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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真宮寺美奈輕輕問道,“亂了,全亂了,各門各派人人自危,都怕成為絕殺的目標,泰山派上下更是……哭成一團,尤其是二哥,那簡直不成人樣了都……唉,玉空道長把他一手帶大,更是柳掌門當年的託孤……”
任逍遙聲音一哽,語調陡然轉寒,雙眸精芒凝然,射出深刻的恨意,切齒道,“辱我聲名、亂我兄弟、弒我恩人,恨天,不把你千刀萬剮、五馬分屍我任逍遙誓不為人!”
龍菲芸覺他話中透著股無與倫比的自信,驚聲道:“逍遙,你有辦法了?”
“嗯。”
××××××××××××××××××××××××××××××××××半個時辰前。
青龍堂,天祿閣,泰山派暫住之處。
“昨晚是誰最後一個見到玉空師弟的?”
柳玉虛暗沉著臉,澀然問道。他和獨孤宇、任逍遙、諸葛文傑商議良久,認定唐雲鶴、南宮不敗、曉明最有可能是絕殺接下來行刺的物件,遂和易天寒、付龍淵、孟飛、鄧磊諸宗師級高手暗中潛伏,欲待一網成擒,豈知人沒抓著,後院反倒著火,平白折去了玉空。
眾弟子皆自垂首,半晌競無一人回答,除了肖星辰、秦衛良、馮劍雄、葛洪舟四大弟子黯然無言,強忍著心中悲苦,其餘弟子早已泣不成聲。
玉空為人慈和,雖為四大長老之首卻從不擺甚架子,對待哪怕是剛入門幾天的弟子也是淳淳善誘,不辭辛勞的指點教導,從不因自己崇高的身份而有所隔膜,故極得派中愛戴,他這一去,泰山派弟子人人如喪考妣,痛不欲生。
“是我……”
半晌半晌,玉凌才哽聲冒出一句。
“雖說閣外有天極教的弟兄駐防,玉空師兄還是……有點不放心,生怕派中武功較弱的低輩弟子一時不慎,遭絕殺暗害……”
玉凌老淚縱橫,慘然道,“我們四個商量好的……輪流在走道巡查,以防殺手潛入,前半夜是我師兄和我,後半夜則是玉風和玉玄……”
玉玄悽聲藉口道:“昨晚丑時左近,我和玉風起夜換班,之後我守東南,玉風則在西北巡衛,玉凌陪著玉空師兄回房睡了。”
“我們本住在二層,秦副教主特意命人整理過的客房裡,比起一樓弟子們的住處寬敞許多,也更清淨整潔,玉空師兄卻說……卻說……”
玉凌五是有七,早到了寵辱不驚的年齡,此時說起昨晚的情形,熱淚仍全不受控制滾滾瀉下,流過他蒼老的臉頰,“他說要就近守護弟子們,堅持住在一層,所以到了樓梯口……”
“你們就分開了?”
柳玉虛瞳仁暴漲,厲聲道。
“是……是的。”
玉凌悲慟萬分,哽咽道,“我想恨天及五大殺手行刺的物件另有其人,即便有殺手要來天祿閣也不會是太強的人物,門外既有天極教眾駐防,兼得玉風,玉玄兩位師弟把守決難生出事端,這才……”
柳玉虛兩手收到背後,仰首望向窗外天空,雙目射出莫以名狀的悲哀,冷聲問道:“之後呢,玉凌回房歇息了,玉風,玉玄,你倆有發現什麼異狀嗎?”
玉風,玉玄露出回憶神色,旋即一齊搖頭。
“豈有此理!”
柳玉虛仰天悲嘯,似要盡洩心中激憤的情緒,“閣外層層疊疊的排下五重防守,閣內的你倆也沒有任何異動,那恨天是如何潛伏進來,如何殺四玉空師弟而又成功退走的!難道見鬼了不成!”
玉風,玉玄目泛淚光,悲聲道:“掌門,怪我們……怪我們沒用……”
任逍遙在一旁觀望,始終沒有說話,這時候悄悄一拉諸葛文傑衣袖,打個眼色示意他出門說話。
“怎麼,姑爺你看出問題了。”
兩人來到僻靜處,諸葛文傑脫口便問。任逍遙那番“四夷不平,何以家為”的豪言壯語早隨他繼任天極教教主、受封冠軍候的訊息遍傳天下,而對南宮姐妹的如海深情也是人所共知,引為美談,所以他和南宮鳳儀、南宮鳳姿雖未正式成親,聽雨軒內外仍以“姑爺”稱之。
“諸葛先生智計百出,應該比我清楚才是。”
“我是猜到一些,但不敢往下想。”
諸葛文傑輕搖羽扇,神情凝重的道。
“泰山三老中有一個竟是恨天,這種事情別說諸葛先生您,連我都不敢繼續想。”
第二十一章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姑爺言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