放棄了真心喜歡你的人,不值得呢……”
他手勁微松,指尖離開了我的脖頸幾許,定定看我,神色堅定:“姑娘認為自己不值這個價?”
我嬌笑出聲:“縱是無價之寶,在皇家中也會從美玉淪為頑石。”
冷麵男人面色稍霽,我深吸一口氣,剛欲承受他的重重怒氣,卻見,一雙冷清眸子中,湛湛融融。從怒到冷到淡,最後匯成如鐵決絕:“可惜,就算是頑石,本王也非要不可。”
我冷笑:“那要看你要不要得到——”
被制住的手腳瞬間僵硬,我瞪大眼看著眼前驟然放大的俊逸臉龐,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唇上是陌生的呼息,一向只屬於情人之間親暱的動作,他做起來卻沒有一絲溫情,好似在喧洩叫囂他的怒意。
“你……”眼瞳所及盡是他冷寂的眼,所有反抗所有拒絕都淹沒在唇舌之間,只餘一絲殘音落入空氣。
兩年了,自安羿走後便沒有人再敢對我如此親密,如此唇齒相抵,磨盡親暱。
這個男人,竟然用這個吻來懲罰我!掙扎幾下,好不容易才掙開手腕又突地被鉗住,他稍稍移開了唇,沉穩呼吸中未見一絲阻礙,倒是我,抓住這緩息的一瞬間大口喘氣。
他冷冷的視線停在我被鉗住的腕上,再凝視向我,嘴裡淡道:“夏姑娘,掙扎,是白費力氣。”
白費力氣?難道我能任由他輕薄?手腳自由依舊被縛,我咬牙切齒,不閃不避地直瞪著他,心中怒火叢叢:“祈——陽——你拿本姑娘當什麼?”
他的眼中如之前一般冷淡,如若不是剛剛那個狠如修羅的男人,薄唇微啟,擠出三字:“夏宜家。”頓了頓,再冷聲道:“本王的未來正妃。”
“正妃?”呼息漸平,我漸漸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卻已經變了個調,“我從來不是。”
“將來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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