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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插言道:“才不哩,遼軍以逸代勞,每次只是出動十幾萬人馬,其他的都在大營休息,我軍可沒這福氣運道,大半時候都在竭力廝殺,難得對方收兵,卻又得挖掘壕溝、修補城牆或者是搬滾木擂石,總之啊半刻都閒不下來。”
任逍遙急問道:“為什麼?究竟為什麼?我軍的戰鬥力會下降的如此之快。”
南宮鳳儀秀眸一黯,幽幽淺嘆道:“唉,你不知道,三天前晉州、慶州、渭州、秦州、河中五郡派出的信使同時抵達,原來西夏王李德明、遼國大將軍耶律休哥分別引軍來犯,五郡節度使料難以取勝,想請本教派兵助陣,豈知……豈知我們也是自顧不暇。”
水芙蓉續道:“眾將士見求援無望,巽風城已是四面楚歌,士氣自然而然的低落下來……偏偏外頭又放出謠言,說教主之位本該歸屬龍堂主,是你用陰謀詭計篡奪回來的,所以派龍堂主出城求援,是想借遼軍之手置他於死地,以決後患。”
任逍遙倒抽一囗涼氣,失聲道:“這……這也有人信?”
林毓秀現出苦澀表情,緩緩道:“誰讓晉州派來的信使說他在路上壓根沒有遇見龍堂主,還添油加醋的把遼軍在城外各路口設定的明崗暗哨描述的神乎其神,什麼每隔三四丈地就有遼兵把守,樹林草叢中佈滿機關,別說是個人就算是隻麻雀都飛不過去。他自己則是花費幾天功夫苦苦尋覓,想盡無數辦法好不容易才找到一處人跡罕至的小路,勉勉強強得以透過。”
南宮鳳姿顰起秀眉,補充道:“光他這樣說倒還沒什麼,可其他四名信使也眾口一詞,於是許多教眾認定龍堂主已死在亂軍中,對你的懷疑又加深幾分,這仗嘛也自然越打越差。”
任逍遙沉吟道:“五郡派來的信使是先後入城,還是……”
南宮鳳儀美眸閃動著深邃莫測的光芒,油然道:“幾乎是在同時,怎麼,你懷疑他們是遼軍派來的奸細。”
任逍遙搖頭道:“不,作為信使聯絡時需出示各郡節度使親自簽押的信箋,還要核對信物、暗號,偽裝是偽裝不來的,遼軍定是算好時間在包圍圈上開啟缺口,放他們同時入城,借信使之口打垮我軍的鬥志……問題是如此淺顯的離間計怎瞞得過諸葛先生,難道……”
南宮鳳姿以略帶哭腔的語調道:“你受傷當晚,諸葛先生在城頭督戰時被流矢擊中要害……嗚嗚……”
任逍遙像給人當胸重擊一拳般,臉上血色盡褪,失聲道:“你說什麼!諸葛先生……諸葛先生他……他……咳咳……”
他過於激動,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南宮鳳儀忙再度攙住情郎,溫柔的替他按捏背心,輕聲道:“別急呀,諸葛先生只是重傷暈厥……喏,就想你那樣,過段日子自然便會醒的。”
任逍遙問言心中方始釋然,暗歎:“情況不容樂觀,看來唯有據城死守,等候菲芸從卞京搬來援軍。”
卞京皇宮,紫宸殿。
今天是半月一次的朝會,京中凡四品以上的官員皆入朝覲見,恭聆天子垂詢。
趙光義身著龍袍,頭戴十二珠簾的皇冠,高踞龍椅之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金鑾殿上群臣跪拜山呼萬歲,聲震屋宇。
“平身。”
趙光義眼神掃向群臣,赫然冷銳如劍,果有一國之君的王者氣派。
“謝皇上!”
朝臣分兩班站定,左首武將,以樞密使(相當於現在的中共中央軍事委員會主席)兼鎮軍大將軍呼延贊為首,樞密副使兼雲麾將軍曹斌為次;右首文官,以副宰相呂端為首,參知政事王若欽為次,至於八賢王及宰相寇準則因前往江南督辦軍餉,不在京中,故而未曾到場。
趙光義肅容道:“朕欲揮師北伐,收復燕雲十六州,眾愛卿以為若何?”
呂端出班奏曰:“燕雲十六州自古為中原之地,自後晉皇帝石敬瑭將其割讓於契丹主耶律德光,迄今已近六十載,百姓無不翹首以盼,望有朝一日得歸宋室,聖上起兵北伐,承天命、順民意,老臣以為可行。”
王若欽附和道:“大遼自立國以來,一直對本朝虎視耽耽,近來更厲兵秣馬,意圖南下,所謂先發制人,後發制於人,揮師攻遼刻不容緩。”
趙光義欣然點頭,含笑望向左側,正色道:“諸位將軍可有異議。”
曹斌奏曰:“不瞞皇上,自蕩平後蜀歸來,老臣鮮有領兵作戰的機會,今番北伐正求之不得。”
眾將紛紛稱是,唯呼延贊沉默不語,他乃兩朝元老,說話極具分量,在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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