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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奶奶的,怎麼感覺好像睡了一覺,睡的很久很久的樣子?”虎子詫異的撓了撓頭,看到了不遠處,此刻從閉目盤膝中睜開眼的二師兄。
二師兄默默的望著遠處的大地,目中有些茫然,但很快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猛地抬頭看著天空,看著看著,他的眼角已溼潤。
腳步聲傳來,大師兄一步步走到了這裡,他已有了頭顱,此刻強壯的身軀,卻是在走到了二師兄與虎子身邊後,彷彿脆弱的顫抖了一下。
“小師弟呢……”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喃喃的話語,卻找不到回答的聲音……
“小師弟呢……”二師兄看著天空,他咬著唇,臉上露出苦澀。
“別藏了,小師弟,虎子要著急了啊,你快出來。”虎子睜大了眼,連忙站起身子,向著四周大喊起來。
回聲迴盪……
“哈哈,虎子知道了,小師弟你一定是藏在了洞府裡,嘿嘿,虎子保準能找到你。”虎子的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迴盪在這第九峰上,久久不散時,在那山腳下,子車怔怔的看著身邊女子,那是子煙,那是他的姐姐。
遠處……白常在茫然的望著四周,喃喃中,似乎想不起到底發生了什麼。
更遠處,一片平原上,長河甦醒,睜開了眼,他感覺到自己的手似乎握住一個人,下意識的轉頭時,他整個人腦海轟鳴,怔怔時眼角流下了淚水,望著那此刻也醒來,他記憶裡的妻子。
烏山下,阿公默默的坐在那裡,看著遠處的夕陽,他的身邊有北陵,有塵欣,除了蘇銘與雷辰,當年的烏山部的所有人,一個不少。
只是,他們都在茫然中看著四周,對於這陌生中帶著熟悉的世界,彷彿不知身在何處。
蘇軒衣,沉默的盤膝坐在一處湖水邊,看著湖面,喃喃著外人不懂的低語,神色時而複雜,時而低落,時而癲狂。
遠處,風雪裡,白靈一個人在走雪地上,漸漸遠去……
唯有一聲聲帶著淒厲的猿啼,似乎在這風雪裡迴盪,映出了那烏山上,一抹紅色的身影。
海岸邊,方滄蘭望著海水的起伏,坐在沙灘上,默默的拿起一掌的沙土,輕輕握住時,那些細柔的沙土卻止不住的流下,似乎……握不住太多。
一滴滴淚水從她的眼角流下,劃過臉頰,滴落在了沙土中,或許等下一次潮汐之時,這滴落的融入沙土的淚,會被海水帶走,成為大海的一部分。
一幕幕眾生,一幕幕畫面,在這片世界內,齊齊出現……
雨萱抱著雙膝,坐在一處山崖上,將頭埋在了膝蓋上,秀髮蓋住了臉,可卻蓋不住間隙裡露出的,她臉上的晶瑩,天空已是黃昏,那餘光灑落在她的身上,將她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許慧的長衫在風中飄舞,她站在一處山峰的頂端,那裡是最接近天空的地方,站在那裡,許慧凝望遠處,直至黃昏消散時,轉身離去的她,隨著長髮的揮舞,有一滴淚離開了臉頰,不知飛向了何處。
“你的路,若走下去,最終整個蒼穹,你的世界裡只有你自己。”
“那麼你的路呢,走下去,最終整個蒼穹內,消失的只有你自己!”當年蘇銘與滅生之間的話語,似乎在這一刻,迴盪在了這個世界中,迴盪在了這世界裡,每一個想起蘇銘之人的耳邊。
歲月變遷,幾多輪迴裡,永恆的少了一個人,少的這個人,是蘇銘。
三十三天上,蘇銘沒有去選擇如滅生般,斬掉過去,選擇未來,他選擇斬了未來,留住了過去的美好。
如他的路,行走的是追求,曲折而蒼涼,如他的求道一生,孤獨而執著,亦或者……這,就是魔,一場求魔路。
一樣魔前千古間,獨看桑碟化人間。
一嘆求魔千萬年,幾多輪迴古葬邊。
……
時間流逝,這片大陸除了被蘇銘復活的生命外,也漸漸出現了屬於這世界的眾生,出現了城池,出現了宗門,那一年年的時光遊走,一場場的輪迴夢幻,似乎可以將一切曾經的故事都埋葬起來。
唯有……那叫做九峰的山門內,永恆的流傳著有關這個世界的一個傳說,傳說裡,這個世界是一個叫做蘇銘的九峰老祖衍變出來,每當黑夜降臨時,那是他……在注視著師門,注視著眾生。
在這大陸上的烏山,也流傳著同樣的傳說,有些出入的是,這裡的世界之所以有白天,那是傳說裡的蘇銘,忘不掉黑夜,而之所以有黑夜,是因閃爍的星光,才可以讓他眨動的眼睛更為明亮,可以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