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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兄,兀要硬拼!”
任逍遙微一頷首,使出一葦渡江往橫移去,不但避過劈來的幾把長劍,還順勢斬斷兩柄長矛,更將當先一名敵人震得噴鮮血,倒跌數丈。
龍菲芸緊隨在側,跟著任逍遙朝前衝殺,左掌以太祖長拳中的“虛步斷肘”隔空打出一股螺旋氣勁,擊得數名死士轉拋跌遠,九天玄穹劍當空直擊,竟以槍法中橫掃千軍的招式,強行猛攻,五名躲避不及的敵人,先後胸腹中招濺血倒地。
整個包圍網立時因他們的移動亂作一團,再不似先前的組織嚴密。
任逍遙和龍菲芸壓力大減,立時分將開來,全力反擊。
任逍遙將冰魄玄霜劍舞成一團藍芒,狂猛無匹的凜冽勁氣,向前方結伴殺來的六名死士當頭壓下,“當!”
的大響一聲,六名死士合力用兵刃架著,正自欣喜時,任逍遙忽然借力橫移,運劍斜削,六名死士驀地一驚,避之不及,登時慘叫拋擲,留下了狼藉的屍骸。
絕殺中人素來忌憚任逍遙,如今見他神威如斯,更加心驚膽寒,但叫冰魄玄霜劍擊出,再無人敢正面直撼,紛紛朝兩側散開。如此一來,任逍遙更加得心應手,飛仙化羽全力施展,在敵群中縱躍自如,殺得對方人仰馬翻。
龍菲芸惱絕殺殘害教中兄弟,出手愈發狠辣,時不時有死士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嘶,被她立斃當場。眾死士對她的驚懼,顯然不及任逍遙,矛槍刀斧仍無有止歇的從四方八面攻來,“秦懷玉”“張勁宏”見圍攻她的均是死士中精擅合擊之術的高手,暗忖先消耗他一點氣力也是上策,遂在外圍押陣,蓄勢以待。
時至今時,龍菲芸方向世人顯露她毫不遜色於任逍遙的卓越功架,無論內功外勁,手、眼、耳、步的配合均到了天衣無縫的地步。
最令眾死士吃驚的是,龍菲芸的大半招式總似落在虛空處,但偏偏他們就像自動獻身送上來似的,總給這些“空招”擊個正著,全無還手之力。
“秦懷玉”“張勁宏”當然看出他們是先一步把握到敵手的進攻路線,但任誰也自問在這種激烈的戰鬥中,縱能看破敵手的招數,但亦難學他們般在時間和位置上拿得如此精確,教人明知是送死也來不及變招。
龍菲芸擋開眾死士狂風暴雨般的一輪猛攻,衣衫上已多了七八處傷口,幸得有莽蒼踏雪甲護體,才未血濺當場,但臟腑卻無可避免的被內勁侵入,行動再無起初那般快捷,好在她心思縝密,機智多變,即使身處重圍,仍能憑藉意想不到的戰法戰術,殺得對方骨折肉裂,鮮血激濺。
任逍遙的狀況比他稍好些,飛仙化羽、一葦渡江兩大絕世輕功輪番施展,往往在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以玄奇奧妙的動作,恰倒好處的避開敵刃,再配合逍遙無極掌的借力打力之術,使眾死士對他行雲流水般的攻勢全然無法捉摸。
轉眼間,地上又平添十數名死傷者,嗷嗷痛呼聲隨處可聞。
情勢危急,不容“秦懷玉”“張勁宏”再有懈怠。
“龍菲芸,接我幾招試試!”
“秦懷玉”高舉斬馬刀,緩緩朝戰圈迫來,每踏下一步,地上都現出一個深達叄寸許的足印,顯示他正不住提聚功力。斬馬刀是戰場上用於砍倒戰馬的專屬兵刃,長度重量遠在尋常刀劍之上,很少有人能夠完美使用,至於江湖火拼,出現的機會更是微乎其微,但恰恰得以剋制九天玄穹劍等神兵利器,不至於短時間內便給斬斷。
龍菲芸一個旋身,掃飛五、六名敵人,身形微晃,改橫移為前衝,迅如鬼魅般閃至“秦懷玉”身側,九天玄穹劍化巧為拙,挾著凌厲的氣勁攔腰劈至。
“秦懷玉”大喝一聲,斬馬刀幻化出猶如流沙滾動、由十多重連綿的波卷組成的重重刀浪,每個波卷、時間和攻擊的角度拿捏的分毫不差,匯聚為成紫衣破牆裂壁的凌厲氣勁。
刀劍交擊,光搖芒射,叮叮噹噹之聲有若雨打芭蕉,不絕於耳。忽聽“轟”的一聲勁氣暴響,仿如轟天雷響,直破九宵!雙方兵刃出乎意料的黏在一起,竟是“秦懷玉”運用沾一十八跌的巧勁,欲待將他拖住。
若然一對一的單挑,龍菲芸何懼之有,怎奈身旁強敵環伺,實在容不得他與秦懷玉糾纏,當下猛提真力,內勁疾吐,剛強巨力颯然而至,生生將秦懷玉震出許開外,落地時似微見蹌踉,始能立定。
龍菲芸暗自詫異,“秦懷玉”的武功修為與他相差無幾,沒道理如此不濟。
心神微分的剎那,“張勁宏”雙掌悄然攻到,起初看似平淡無奇,待龍菲芸著意應對時,陡然驚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