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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那漩渦是什麼,也不清楚其為何會出現,更不知道如今自己是在那裡,但他看著那天空的烈陽,看著四周山峰的陌生,他心中有一個模糊的預感,他應該,不在烏山了。
他不願相信阿公已經死去,但他明白,阿公的傷勢要比自己重很多,那最後的一眼裡看到的阿公閉目不動的身影,讓蘇銘不願去繼續想下去。他的心中,有了刺痛,彷彿永遠的失去了至親之人。
“阿公,不會死……”蘇銘閉上眼,那神色上的哀傷,慢慢的被他隱藏起來,他從小到大,都是在阿公的庇護下成長,沒有獨自一人長久的離開太遠,可如今,這四周的陌生,讓蘇銘的心有了孤獨的同時,也讓他不得不堅強起來。
當他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看不到哀傷,那悲隱藏的很深,在他的心裡,外人看不到,他的目光平靜,甚至平靜的有些寒冷。
他掙扎的坐起身子,在那烈陽下,盤膝閉目,默默的運轉體內的氣血,但這氣血剛一流轉,立刻化作了劇痛讓蘇銘身子一顫,但他卻咬牙沒有傳出絲毫聲音。
他明白,自己的身體在強行突破之後,又進行了連番之戰,且最終重傷,已經留下了深深的隱患,這種隱患,如今爆發了。
“凝血境第七層的二百四十三條血線還在,可沒有痊癒前,我能發揮的……”蘇銘氣喘吁吁,抬起右手猛的握拳,劇痛襲來,但他的神色卻是沒有絲毫變化,他已經學會了去承受痛苦。
“大概可以發揮出一百條血線的實力,相當於凝血境第五層的巔峰,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隱患會越來越大,讓我越來越虛弱,直至死亡。”蘇銘沉默,在那劇痛中去運轉體內血線,漸漸的,當天色暗了下來,當那明月出現之時,蘇銘抬頭望著那月,一縷縷月光落下,在他的身體外繚繞,漸漸鑽入體內,去滋養全身。
一夜很快過去,當清晨的陽光灑落大地,把夜裡的一些微寒驅散,重新被炙熱取代後,蘇銘睜開了眼,吐出了一口濁氣。
他的面色比昨天要好了不少,但卻有中虛弱之感浮現,蘇銘皺著眉頭,檢查了一下身體後,輕嘆一聲。
“若非是我掌握了入微,再加上可以借月光療傷,怕是這一夜過後,我能發揮出的血線之力,不會還是一百條那個樣子,可就算是如此,我現在能發揮的血線之力,也只剩下了九十八條。
必須要儘快解決這隱患的問題,我需要足夠的藥石來調養。”蘇銘略一沉吟,摸了摸懷中之物,他雖說之前被捲入那虛洞漩渦內,也不知在裡面存在了多久,但懷裡的幾樣物品,還在。
一個破損的口袋,一根山痕死前拿著的小骨,還有那族長在與他們離別前,給予的一塊確認部落安全的獸骨。
除了這些,還有一支骨壎,一個烏山蠻像的碎片,一個有了破損但卻沒有碎開的小瓶,那裡面裝著兩滴蠻血。
望著這些物品,蘇銘拿起那烏山蠻像的碎片,正是這個碎片,在爆開時從他的臉上劃過,形成了一道疤痕。
望著此物,蘇銘閉上眼,許久,他將所有的物品都放入那個破損的口袋裡,此物或許存在了端倪,但此刻,卻無疑是他唯一的選擇。
收拾完了一切,蘇銘站起身子,右手揉著眉心,神色露出思索,他現在一切都要依靠自己,必須要事事謹慎,不能出半點差錯。
“此地陌生,以我如今的狀態,在沒有修為完全恢復前,不適合離開這片雨林,這裡草木茂密,或許會有我所需的一些草藥。”沉吟中,蘇銘目光一閃,帶著始終存在的削弱,慢慢的下了山,在這連綿的山中與那雨林內,用了數日的時間,謹慎警惕中,全部尋找了一番。
“阿公……不在這裡。”數日後,在一條山間小河旁,蘇銘坐在河邊,握著胸口,那裡的痛,讓他神色裡的悲哀,無法隱藏。
半晌之後,蘇銘用冷漠與平靜,埋葬了悲傷,在那小河旁,清洗著身體,看著那河水倒影裡自己的面孔,那面孔不再有十六歲的稚嫩,而是透著淡淡的歲月痕跡。
“我在那漩渦裡,呆了多少年……”摸著臉上的烏山蠻像留下的傷疤,蘇銘沉默著,將全身都清洗乾淨,穿上了衣衫,更將頭髮綁成一束,坐在那河水旁,默默地望著天空。
“那黑袍人拿出的令牌,為何阿公看了後會神色變化,黑袍人的話語裡所說的……我們,是那些人……”
“畢圖雖死,但透過那黑袍人的話語,這場戰爭的發起,另有含義……”
“阿公身體裡最後飛出的那大旗,化作了一片星空,那黑袍人曾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