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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祁文東無非說話直了些,不像某人……哈,千里迢迢跑上衡山,為得就是找獨孤宇提親,還說願用潑墨七法當聘禮,迎娶人家妹妹來著。”
脾氣暴躁的清癯老者冷哼道。
“祁老鬼,夠了啊,少說兩句。”
華天昭古雅樸實的面容竟有些微紅。
“行,我不揭你短。”
祁文東像個得勝的孩子般,開心地笑了。
“那會兒,獨孤宇才剛接任衡山派掌門,哪敢得罪你們棋畫二聖,不得已只好搞個比武招親。我要沒記錯的話,時間、地點人家早就知會過你們,要說出了什麼岔子,那也怨不得別人。”
白髮老嫗回憶道。
“不怨別人可以,但祁老鬼……”
華天昭怒道。
“華老鬼!該怨的是我吧,那晚你明明輸了半招,卻非逼我比拼內力,結果……”
祁文東打斷道。
“祁文東啊祁文東,當日你久傷復發乃是天意,可你倒好,明知自己必敗無疑,臨到頭還用內勁敲我一計。”
想起比武時的情況,華天昭登時氣不打一處來。
“敲你一計?哈哈哈,我要曉得你連憶秋三十招都接不住,何必枉作小人。”
祁文東大笑道。
“你……憶秋劍法了得,比乃兄獨孤宇差不了多少,我若身上沒傷自是不懼,誰料……祁文東!你個天殺的狗賊,我……我跟你沒完。”
華天昭越說越是氣憤。
“好啊,那就來呀。”
祁文東說罷揚手一揮,袖中登時飛出黑白兩顆棋子,其角度之刁鑽,去勢之犀利看得孟飛目瞪口呆。
不等華天昭出擊,瘦長老者已提步衝前,手中不知何時多了管翠玉打製的“毛筆”“唰”的一聲將棋子擊落兩旁。
“好快的筆法!”
孟飛大吃一驚。
“二弟、四弟,你倆半斤八兩,打上十年也分不出勝負,遭殃的反是椰島。”
秦懷卿緩步踱到祁文東、華天昭中間,淡淡道。
“今天若不作個了斷,休想我善罷甘休。”
祁文東大喝道。
“對!”
華天昭亦毫不示弱。
“既要分個高下,也不一定非得生死相搏。”
秦懷卿深吸一口氣,坦然道,“我聽說祁二弟花費十幾載功夫自創了一套指法,華四弟近年也精研出一門極其了得的武功,為什麼不各自演練一番,讓我和振鵬開開眼界順便替你倆辯個輸贏呢?”
“好主意。”
祁文東撫掌道,“華老鬼,你咋說?”
“我沒意見。”
華天昭正色道。
“行,那誰先來。”
秦懷卿悠然道。
孟飛心知一會兒即將有好戲上演,急忙換了個視角較大的地方,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場內。
“我是二哥,當然我先來。”
祁文東露出個自信滿滿的笑容,徒步走向孟飛藏身處,右手緩緩舉起,五指先是箕張,再又收攏四指只餘食指向前。孟飛正自詫異,數丈外霎時生出氣凝河嶽般的狂揚,三道指力連環射出,前者似快實緩,後者似緩實快,當攻抵孟飛額上尺餘時恰好不分先後融為一體。
熱流撲面,勁氣漫空,凝聚精煉的指力仿似天羅地網,竟將不遠處的孟飛一併籠罩在內。雖然知道對方攻擊的目標並非自己,但他仍不得不凝聚內功,抵禦祁文東灼熱而充滿毀滅性的指力。
忽然,孟飛虎軀一輕,四周不斷上攀的熱度霎時冷卻下來,尚未等他籲一口氣,額上倏地出現一道鐵柱般的火芒。
儘管相隔甚遠,孟飛臉上依舊火辣辣的疼痛,還沒等他身子伏低,勁力驟然四散,波浪般沿臉門生起的氣罩卸滑過去,孟飛但覺置身火海熱浪之中,喉間口乾舌燥,兩耳嗡嗡異鳴,說不出的疲累難受。
“二哥的指法果然厲害。”
瘦長老者讚歎道。
“區區彈指烈焰,不足掛齒,不足掛齒。”
祁文東雙目電芒激盛,一字一字的傲然道。
“四弟,該你了。”
秦懷卿露出個激勵的表情,轉身道。
華天昭淡淡一笑,取出杆精鋼所鑄的判官筆,自上而下油然劃出。筆鋒到處酣暢淋漓,遒勁灑脫,隱約可見濃郁清新的墨氣、鮮豔明麗的色彩。
“縱橫飄忽,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