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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逍遙袖袍一拂,身形展動,疾如電閃般直衝過去,一把抓住三池崇史肩頭,猛往回拽,彈起、擒敵、閃移、後退連串複雜的動作,在剎眼間完成,快的叫人不可思議,三池崇史還沒反應過來已然被他拉出敵陣。
少林絕學“一葦渡江”確是神乎其技。
負責貼身保護三池崇史的兩名遷一務流上忍急忙來救,雙刀並舉,帶起“呼呼”風聲劈向任逍遙背脊。
任逍遙現出絲怡然自得的笑意,只管制住三池崇史,不讓他動彈分毫,任由兩柄閃爍著寒芒的武士刀砍中他後心要害。
不,準確來說是離他後心要害還有寸許!
因為就在此時,任逍遙厚背忽然生出兩股極其無予可抗的力道,迫使兩柄武士刀猝然轉向,“鏘”的撞在一起。
兩名上忍渾體一震,急忙收力以免殃及對方,孰知兵刃頂端忽然傳來一股灼熱無比的真力,連帶他倆回收的內勁一併灌入體內,五臟六腑霎時疼痛欲裂,七筋八脈想給烈火焚燒般難受,“哇”的鮮血狂吐,直如斷線風箏般拋跌出去。
回過神來的三千軍士莫不駭然心驚,他們只看到武功最高的兩名同伴衝去襲擊任逍遙,誰曾想對方竟混若無事,反倒是他倆身造重創。
神功若斯,駭人聽聞,哪個還敢有動手的念頭。
任逍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三池崇史擒回陣中,局勢立時逆轉。
三池崇史給他拿住後勁,頓時渾身痠軟,動彈不得,顫聲叫道:“任逍遙,你……你敢用計誆我?”
任逍遙微微一笑,悠然道:“是誰說我聰明絕頂的,是你吧。如果不耍些手段,讓你見識見識,豈非汙了這四字評語——快,讓你的部屬放下兵刃。”
三池崇史堅決搖頭道:“你想逼我就範,做夢!三軍將士聽令,殺光這幫亂臣賊子,不用管我。”
伊賀谷門規極嚴,任務失敗回去必遭重責,尤其是今次花費重金招募高手,甚至不惜調動朝廷兵馬,若稍有疏失,沒能殺人滅口,回去後不光自己得命喪黃泉還要殃及家人,索性拼著一死,執意讓手下發動攻勢。
任逍遙知他不肯輕易就範,左手抓住三池崇史後心,將他高高舉起,潛運真力催逼過去,三池崇史先覺胸口兩下針刺般的疼痛,旋即缺盆、天樞、伏兔、天泉、天柱、神道、志室七處穴道同時麻癢難當,直如千千萬萬只螞蟻同時在咬齧一般,情不自禁的“啊喲”一聲,叫了出來,趕忙運起內力抵擋,豈知竟毫無用處,穴道中的麻癢反越加厲害,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雙手亂舞,情狀可怖已極。
任逍遙冷然道:“怎麼樣,你還堅持要一拼倒底麼?”
三池崇史苦苦支撐,斷斷續續的道:“我……我不會……收手的,各位將士,快射、射死他們。”
三千兵卒的擾攘之聲立時震耳欲聾,各人彎弓搭箭,對準了任逍遙,但懾於方才他不舉手、不投足,輕而易舉的重創兩名上忍,誰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恐他忽然發威,惹來殺身之禍。
任逍遙寒聲道:“三池崇史,你要死還是要活。”
他久經戰陣,明白此時此刻三池崇史是手中唯一的籌碼,只有他服軟,才能迫使官軍繳械投降。
三池崇史咬牙不語,卻覺各穴道處的麻癢愈發厲害,而且漸漸深入,不到一頓飯時分,連五臟六腑也似發起癢來,真想一頭便在牆上撞死了,勝似受這煎熬之苦,忍不開始住大聲呻吟,官軍見到他這番慘狀,個個膽戰心驚。
任逍遙有過在巽風城逼降遼軍的經歷,明白官軍的心思,只須領頭的三池崇史服軟,自然鬥志消弭,故意湊到三池崇史嘴邊,裝出側耳傾聽的樣子,緩緩點頭,氣運丹田,朗聲道:“三池大尉的意思是要我保證和諸位將士的安全,才肯下令讓你們繳械投降。好,當著在場所有人眾,我任逍遙對天發誓,只要你們乖乖放下兵刃,決不傷你們分毫。”
這幾句話蓋過了數千人的喧譁紛擾,聲聞數里,全場都聽得清清楚楚。官軍的喧譁聲登時靜了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嗆啷啷、嗆啷啷幾聲響,有幾人擲下手中長矛。這擲下兵刃的聲音互相感染,霎時之間,嗆啷啷之聲大作,倒有一半人擲下兵刃,餘下的兀自躊躇不決。
任逍遙知此刻局勢仍極是危險,官軍中只要有一個人帶頭反抗,餘眾必定紛紛響應,立時就會釀成鉅變,當真片刻也延緩不得,又大聲叫道:“我看諸位還是不放心啊,這樣吧,宇多掌門,你是七派公推的首領,不妨出來說幾句。”
宇多新司越眾而出,揚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