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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手就擒吧,同樣的一招我不想用第二遍。”
任逍遙嘴上冷笑,一隻手卻伸到背後,示意蘇涵碧到車裡照顧玄清秋。
“哼,你不是不想用,是根本用不出吧。”
回過神來的陳亦希沒有驚慌失措,反冷笑道,“這種招式、這種比閃電還快、隔著十幾丈遠能一劍斷四樹的犀利招式,對施用者功力的損耗不可估量,現在的你別說用它殺我,恐怕連提氣運息都難吧——哈哈哈,我還有事,恕不奉陪。”
就這麼灑然轉身,縱往密林深處。
他只猜對一半,任逍遙是不能再用燕返秘劍,但原因並非功力不夠——先天無上罡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豈是能消耗完的。而是他身體各處的肌肉神經短時間內承受不了兩度使用燕返時對施用者的巨大沖擊,換言之,只要不用燕返,任逍遙一樣能動、能戰,和原先沒有兩樣。
陳亦希料敵不明,把背心老大的破綻賣了出來,等若找死。
任逍遙握劍的右手猛然一緊,提氣待追。
十幾丈而已,對於自創“逍遙遊”身法,練成飛仙化羽第九重“羽化登仙”的他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逍遙……呃啊啊,救我、救我……啊……”
本已無人能阻的出擊之勢,在聽到車廂裡忽然傳出的玄清秋的哀呼後驟地剎止,連帶澎湃洶湧的戰意也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唯一保持原樣的是任逍遙身形展動時的迅快高速,只不過方向由陳亦希遠遁的密林轉向馬車,一閃之間便衝了進去。
××××××××××××××××××××××××××××××××××半個時辰後,滿身汗水的任逍遙從車廂走了出來。
每次五絕王蠱發作,他都像現在這樣用真氣強行把毒質給壓將下去,儘量使玄清秋少受痛苦,起初只需片刻就能完成,越到後來花費的時間越多,長此下去,恐怕用不了半個月,玄清秋就再不能離開他的雙手。
任逍遙不是不知道,這種飲鴆止渴的辦法非但救不了玄清秋,反而會讓她越陷越深,但他沒有選擇,因為他實在不忍看到這水樣的佳人受盡蠱毒發作的折磨。
如今陳亦希跑了,挽救玄清秋的唯一希望就是吳涵宇。
任逍遙強忍連續運功的疲憊,駕著馬車繼續前行。
夕陽西下,花萼谷遙遙在望。
離谷口還有幾十丈地,一陣密集的打鬥聲突然傳入耳中。
“糟糕!”
任逍遙猛然一驚。
陳亦希埋伏在通往花萼谷的必經之路,那就代表修羅教和絕殺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意圖,他們擋不住自己,難道就不會去對付吳涵宇麼?
“涵碧、芙蓉,保護清秋!”
任逍遙毫不猶豫的飛身下馬,拔劍衝向谷口。
他的速度很快很快,眨眼間就到了那裡。
如他所料,吳涵宇隱居的草廬外至少有三十名黑衣殺手。
出乎他所料,吳涵宇悠悠閒閒地站在擺放藥材的木架旁,手裡拿著藥杵,怡然自得的在那搗藥,三十名黑衣殺手則一個個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慘叫、痛呼、哀嚎聲和“咚咚咚”的搗藥聲交織在一起,場面既好笑又搞怪。
任逍遙呆在那裡,半晌沒回過神來,反是吳涵宇罵道:“哼,我就知道,蔣振寧這混蛋的徒子徒孫不會平白無故的要殺我,敢情是你這臭小子給惹來的。”
任逍遙訕訕一笑,想說幾句致歉的話,驟地瞧清吳涵宇容貌,不由得嚇了一跳,四年多前他攜南宮鳳儀來花萼谷時,吳涵宇已鬚眉如銀,此時面貌絲毫無改,而頭髮、鬍子、眉毛,反而半黑半白,竟然比前顯得更年輕了。
“你……你敢辱罵先教主!”
躺在地上的修羅教眾嘶聲道。
“笑話,老夫和赤唳平輩論交,年紀還打他兩歲,罵他徒兒蔣振寧罵不得。”
吳涵宇嗤笑道,“派你們來殺我的不是鬼冥神君、西門無淚和修羅四使吧,他們跟著蔣振寧幾十年,不會不知道老夫的本事,不會讓你們白白送死。”
“前輩明鑑,指示他們的是鬼冥神君的弟子陳……”
眼見吳涵宇安然無恙,精神矍鑠尤甚往昔,任逍遙又驚又喜。
“臭小子,我沒問你。”
吳涵宇毫不客氣的截斷他話,對著眾黑衣人道,“回去告訴你們主子,相取老夫性命就別叫群廢物來——滾!”
眾黑衣人領教到他的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