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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光義目光炯炯,透出堅決不移的神色,一字一頓的緩緩道,“盤膝曲足,左腿向外,右腿向內,為陽抱陰;左手大指,捏定中指,右手大指,進入左手內,捏子訣,右手在外,為陰抱陽。”
“聖上,這……這是修習九曜星變的功法,我還沒……”
“照做!”
趙光義低聲道。
“是!”
葉知秋不敢怠慢,依言而行,重重籲出一口氣,拋開心中所有雜念。
“嚴守靈臺,抱元歸一!”
趙光義低喝一聲,雙掌按在葉知秋背心處,一股飄忽莫測,似實還虛,至剛至強又沛然莫可抗禦的奇異真氣,潮水般住進他體內,先由督脈逆上,衝破玉枕關,直通泥丸宮,再回到前面的任脈,週而復始,如環無端,真氣運轉不到十週天,葉知秋腦際如受雷殛,龐大無匹的元精像山洪暴發般奔騰釋放,破堤缺川的充塞他們每一道經脈,更如脫的野馬般在他們體內橫衝直撞,使他們氣血翻騰,五臟六腑像給撕裂開來般難受。
葉知秋依趙光義所囑,任由體內真氣澎湃波盪,一概不理,順乎自然,任他千變萬化,只抱中守一,專注恍惚渺冥之境。虛極靜篤中,但覺體內真氣愈轉愈快之後,忽又轉趨緩慢,由快變慢,由慢變快,也不知經過了多少次和多少時間,突然間全身劇震,趙光義輸入的內勁與他原有的真氣合而為一,不經引導,自行在各處經脈穴道中迅速無比的奔繞起伏,愈趨澎湃。
葉知秋緩緩睜開雙眼,只覺眼前事物水乳交融的渾成一體,幾乎不用提聚內息,方圓十數丈內的任何細微狀況便有感於心,至乎窗外風聲的細微變化,也漏不過他靈敏的聽覺。
“難道……難道這就是天道神功的真正威力?”
葉知秋喃喃自語,一骨碌坐將起來,大喜道:“聖上,我終於……”
只說了一個“我”字,倏地愣立當場,身旁的趙光義赫然變了個人,原本略帶蒼白但光潔俊美的面龐佈滿了一條條縱橫交叉的深深皺紋,臉頰深深地陷進去,雙眼似變成兩個黑洞,而一叢光亮烏黑的長髯,也都變成了白鬚,嘴微微在動,急促地呼吸著,憔悴不堪。
葉知秋驚得呆了,顫聲道:“聖上,您……您怎麼啦!”
趙光義有氣無力的靠在床頭,斷斷續續的說道:“朕已將……已將畢生功力悉數……悉數轉註於你,你試試……試試看能否……能否運使靈冥不滅。”
葉知秋如遭雷殛,臉上血色盡去,兩唇顫震地道:“所謂……所謂的捷徑就是……就是……”
趙光義氣喘吁吁,雙目神采凝聚,臉上抹過一陣紅暈,反手抓緊葉知秋昨晚,斷然道:“沒錯,天道神功乃當時絕學,即使悟性再高、用功再勤亦難速成,除非……除非在短時間大幅增加內力,方能一蹴而就。朕的良苦苦心……你……你可明白……咳……咳……”
說到這裡,咳嗽連連,已是上氣不接下氣。
葉知秋失聲道:“聖上將功力輸給我,那……那您……”
趙光義雙目微睜,嘴角曳出一絲苦澀淒滄的笑容,淡淡道:“朕自知陽壽將近,與其苟延殘喘的多活幾日,倒不如……倒不如……咳……咳……其實,朕說修習天道神功須杜絕女色,根本就是蒙你的,想太祖一生風流,御女無數,怎可能二十三歲才失去童子身呢。我不讓你碰華玉,是怕你沉迷美色,荒廢練功,即使得到我的畢生功力亦是徒勞,但現在朕放心了,你不但瞬間練成九曜星變,連靈冥不滅的境界也輕易達到,相信龍形舞天、寰宇神通對你來說也只是時間問題,至於聖道霸強只有看個人造化!”
趙光義仰首望向屋樑,目中射出慈父般的關愛,柔聲道:“你和華玉的事朕再不過問,但……正式成親仍需等到三年之後。”
葉知秋熱淚盈眶,哽咽道:“知秋……知秋謹遵聖上懿旨。”
趙光義舉起顫抖的右手,拍拍葉知秋肩膀,以前所未有的凝重語氣一字一頓緩緩道:“從今天起,你就是大宋江山的保障,家國興衰、社稷存亡繫於汝身!”
言畢,拉拉床頭響鈴,正在寢宮外等候的諸人魚貫而入。
走前的最前的獨孤宇一看兩人臉色立刻明白過來,失聲道:“光義,你……你當真將畢生功力傳於知秋!”
趙光義逐漸恢復血色,苦笑道:“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若是隨朕永埋伏黃土豈非可惜,知秋與朕師徒一場,況要付起保家衛國的重任,區區四十載功力全當是臨終前朕的最後曾予吧。”
趙光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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