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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趙大官人!”
段元青喝的醉醺醺,正是眼花耳熱之際,早忘了眼前之人是誰。聽得趙擴說史彌遠無罪,勃然大怒,忽然將殘桌掀翻,搖晃著身子罵道:“你說史彌遠無罪?放你孃的狗臭屁!”
滿桌酒菜灑了趙擴一身,史彌遠也是被濺了滿頭滿臉,狼狽不堪。
就聽段元青指著趙擴的鼻子大聲罵道:“史彌遠老賊,矇蔽聖聽,在外對金狗割讓求和,屈膝下跪,使得我大宋大好兒郎平白低了金狗三分。對內收刮民財,打壓異己,殘害忠良。更是縱容其子史家業強搶民女,為禍相鄰,此等老賊你還說他勞苦功高,沒有罪過?你眼睛瞎了?還是耳朵聾了?”
罵了幾句,段元青忽然哭道:“可憐我結髮妻子與剛剛尋回的兒子,就因為那史家業那個畜生方才丟了性命!史家父子都是該殺該刮之輩,你還說他們無罪?看來你同他也是一丘之貉,也是該殺!”
趙擴見他一臉兇光,搖搖擺擺的向自己逼近,嚇得躲在一根柱子後面,雙手亂搖道:“慢來!慢來!史丞相還做過這等事情?待朕查明此事,定然給你一個說法!”
段元青怒道:“你能給我什麼說法?你又是什麼東西?”轉身看見楊易搭在旁邊的長劍,走過去雙手握住劍柄,“嗆啷”一聲抽劍出鞘,只是長劍太重,他又是酒醉之人,握著長劍搖搖擺擺差點摔倒。
此時客棧四周已經圍滿了御前軍,各個張弓搭箭對準了楊易與段元青。眼見段元青抽劍前行,欲對皇上不利,邊上有弓手大驚之下,弓弦鬆手,箭矢飛向段元青。有一個開弓射箭起了個頭,周遭弓手不約而同的弓弦離手,射向段元青與楊易。
待到箭矢離手之後,弓手們方才明白過來:“壞了!皇上丞相還在裡面!”
楊易眼見弓手射箭,不由得勃然大怒,“好大的膽子!”身子猛然竄出,閃電般在店內遊走了一番,待到挺身不動時,懷中已經抱住了一捆箭矢。隨即身子一晃,將這一捆箭矢當空一灑,道:“手感不錯,一人來一根罷!”幾十根箭矢從那裡來,回那裡去,只是一個恍惚,這些箭矢都已經插在了周圍弓手的身上,且皆都是從右肩頭透骨而入。
在四面弓手慘叫聲中,楊易回坐桌前,對趴在桌子上閉目待死的趙擴道:“倒酒!”
趙擴哆哆嗦嗦的端起酒壺,正要往酒杯裡倒,楊易道:“用什麼酒杯?小家子氣!你還是為段兄斟酒去吧!”也不理會趙擴,徑自提起酒罈,張口對著壇口猛然一吸,一道酒線從酒罈中竄起,長龍般進入他的喉中。
楊易哈了一口酒氣,見段元青實在是醉得厲害,對剛才弓手射箭之事竟然覺察不出,知道他神志已然不清,眼看四周兵丁越圍越多,楊易不欲多耽擱時間,一腳將史彌遠踹倒在地,踢到衝段元青腳下,喊道:“段兄,你的仇人就在地下,殺掉此人,咱們此次來臨安就算是大功告成!”
段元青雙手提劍,正在大廳內搖晃,忽見腳邊地上史彌遠橫身滑來,又聽楊易如此說,當下更不遲疑,提劍下刺,奔向史彌遠胸口,史彌遠大叫一聲,雙手抓住劍刃意欲阻攔,但哪裡攔得住?早被長劍削斷手掌,透胸而過,慘叫連連,卻又一時不得死。
段元青抽劍又刺,接連幾劍,史彌遠終於再無聲息。
他殺的興起,拖劍走到趙擴面前,厲聲喝道:“你又是誰?”剛才楊易給他介紹的話他早已忘記。
趙擴見段元青殺史彌遠如此慘烈,濺了一身鮮血,便是臉上也是斑斑點點,此刻雙目圓睜,一步步走近,猶如厲鬼。嚇得跌倒在地,屎尿齊流:“我……我是當朝天子,你不能……不能殺我!”
段元青聞聽此言,握劍在手,氣滿胸懷:“你便是趙天子?你也該殺!”他痛哭流涕道:“我本是一介草民,只想苟活亂世,先是兒子被人拐走殘害,無人過問,後來我求告無門之下,只能自己尋找。好不容易得了貴人相助,找回來我失散多年的兒子。不曾想回家後,尚未過上幾日,結髮妻子與殘疾兒子便雙雙遇害!”
段元青瞪大眼睛,怒視趙擴:“殺我妻兒之人便是奸相史彌遠之子。”
趙擴道:“如今史丞相已經被你殺了,他的兒子也被你們殺了,你大仇得報,就此離去就是。朕絕不追究此事。”
段元青道:“若不是你治國無能,焉有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情發生?若不是你寵信史彌遠,我妻兒又焉能就此死掉?究其原因,根源在你!你也該殺!”
說到痛處,段元青雙手猛然揮劍,斬向趙擴。
楊易這柄長劍乃是太師府神兵閣裡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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