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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也不管祝慧真的反應,垂頭哭了起來。
這時靈堂門邊跪不少丫環在跪哭,賴雲煙心中一片疲憊,哭不出太多眼淚出來不算,聽著這些哭聲腦袋也是如被針截般疼。
等上午過後,族中不少內著聞訊過來幫忙,哭喪的更是多得整個靈堂都擠滿了人,賴雲煙被擠在最前面,差點被這滿屋子的悲哭聲給鬧昏過去。
見她臉色不對,夏氏先是拿冰帕子擦了她的額頭,又拿溫帕子擦了她的臉,在她耳邊輕聲哄她道,“再忍忍啊,乖囡囡。”
賴雲煙這些年與她感情好,暗中送了夏氏不少東西,又幫扶了她孃家不少事情,夏氏全記著,這時撫慰起她來聲音有說不出的柔。
“唉。”賴雲煙應著,忙著拿過冬雨手中浸了消腫水的帕子擦眼。
沾了一上午的辣椒水,現下眼睛都腫得睜不開了,刺疼難忍,難受得很。
冬雨她們也使了法子,叫了其它家的嬸子們過來,隔開了祝慧真,賴雲煙這一角全是與她私下關係好的嬸子媳婦。
算來,經此一次,從朝她靠過來,對她面善的人中,大概也讓人看出來她私下在魏家動了多少手腳了。
夜間賴雲煙昏倒被扶了回去,剛靠在床頭把補湯一口氣喝下去,魏瑾泓就匆匆大步進了內屋,坐在她的榻邊就與她道,“明日要帶世朝去報喪,家中內務需你與二嬸她們管上幾天。”
“這……”
“就這幾天。”魏瑾泓說罷,身子一晃靠在了榻靠背上,伸手掩嘴咳嗽了幾聲,又拿帕把痰掩去,才抬目與她道,“來往之人太多,內務我暫且管不過來。”
賴雲煙沒吭聲。
“以後往返賴家,隨你的意。”
他這話後,賴雲煙點了頭。
看她點了頭,魏瑾泓起身朝她作得一揖,就又大步離開了。
“小姐。”冬雨這時進來叫了她一聲,在她耳邊輕道,“小公子陪大公子來的,剛站在門口……”
說到這,冬雨擦了眼邊掉下的淚。
“怎地了?”賴雲煙愣然。
“他一直在哭,”冬雨哽咽道,“奴婢急了說了他兩句,說這有什麼好哭的……”
看著這時說到泣不成聲的冬雨,賴雲煙伸手揉揉額,站起了身,對她道,“擦了吧,隨我去辦事。”
☆、107
魏瑾泓從外報喪回來;聽春暉來說,夫人已請族中的幾位嬸夫人管事了;後堂的接待;茶水;廚房裡的雜務這些;都已有了具體的管事的。
春暉再說;魏瑾泓也就不聽了;帶著世朝去正堂見請來祭拜的族叔。
她多少能耐,他心中有數,這次許了她來往賴家;她得了好處,才願出手。
若不然;她就會跟過去的這十來年一樣,慢慢等著魏家被蛆穿,屋樑全倒。
在等待別人滅亡這點,她的耐心向來好得出奇。
世朝,世朝,世世朝朝,如若不是世朝,誰知她背後的棋要怎麼走,世朝的出生,讓他們都有了生路,她為了兒子必須對他手下留情,而他在毀她與留她之間,斷然選擇了後者。
只是這結果還是不能如他的意,她的心確實是他捂不熱的了。
她的冷酷堅決還是跟過去一樣,並不因他們之間多了個孩子有真正的改變。
晚上守靈堂,要連著三夜,孩子跟他跑了一天,已是疲憊不堪,魏瑾泓輕瞥過她看向兒子的眼睛,把在犯瞌睡的孩兒抱在了懷裡。
“爹。”
“睡吧。”魏瑾泓拍了拍他的背。
“娘。”他朝她看去。
她朝他淺淺地一笑。
世朝這才閉上眼,靠在了他的胸前。
魏瑾泓低頭看他一眼,隨即抬頭看著堂上的靈牌,心中無波無緒。
前世的遺憾成了空,連遺憾都不是了。
他跟他娘母子兩場,世事牽連中還是沒得來善果,只能當是緣分盡了。
半夜,他再向她看去時,見她垂眼看著地上,身上一片靜謐。
兩世,在他與她之間還是留下了無法磨去的痕跡,她的心已經硬得誰也無法改變,連她自己都怕是不允許自己懦弱,而他還是跟上世一樣,以為只要早知前世,他定能挽回一切。
她已成形,而他過了而立之年,卻還要從頭改變。
而她用態度很明確地告訴他,他怎麼改都無礙,但與她無關。
世朝知他難受,求她對他好點。
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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