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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的弧度又大了幾分,微微福了福身:“宜家有禮了。”
著一身月白長衫的男子邁步上前,眯著眼打量了我幾眼,清亮的嗓音響起:“你是這裡新來的姑娘?叫什麼名字?”
林媽媽道:“二位公子誤會了,宜家姑娘不算是這閒月樓裡的姑娘。”
哦?那人投過來一抹疑惑的目光。
我輕撫過雲犬光滑的背部,笑道:“我是這閒月樓裡的主人。”我大方承認。
那男子略略一愣,突然高聲道:“原來是這閒月樓裡的主人啊,也難怪有什麼不敢做的了。”
果真是來者不善!我頭微低,嬌笑出聲:“二位公子說話可真是諱莫如深,恕宜家愚笨,不明二位語中之意。今日本來是閒月樓停業之日,但來者是客。二位公子既然進來了,不妨就讓宜家作東,請二位吃個飯如何?也方便宜家向二位討教討教。”
白衫男子定定看我一眼,臉上頗為不屑,剛想開口,一旁的玄衣男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背,丟給他一個眼神。
白衫男子一撩長衫,扭頭道:“算給你個面子。”
二樓一角的花廳,是我平日裡常常自飲自酌的地方。只因從這裡可以看到不遠處潺潺流過的玉湘江,玉帶如畫,勾出這朝祈江山的一角明豔。我垂首給靜坐在桌前的兩個男人斟滿酒,有禮地招呼道:“這是都城新出的一日醉,還請二位細細品嚐。”幾個姑娘端著菜走了進來,精緻的菜餚滿滿當當擺滿了一桌,我揮手示意她們退下,伸手替他們布了菜,抬首淺笑道:“這閒月樓沒有什麼好酒好菜,還請二位不要嫌棄才好。”
白衣男子端起酒杯輕啄一口,平聲道:“鳳蕭聲新出的酒,這都城裡的各家大戶都還沒買到,皇宮裡也僅送入了兩壇,這閒月樓怎麼會有?”
呃!我心裡一驚,手心略略溼潤,恨不得一腳踩死自己,真是的,怎麼就忘了這一回事?剛剛儘想著拿最好的酒出來,竟忘了這個關鍵,這不得於明擺著和鳳蕭聲扯上了嗎?我在心裡悔了千萬次,卻不得不定了定神,鎮靜開口:
“若我說這鳳蕭聲的大總管是我爹,二位可信?”我笑得一片真誠。
“哦?姑娘不想說就罷了,這是機密罷。那我也不問了。”白衣男子徑自笑笑,夾起一箸菜放進口中細細品嚐,讚道:“味道不錯。”
“多謝誇獎,我們的廚子榮幸之至。”
玄衣男子從始至終毫不掩飾,一直用一種奇怪的眼神靜靜打量著我,攪得我渾身有點不自在。我轉眸看他,笑道:“公子不動酒也不動筷,是不合胃口嗎?”
白衫男子低笑:“我這兄弟向來這樣,從不對陌生人開口說——”
“不是。”低沉的聲音緩緩趟過。
“呃?二哥你——”
“不是不合胃口。”
白衣男子一臉錯愣地盯著身邊人那緊抿的唇,眼裡既是詫異又是驚奇,好像不相信剛剛那句話是出自那張口中。
我故作羞澀,掩嘴低笑:“那為何不動筷?”
他抬眸輕望我一眼,我頓時被那雙漆黑的眸子給吸了進去,一股窒息的感覺縈上心頭,如同心頭被什麼緊緊拽住。他的臉上依舊是一副駭人的冷峻,伸手拿起一旁的竹筷,夾了一筷子放進嘴裡。
“姑娘,”驀然走了進來,遞給我一把琴。我垂眸淺笑,說道:“這樓裡的姑娘都出去了,眼下也沒有什麼好助興的,若二位不嫌棄,就讓宜家給二位輕唱一曲,如何?”
“好啊,剛剛在門外聽姑娘撫琴,就已經讓人沉醉其中了呢!”白衫男子放下筷子,側頭撐在桌面,一派悠閒。另一個依舊是一臉冷寂,看不出什麼情緒。
我微微點頭,垂眸,指腹輕壓上琴絃,略一使力。如怨訴般的起音打破了原本寂靜的江岸,劃開漆黑的長空,飄到未知的遠方。纏綿的樂琴音漸起……
“二位見笑了!”一曲終畢,我緩緩起身,將琴交到一旁的驀然手裡,福了福身,再抬眸,便看到白衣男子鳳眸輕眯,一臉迷醉地望向我。一旁的冷峻男子,臉上的表情一成不變,只是眼裡多了幾抹詫異。
這琴彈完了,飯也吃了,也應該說到正題了吧!我低低一笑,示意驀然先離開,輕聲開口道:“二位今夜來此之意,宜家也心知肚明,還請二位不要顧忌,直說罷。”
“哈哈……”白衫男子朗聲大笑,“難怪姑娘敢如此大膽,果真不是一般的女子啊!”
冷峻男子一雙探究的黑眸定定落在我身上,淡淡開口道:“請姑娘交人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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