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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自己……
任逍遙為她的付出太多太多,多到無法計算,無法統數,無法用言語形容。
更有甚者,任逍遙解開了她封閉十八年的心靈,使她嚐到了愛情的真正滋味。
而她卻把任逍遙出賣給了師父,害得他走上絕路。
“師妹,都這時候了你還哭什麼。”
陳亦希嘿嘿陰笑,冷然道,“任逍遙一死,中原武林都是我們的,師妹你為聖教立下大功,師父他老人家必有嘉將。”
恨天亦笑道:“是啊,鬼冥兄,若非你養出這麼個好徒弟,咱們想弄死這小雜種還不知要等到幾時呢。”
玄清秋嗚咽著,只一個勁的哭,那楚楚動人,我見猶憐的氣質……
只要是男人,哪怕是在場的這些宗邪道高手,除了為情而傷,為情入魔的鬼冥神君、恨天哪個不興起把她擁入懷裡輕憐蜜愛的強烈衝動,偏又自慚形穢,不忍褻瀆那曠決凡塵、本該只屬於仙界的絕代風華。——玄清秋就那種正當男人見到便想拉她登榻尋歡,但又不忍稍加傷害的傾國傾城可人兒。
唯獨陳亦希敢冒天下之大不違,雙目淫光大熾,片刻不離玄清秋豐滿傲挺的酥胸:“師父,師妹的任務既已完成,我和她的婚事……”
“本教主的女人也是你能動的!”
空中炸響驚雷——不,是人聲。
聲音不大,卻如雷霆炸裂,震得陳亦希五腑皆動、膝腿微軟。
任逍遙!
方才還是面色慘白、遙搖欲墜的任逍遙忽然間挺直腰板,兩道精芒四射的冷冽目光朝他射來,神采逼人。
兩人眼光交集,互相逼視,任逍遙的眸神猶如一對利劍透過眼睛直刺入陳亦希心底,後者身子一顫,嚇得往後倒退了兩步。
“清秋。”
任逍遙轉而望向哭成淚人兒的玄清秋。
“我不怪你!”
四字出口,玄清秋嬌軀一震。
“鬼冥神君是你師父,對你有養育之情、授業之恩。師命不可違,他讓你潛伏在我身邊,為他探聽情報,你身為徒兒又怎能不聽乖乖遵從呢。”
任逍遙眸神漸趨轉柔,嘆道,“起初你或許是想害我,但我相信在和我相處過一段時間後,尤其是經歷了鬼愁崖取木寶異果一事,你對我的看法、態度肯定變了,決不會像初次見面時那樣,一心欲除我而後快……”
趙玄清秋呆看著他充滿英雄氣概的舉止神態,秀眸一片茫然。
“之後很多事情看起來像是為修羅教出力,其實你一直模稜兩可,想進一切辦法的緩解雙方的矛盾。”
任逍遙語調凝重,一瞬不瞬的凝視著玄清秋的眼睛,感慨萬千的道,“即使是這次,你把我獨來天下的事情告訴師父之前也做過猶豫,在我懷裡大哭一場,央我帶你離開——起先我以為你是受了驚嚇,現在看來你是在盡最後的努力,提醒我就此返回中原,切莫悶頭撞進這天大的圈套。”
玄清秋哭聲漸止,猶帶淚漬的俏臉仍掩不住悽蒼的容色,有種令人心碎的孤清美態,透露出內心受到的折磨和矛盾。
“所以我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太蠢,沒有看出絕殺覆滅只是假象,反被輕易得來的勝利衝昏了頭腦,貿然離開中原來到吐蕃,貿然中了他們早便設計好的圈套——智者千慮,終有一疏,我敗給的是自己,和你沒有半點關係。”
“都這時候了,他……他還在維護我,安慰我,不想我傷心!”
玄清秋芳心顫動,自責愧疚之感不由又加重幾分。
“臭小子,死到臨頭還在瞎扯什麼!”
陳亦希妒念極強,聞聽師妹曾在任逍遙懷中落淚,心中勃然大怒,右腳用力踏地,怒聲喝道:“你信不信,程爺我現在就送你上西天!”
他說這話時,天絕地滅、修羅四使、五大殺手、須慈須慈或現出得色,或面泛冷笑,唯鬼冥神君、恨天、須空神情凝重。
原本頹喪萎靡、鬥志盡失的任逍遙,怎地一瞬間便恢復了過來!
他的心理素質真有如此過硬,陷進了這等幾乎沒有生還可能的絕地、知曉了大宋即將瀕臨的亡國危機居然還有心思安慰玄清秋!
“憑你,也想殺我?”
任逍遙微微抬頭,鄙夷的眼光分外磣人、兩雙眼神對視之下,陳亦希忽然大喊:“大不了……大不了最後一劍我來刺……我要把你心肝脾肺腎全掏出來,切成塊去喂……餵狗!”
任逍遙一聲不響的瞧著他,眼神灼亮如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