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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道:“如今聖天子在位,哪裡還有什麼滿漢之分?你這人胡言亂語,禍亂民心,罪不可赦!你是乖乖的跟我走,還是先要受一番苦楚再說?”
楊易不理會此人,轉頭對身邊唱曲的一個窯姐道:“拿你的琴來。”
窯姐兒戰戰兢兢的泣聲道:“大爺,我……我不會走路了!”
楊易見她身子抖動的厲害,確實不像會走的樣子,不然也不會這酒樓裡酒客都逃走了,就剩她一個人還坐在附近,沒有起身。楊易一開始還以為遇到了風塵中的奇女子,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嚇呆了。
不由搖頭笑道:“何必如此害怕?放心,死不了!”
他伸手虛招,這窯姐兒面前的七絃琴便被他攝到了手中,將琴擺放在酒桌之上,楊易笑道:“聽了你好幾首曲子,我也彈一首讓你聽聽好不好?”
不待窯姐兒回話,他伸手一撥琴絃,“叮叮叮”一串聲音從琴上傳來,只這隨手一劃,便使人聽的精神上一振,似乎昏睡之際,一瓢冷水澆頭,令人頭腦頓時清醒起來。
楊易看向窗外的中年軍官,“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如今天色陰沉,寒風驟起,楊某忽然手癢,想彈上一曲給諸位品鑑一下。”
說話間,他眼睛看向四周,只見酒樓下面的長街之上,一排練官兵肅容而立,持刀挎劍,手扶長槍,更有一排排的弓箭手站在附近酒樓的窗戶處,彎弓搭箭,瞄準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中年軍官見他如此局面,還說什麼彈琴,也不知是有恃無恐,還是別有用心,將手一揮,道:“將死之人,還彈什麼琴?”吩咐身邊軍士,“上樓,殺賊!”
他剛剛邁步,忽然一串琴音從酒樓之上飄飄灑灑的落了下來,這琴音在耳中響起,就覺得頂門一涼,似乎有冰水下澆,他這一步竟然就沒有邁下去。
就聽的楊易的聲音從樓上傳了出來,“天晚暮雲低,冷日照斜欄。一曲肝腸斷,送君北風寒!”
言罷琴音猛然一沉,“嗡嗡嗡”的彈奏起來。
楊易身邊的窯姐兒也是坐在一個窗戶附近,低頭就能看到抓人的大隊官兵。官兵一擁而上準備抓人之際,此時楊易琴音響起。
琴音一響,一股冷意猛然從心底泛起,這個窯姐兒便看到下面這些本來欲上樓抓人的官兵,身子竟然忽地頓住,如同僵直了一般,本來邁步行走的官兵,一腳抬起還未落下便凝固了架子。這將落未落的姿態竟然一直保持不動,這一步始終沒有落下。
楊易左手端酒暢飲,右手劃琴輕挑,高聲唱到:“邊塞風大吹石滾,冷氣森森透骨寒。雪花片片大如席,將軍營帳多加氈。千里河川冰塞滿,萬里草原無人煙……”
他每唱一句,每唱出一個字,旁邊的窯姐兒便覺得心裡泛出的冷意便冷上一分,這股子冷意隨著楊易的彈唱越來越冷,彈到最後,酒樓對面的長街鴉雀無聲,一隻從空中飛過的鳥兒被琴音一激,竟而雙翅不得展開,唧唧驚叫聲中向下垂落。
看到鳥兒下垂,楊易口中歌停,哈哈一笑,手指在琴上劃了一道斜音,街上鳥兒得此一緩,叫了一聲,展翅高飛,不敢再臨此地。
就這麼緩了一下,街上呆立的官兵中猛然有人大叫起來,“有妖法!這人會妖法!”聲音淒厲無比,似乎經歷到了世上最可怕是事情一般。
下面為首的中年人停在半空中的腳步終於落到地面之上,神志開始恢復,只覺得渾身僵硬,似乎凍僵了一般,就這麼單腳輕輕落地,周身骨骼都發出格吱吱的輕微響聲,渾身痠痛無比,似乎在雪地裡赤身睡了一夜,五臟六腑都凝固住了似的。
中年人大驚,一時不明白這是什麼緣故,但猜想定與楊易的彈琴脫不了干係,他腦子雖然昏沉,但心智還算清明,知道不好,“此人定然會使用妖法,不然我等何故會凝立於此?這琴音大有古怪!”
想到了這裡,身子一個踉蹌,急忙從懷裡拿出一塊絲巾,撕成兩塊,準備塞進耳朵裡,艱難的轉身向身後兵士喝道:“塞上耳朵,別聽他彈琴!”
便在此時,楊易探身出窗,“塞上耳朵?閣下這麼瞧不起楊某的琴藝麼?”
手指在琴上輕輕一劃,聲音從新響起。
下面中年人的雙手已經將絲巾遞到耳朵邊上,正欲塞進去,聽到琴音之後,只覺得這琴聲錚然,如擊翠玉,與鳴玉罄,雖然知道再聽之下恐怕命之不存,但偏偏卻捨不得這美妙仙音,兩手在耳邊一會舉起,一會兒放下,兩塊絲巾總是塞不進耳朵裡去。
便聽到琴音轟然一震,中年人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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