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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去,直抵天極地終的無限遠處。
與冰魄玄霜劍“融合”後的寇仲,晉入精妙如神的修心至境,晉而與天地結成一體,劍和人不再單獨存有,天地間只剩下結合後不著一物的心靈。
冰魄玄霜劍在鞘內拔出半寸,激盪起龍吟虎嘯般的劍鳴清音,仿似九天雲外傳來的天籟,又如來自十八層地獄的魔咒,劍身泛起的璀璨藍芒連鋪天蓋地、照臨凡塵的星光月色都給壓了下去。
任逍遙右手舉劍,遙指前方,天地間的殺氣立被盡收劍內,尚未出招作勢,劍鋒已然發出勁氣破空的嘶嘶鳴響。任逍遙的心驚全集中在冰魄玄霜劍上,由快轉緩,高度的精神彙集,令他徹底駕御和控制下劈的速度,直至成功重演方才加騰鷹和他對戰時拔劍的起手式,每一個動作均是上一個動作的重複合翻版。
他終於明白獨孤宇畢生追求的劍道至理這一刻,他忘記了眼前的岸本齊史,忘記了自己要做的是破解“燕返”至乎連勝敗也都跑到了九霄雲外,心靈與天地幻化冥合為一。體內真氣澎瞬,無有窮盡,就像天地般沒有極限。“千古風流談笑間!”
任逍遙舌展春雷,仰天長嘯。
沒有過去,沒有將來;沒有開始,沒有終結!他的精神完全集中到眼前此刻,至乎忘掉自己因何坐在那裡,天、地(。cc:看書吧)劍結合為一個同時無限小和無限大的整體,勝敗得失再不存於其中。
冰魄玄霜劍泛起青湛湛的異芒,畫出超乎人間美態、具乎天地至理的動人線條,環護圍繞在任逍遙周身,地面被勁風吹起的散碎木屑像鐵遇磁石被吸引過去,水流般竄往寶劍的鋒尖,剎那間累凝而成一球煙霧,劍鋒化為一點青光,似若雲霞繚繞裡的不滅星點,生出勾魂攝魄的強大魔力。
無盡的破綻開始湧現,一個接一個隨著劍勢流轉不斷湧現、形成、消弭。
冰魄玄霜劍已再不是劍,而是天、地、人不可分解的部份。
破綻的數量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密,出現和消失的頻率越來越高、越來越快。
任你武功再高,只要被這隨處可見的破綻迷惑貿然出手,結果只有敗亡。
岸本齊史首當其衝,感覺到周圍的一切事物包括比武場、比武場內的加騰鷹、至乎周圍的數千觀眾,都在任逍遙出招的一刻全消失掉。它們當然不會真的消失,皆因他的精神感覺全集中到冰魄玄霜劍上,不以目視,只以神通。
猶為詭異的是他竟然循由任逍遙劍勢的移動,破綻的不斷消失和閃現,間接”把周邊客觀真實的事物,於他腦海中描述出來,清晰的印刻在感官裡。
這根本沒有可能,卻偏是鐵一般的事實。
破綻太多太多,彷彿每處都足以一蹴而就,瞬間攻破任逍遙的守勢,但它們來的既快,消失得卻更快,往往才決定出手就被新的破綻所湮沒。
岸本齊史不由自主皺起眉頭,神情嚴峻,想著自己若乍逢此招當該如何應對。
躲?那不是他的行事作風;耗?他的功力不見得就比任逍遙持久綿長,唯一的辦法就是用“燕返”強行突破。
管你有沒有破綻,有多少破綻,他要做的就是一擊必殺。
忽然,岸本齊史注意到冰魄玄霜劍“製造”的劍圈正難以覺察的環目速度逐漸擴大,劍氣微妙地一圈一圈增加,很快到了難以抗禦的程度。如果他強行出擊,當他的木刀刺中刻圈核心的一刻,劍圈將由大化小,採積至巔掌的劍氣將以電光石火的高速聚攏,別說手裡拿著的是木刀,就是鐵刀也要給擠爛。
即便他開啟心眼,以“燕返之劍”準確無誤的命中一個目前尚未出現但即將出現的破綻,擊中的也只是非己力可以抗拒的驚人劍氣,仍無法觸及冰魄玄霜劍之鋒,更加不可能攻破任逍遙這無懈可擊的守勢。
現在輪到岸本齊史後悔了,他太自負、太託大、太看重“燕返”的速度和威力,以為輕易就能讓任逍遙認輸。所以他沒有帶來慣用的寶劍“大典太光世”而是隨便削了把木劍,結果被對方鑽了空子。
任逍遙的修為雖已勝過他爹任憔悴,但對真情摯愛的領悟卻遠遠不如,“千古風流談笑間”使將出來和獨孤宇一樣僅能擺出守勢。
雖然他有深厚內勁的輔助,依舊能夠形成無數似隱還現、若有若無的破綻,使在場的無數高手心驚膽寒,汗出如漿,動都不敢動一動,但畢竟不是完美的“千古風流談笑間”面對忍術武功近乎於神岸本齊史根本做不到無懈可擊。
好在岸本齊史用的是木劍,就算找到攻擊點也攻不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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