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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逍遙啞然失笑,倒非緣於受到誇獎,而是衛思函“星星漫天”的綽號。
“大哥哥,快來。”
林毓秀似若一個嬌順的小妻子般拉開座椅,殷勤道。
任逍遙拱手作揖,說了幾句“不敢當”之類的謙遜話,依言坐倒坐在林毓秀身旁,兩人如膠似漆的“粘”在一起,渾不在意周圍羨慕、嫉妒、惱恨相互摻雜目光。
隨著林非凡一聲“開筵”酒肉菜餚流水般送到桌前。
事不關己的四派中人和衡山派已有妻室的弟子紛紛杯觥交錯,言談歡笑。
當然心如刀割,味同嚼蠟的也絕不在少數。
第二章 大鬧酒筵
天色漸晚,獨孤宇先行返回祝融峰,眾人亦紛紛起身告辭。
林非凡夫婦執意相送,大殿內很快只剩下最後兩桌。
一桌自是衛思函、任逍遙、林毓秀等人,喝得乃是慶功酒,眾弟子中與衛思函交好得無不圍攏過來湊個熱鬧,真個言笑晏晏,相談盡歡;至於另一桌上的陸巖、王超等十幾人個個借酒消愁,喝固然喝得很多,只不過大半都是苦酒。
任逍遙與衛思函一碗碗幹下去,很快便醉眼朦朧,林毓秀大半時間都在和師兄弟們說笑,雖只略略抿了幾口,俏臉已微現紅暈,甚是誘人。
“衛兄,有……有你的啊,劍法……劍法一天比……一天厲害。”
任逍遙拍著衛思函肩膀,含糊不清的說道。
“哪……哪裡,還不……還不得多謝任兄提……提點。”
衛思函感激道。
“祝……祝你鵬……鵬程萬里,自此大展……大展鴻圖,威震五……五嶽。”
任逍遙說話開始顛三倒四、不清不楚起來。
“那……那可都是以後……以後得事啦,倒是……倒是眼下……”
衛思函放下海碗,故作正色道。
“眼下……眼下什麼呀,你……你說。”
任逍遙興趣盎然鼓動道。
“當然……當然是你和秀秀……秀秀的婚事咯。”
衛思函大笑道。
“甭急啊,這事可……可得從長計議。”
任逍遙說著一把將林毓秀攬入懷中,輕輕吻了吻她眼角,柔聲道,“秀秀,你說是吧。”
“大哥哥,別再說啦,人家羞死了。”
林毓秀終究面子薄,見任逍遙在大庭廣眾下談論她倆的情事,立刻霞生雙頰,扯著任逍遙衣袖,耳語般低聲道。
若在平日,聽得愛人軟語相求,任逍遙自然無所不允,怎奈此刻他喝得實在太多,心智難免有些失常,非但沒能及時收住,反倒大咧咧的笑道:“秀秀乖,來,讓大哥哥親親。”
說罷低頭朝她吻去。
“不要……不要啊。”
林毓秀溫馴地伏在他懷裡,軟弱的拒絕著。
“親一個,親一個。”
衛思函帶頭起鬨,眾人紛紛附和。
“大哥哥……唔!”
林毓秀俏臉緋紅,如煙似霧的迷濛眼神中透著欲拒還迎的嬌羞。
“砰!”
巨響聲震大殿。
任逍遙、林毓秀同時一驚,側目望去,但見臨桌酒菜灑落滿地,碎裂的杯盤四處飛濺,顯然是陸巖等人不堪他倆過於親熱的舉動,一怒之下將桌子掀翻。
“任逍遙,你也太過分啦。”
王超驀地戟指喝道。
“怎麼,看不慣,看不慣就給我滾出去。”
任逍遙被打斷“好事”心中大怒,想也不想便霍起站起,大聲喝斥道。
“任兄,別……別和他們一般見識。”
衛思函搖搖晃晃的想要拉住他,忽覺兩眼一花,撲騰醉倒在桌邊。
“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
陸巖冷哼道:“勾結契丹狗某奪劍譜倒也罷了,還……還把注意打到秀秀身上,我……我要教訓教訓你這雜碎。”
言畢操起椅子,直朝任逍遙打去。
變起倉促,餘人無不喝得酩酊大醉,誰都沒想過上去阻攔。
林毓秀駭得花容失色,自然也提不起氣力。
其實以任逍遙的武功,反戈一擊不說,再不濟也能躲開,可他聽到“契丹狗”三字,立刻想著要把衛思函叫醒,渾然沒有注意到呼嘯而來的木椅。
“啪——”
木椅結結實實的砸中任逍遙背脊,強勁的衝擊力令他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