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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知秋冷眼旁觀,發覺居中那人自始至終沒有說過半句話,偶爾露出一絲剋制的笑意,令人覺感到他城府深沉,不輕易透露心內的情緒,凌厲而有種冷冰冰味道的眼神,更顯他的孤高絕傲,完全不把任何人、任何事務放在眼中。
葉知秋心知高矮兩人武功了得,所以不動手乃因顧忌周圍百姓太多,恐煩眾怒。奈何華玉公主不明各中玄機,只道店鋪老闆故意折辱契丹人,當即盈盈步出,輕聲指責道:“天子腳下,豈容爾等放肆,三位朋友不過打翻幾件瓷器,用得著這般興師動眾,吵吵嚷嚷的嗎?”
店鋪老闆見有人插話,正待發怒,倏地瞥見是位明眸皓齒、清麗脫俗的窈窕少女,火氣登時下去大半,淡淡道:“姑娘可知我店裡的貨都是耀州窯、磁州窯、景德鎮窯、龍泉窯、越窯,耀州窯和五大名窯的佳品,他們損壞的幾件足抵百多兩,若是不照價賠償,我這一家子可都得喝西北風去。”
華玉公主伸出纖纖素手,從地上拾起幾塊碎瓷片,略加檢視後雙瞳,雙眼訝異的神色,秀眉緊蹙幽幽道:“耀州窯產品精美,胎骨極薄;磁州窯以磁石泥為坯,強調白瓷黑花,釉層勻淨;景德鎮窯的產品質薄色潤,光致精美,白度和透光度之高堪稱瓷中之冠;龍泉窯的產品多為粉青或翠青,釉色美麗光亮;越窯燒製的瓷器胎薄,下巧細緻,光澤美觀。”
眾人聽華玉公主說得十分詳細,紛紛向她投去讚賞的目光,葉知秋有心讓她表現,故意不插嘴,悄然站在人群中關注局勢的發展。
華玉公主美目彩芒陰現,續道:“五大名窯是為汝、官、哥、鈞、定,其中汝窯為五大名窯之冠,釉色以淡青為主色,手感清潤;官窯專為內宮燒製瓷器,你店裡自然不敢賣的;均窯以彩色瓷器聞名,其中胭脂紅最好,蔥綠及墨色的瓷器也不錯;定窯生產的瓷器胎細,質薄而有光,瓷色滋潤,白釉似粉,稱粉定或白定。敢問這位老闆,小女子手中拿著的究竟出於何處?”
說罷,好整以暇的望著店鋪老闆,似在等待他的回答。
店鋪老闆的臉登時漲成豬肝色,唇角微微抽動,半晌說不出話來。
矮個契丹人露出感激神色,大聲諷刺道:“老闆,這下你無言以對了吧,幾件普普通通的雜貨,算來最多七八錢,我給!我給你還不成嘛。”
店鋪老闆慌了手腳,急使眼色示意眾地痞幫忙解圍。
地痞頭目反應極快,大步走近前去,寒聲道:“姑娘,我們男人的事你少打岔,當心本大爺……嘿嘿……這裡人多,有些話大爺我懶得出口。”
說著淫邪的目光停留在華玉公主高聳的酥胸上,一副的飽餐秀色、樂此不疲的陶醉神情。
華玉公主俏臉微紅,卻也不怕這區區地痞,聲調轉寒,緩緩道:“依本朝律例,凡仗勢欺人,訛詐百姓的商販,一概予以嚴懲,輕則罰沒貨物,重則關入大牢,你們開口就要百多兩,鬧到衙門最少也得判個兩三年。”
地痞頭目面色微變,冷笑道:“姑娘,你……你倒是伶牙俐齒的啊,當心哪天……哪天回家路上平白無故的被人拐……拐咯,賣到秦淮河的窯子裡做……做粉頭。”
他個小混混幾時見過華玉公主這等傾國傾城的人間絕色,雖然是在威脅對方,卻為她花容所懾,好不容易才把話說完,待得“粉頭”二字出口,心中後悔莫及,只覺以如此輕薄的言語褻瀆眼前聖潔明媚的少女,實在是種莫大的罪孽。
華玉公主乃趙光義最寵幸的女兒,滿朝文武見到她誰敢不恭恭敬敬,今頭一遭被套上不堪入耳的字眼,還是在人山人海的街市,立刻眼眶通紅,纖手緊緊攥著衣衫下襬,委屈的似欲哭將出來。
高矮兩個契丹漢子神色微變,看樣子準備出手相助,居中的青年卻打個眼色讓他們暫時隱忍,兩人很對他甚是敬畏,不敢有違,老老實實的退開,眼睜睜看著華玉公主遭受眾地痞的責難。
地痞頭目還算識像,眾手下卻垂涎華玉公主的美色,紛紛叫嚷道:“姑娘,這回你怕了吧。”
“來,讓哥哥摸一個,摸完就放你回去。”
“別害羞呀,待會有你樂的。”
說話同時,手腳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華玉公主纖纖弱質,哪逃得開眾地痞的祿山之爪,駭得芳心遽顫、花容失色。
眼見他那冰清玉潔的身體即將遭到惡徒的觸碰,忽聽“啊”“啊”數聲,圍在身邊的幾名地痞慘呼著癱倒在地。低頭看時,但見眾人周身並無鮮血淌流,只腕脈處一點殷紅,叫得卻比殺豬還響,渾身不住顫抖,顯然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