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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衙役本道各自休想託得關係,豈知都部署竟放他們走,登時一鬨而散,諾大的知府衙門只剩任逍遙和徐仁及手下。
任逍遙揚起冰魄玄霜劍將鐵鏈盡數斬斷,徐仁揮手示意,眾人立刻抬起木箱,整齊劃一的朝外走去。
眼看將出大門,遠處忽然衝來一彪人馬,將所有通路圍得水洩不通。
徐仁面色微變,大喝道:“什麼人,敢擋本官去路!”
對方立刻分開兩旁,領頭的中年文士跨著高頭大馬,從中朝他們策騎馳至,冷冷道:“我說徐大人吶,你連本官不認識了?”
徐仁不以為意的的笑道:“原來是王大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啦。”
這中年文士正是錢逸的乾爹、太子跟前的大紅人、參知政事王若欽。此人生得相貌堂堂,臉容清癯,手足俱長,偏是長了個鷹鉤鼻;使他神情懼怖,予人冷狠無情的感覺。最令人一見難忘的不是他高挺顧瘦的身形,晶瑩如玉的面板,顴骨高聳的頂門,又或帶點蒼白算得上臉容,而是永遠眯成一條縫,冷冰冰如刀刃的一對眼睛,顯得冷酷無情、陰鷙狠辣。
王若欽上下打量著徐仁,冷笑道:“徐大人,你我同在陛下處領的聖旨,難道你會不清楚我的來意。”
眾人問言齊齊色變,唯獨任逍遙、徐仁鎮定自若,後者輕捋長鬚,淡淡道:“聖旨?哪來的聖旨?王大人你說笑呢吧。”
王若欽雙目射出似能把徐仁看穿看透的神光,低斥道:“大膽徐仁,竟敢在此胡言亂語,你可知這欺君罔上之罪!”
徐仁雙目射出深不可測充盈智慧的神光,單刀直入的道:“憑空捏造聖旨,欺君罔上的是你王若欽!”
王若欽仰天大笑,雙目射出可令任何人心寒的殘酷和仇恨電芒,冷冷地瞅著徐仁道:“好,雖然是個冒牌貨,但也沒被我這番虛言恫喝嚇倒,反倒鎮定自若、對答如流,看來我乾兒子惹上的還真非尋常對手。”
徐仁心下大驚,面上卻無絲毫表露,微笑道:“王大人,你我的確素有間隙,但也用不著便個如此癟腳的理由來汙衊本官。”
王若欽雙目殺機大盛,語氣卻保持著一種能令人心顫的莫名冷靜,喟然道:“哼,你的易容術的確天衣無縫,我和徐仁勾心鬥角七八年,彼此之間再熟悉不過,仍然看不出其中破綻,可惜啊可惜,真正的徐仁很快就到,你還是除去偽裝,主動坦白的好。”
徐仁依舊鎮定如初,不緊不慢的說道:“王大人,你的職位固然在我之上,但要隨便栽個罪名把我除去,趁機救出錢逸,絕非三五日內所能辦到,我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別弄得偷雞不成蝕把米。”
遠處響起急促的馬蹄聲,先是有人正不住逼近。
王若欽仰天一陣長笑,充滿得意之情,雙目的兇光,由一種興奮狂熱的神色取替,徐徐道:“我給你最後個機會,若再不承認,休怪本官辣手無情!”
徐仁不以為意的笑道:“是麼,既如此不妨請真正的徐大人近前敘話。”
話音方落,門外竟當真走來個徐仁,和眼前這位相比,兩人除衣飾不同外,身材、相貌、神態、表情幾乎沒有任何差別。
第四章 反咬一口
任逍遙第一個傻眼,假徐仁亦面色大變,餘眾自不待言,人人均手足無錯。
王若欽陰陽怪氣的說道:“徐大人,有人假冒你的名頭招遙撞騙,你看該如何處置呀。”
半月前他聽說徐仁要查錢逸貪贓枉法一事,生怕東窗事發,把自己牽涉其中,但又不好直接干預,唯恐落人口舌。他這十幾年官場終究不是白混的,靈機一動之下竟主動揭發錢逸收受賄賂,請旨南下查辦,滿擬和徐仁耗上幾個月,不讓他找到任何證據,然後回稟說錢逸貪墨案純屬汙告,從此一了百了。
徐仁以視查防務的名義前往揚州,行程路線早早的上報朝廷,王若欽不廢吹灰之力三日前便找到徐仁,請出太子手諭,強迫他協助自己查案。徐仁怎能不知王若欽的詭計,奈何人家手裡拿著的是聖旨,給他個天膽也不敢不從。
王若欽的本意是能拖則拖,以便錢逸有更多的時間打理帳目,免得被徐仁看出其中端倪,誰曾想,昨晚今早收到錢逸的飛鴿傳書,說夜晚有賊要來盜寶(錢逸鬼精得很,生怕說出任逍遙的名頭,乾爹撒手不理,只說是近來得罪的江湖人物)王若欽知他行事沒個主張,估摸著多半要遭,於是帶領麾下兵馬毫不停歇趕了大半天路,終於在最後關頭出現。
眼見對方竟然冒充徐仁,王若欽心中那叫一個高興,眼下知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