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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怕的,是所有希望都破滅了。
顧晚晴看著候婉雲,輕輕的轉身,走了出去,帶上了柴房的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村子。
她要看的,都看到了。母親的仇,自己的仇,還有胡姨娘的仇怨,都瞭解了。顧晚晴終於可以放下心裡的仇恨,輕輕鬆鬆快快樂樂的活下去。她要活的幸福甜蜜,讓在天上的母親看到自己幸福,這才不辜負這重來一世的機緣。
回到姜家,顧晚晴親自下廚,燒了一桌子菜,燙了壺酒,等姜恆回來。
入夜,夫妻二人坐在房中。
顧晚晴看著姜恆的眼睛,姜恆同她對視。自從她回來,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姜恆能看的出,她似乎放下了什麼很沉重的東西。
“夫君,我有話對你說。”
“嗯,我在聽。”
“我並非顧家四小姐顧晚晴。準確的說,我的身子是顧晚晴的,可是魂兒卻是別人。我是安國公的女兒,候婉心……”
顧晚晴抬頭看著姜恆,自己說出這等話,姜恆似乎全信了。她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顧晚晴嘆了口氣,將她前世今生種種,悉數告之姜恆。他是她的枕邊人,他信她愛她護她,給她一世幸福,她決定也信他,把自己的過往告之他。
姜恆聽完,默不作聲良久,而後起身,攬住顧晚晴的肩頭,聲音發澀:“真是苦了你了……”
顧晚晴忽然覺得心頭一陣酸,就算她被害死的時候,也從未覺得這般的想哭。她撲進姜恆懷裡嚎啕大哭起來,姜恆無言的拍著她的背,溫柔的哄著她,如同哄嬰兒一般。待到她停止哭泣,姜恆微笑著看著她,道:“不論你是什麼人,我只認定你是我的妻子。”
頓了頓,姜恆又意味深長的抿著嘴唇,道:“婉心?呵,你可知,你曾經糟蹋了我最喜愛的一套衣裳?”
“啊?”顧晚晴目瞪口呆,她身為候婉心的時候,可是連姜恆見都沒見過的,何談糟蹋了他一件衣裳?
姜恆笑著起身,走到一個箱子前,開箱翻找了一通,拿出一件月牙白的袍子來。那袍子似乎一直壓在箱底,年代久遠,都有些發黃了。
姜恆將袍子平鋪開來,指著袍子下襬一道水印,道:“你可知這水印是從何而來?”
顧晚晴疑惑的看著那可疑的水印,搖搖頭。
姜恆無奈的敲了敲她的額頭,講出了一個塵封多年的往事。
十幾年前,當年姜恆還是個二十左右的青年才俊,那時他不是太傅,可是已經官居二品,前途不可限量。
當年姜恆參與當朝老太傅家的筵席,酒過三巡便去花園裡散心。偶遇了一個年輕婦人,那婦人懷中抱著個粉嘟嘟的女嬰,約莫一歲多,就如同小苓兒現在的年紀。
那婦人正是侯夫人,而侯夫人懷中抱著的,則是剛剛一歲半的候婉心。那時候候婉心一看見姜恆,就咧著嘴笑嘻嘻的,張開手非要讓姜恆抱。姜恆見她玉雪可愛,就接過來抱在懷中。可誰知道這一抱,就丟不開了。只要姜恆試圖將候婉心還給侯夫人,候婉心就抱著姜恆的脖子哇哇大哭,哭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看的姜恆心疼不已,就只能一直抱著候婉心到處遊玩。
當年仰慕姜恆的名媛貴婦何其多啊,花園裡有好些京城貴女都偷偷的看著姜恆,想與他搭話。可是誰知道候婉心這個小魔星,只要一見到有女子來搭話,就對著來的女子哭起來,跟見了妖怪似的。姜恆無奈,只能抱著候婉心避開那群鶯鶯燕燕。
年幼的嬰兒需要經常進食,到了喂候婉心吃飯的功夫,她還是扒著姜恆不肯鬆手,就連侯夫人來了也不行,更別說奶孃了。於是只能準備些米粥喂她,姜恆一個大男人,破天荒第一次的喂一個小嬰兒吃飯。候婉心吃的樂呵呵的,倒是苦了姜恆,米粥弄的滿衣襟都是。
吃飽喝足,小候婉心終於眼皮打架支撐不住想睡覺了,姜恆總算是鬆了口氣。可還沒等他高興完呢,就覺得身下一熱,一股熱流從懷中流出。候婉心居然一泡尿,全撒在了姜恆身上,然後小腦袋靠在姜恆懷裡,小臉蛋肉嘟嘟的帶著笑,嘴角流著口水,心滿意足的睡著了。
這袍子,是姜恆過世的母親親手縫製,如今被小娃娃一泡尿給撒上去,袍子雖然不能穿了,可是姜恆捨不得扔,回去洗乾淨壓在箱底,壓了十幾年。
本早都忘記這事了,可如今竟然得知自己朝夕相處的妻子,居然就是當年尿了自己一身的奶娃娃!
姜恆抖著袍子,一臉調侃笑道:“喲,沒想到咱們婉心從小就長出息了!膽子可真肥,居然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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