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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自家事,剛才他遞給楊易的毛筆,筆頭已經變得乾燥無比,他點完最後兩點龍睛之後,毛筆的筆管裡面已經點水無存。
他將這支筆遞給楊易時,本就想戲耍楊易一下,倒要看他怎麼使得這支筆寫出字來。
但現在枯筆在楊易手中,竟然很順利的就寫出字來,這讓他如何不驚?
當下仔細看去,只見縷縷水汽自半空青煙般鑽進筆管之中,正是剛才自己所用的抽離水汽之法,不知何時楊易竟然也學會了此種技巧。
他勉力壓住心頭的震驚之情,看向楊易寫的大字,剛看了幾個,便忍不住大聲叫好,“妙妙妙,妙之極矣!楊兄,這是什麼字型,好生雄壯啊!”
他口中讚歎不已,眼睛緊緊盯著楊易持筆之手,見這些莊嚴字型一個個出現在紙面之上,每出一個字,他都讚美一番,但到了最後,發現這些大字雖然一個個雄壯威武,架構森嚴,但組成的句子卻有點不對勁,當下讚歎聲越來越小,直至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這……楊兄這是何意?”
白子畫見楊易這首詩寫完之後,整幅畫的意思忽然大變,不由得又驚又怒,又是不解,“楊兄,你為何題寫了這麼一首詩?”
白子畫做出這幅畫的本質是對老僧伏龍,挽救兩岸百姓的讚美與崇敬,因此將黃龍畫的兇惡異常,翻江興波,氣勢兇惡,而老僧雖然只是一個背影,卻也透露出絲絲佛門大德的慈悲之意。
但如此好的一幅畫,在楊易的這首詩題寫之後,整幅畫的畫風猛然就是一變。
楊易現在這首詩明顯是在質疑當初降龍羅漢一念禪師降服惡龍之事另有隱秘,矛頭直指伏龍寺,說他們背地裡殺人放火,但卻被不明真相者傳為英雄。
這樣一來,白子畫這幅畫就成了諷刺伏龍寺的絕妙佳作,這畫面上的老僧愈是表現的慈悲,就愈是顯得虛偽。
尤其是楊易在這幅畫上寫的乃是顏真卿的顏體大字但又略有變化,顏體字本就渾厚莊嚴,現在被他這麼稍加變化,更使得這些字點畫之間正氣凜然,猶如戰神怒目,壯士揮拳,一股子慘烈雄壯的味道撲面而來,似乎是英雄含冤,烈婦受辱,悲憤無名的氣息瀰漫整幅畫卷。
這使得看畫之人,目光不由自主的先看詩句在看畫像,這首詩竟然比這幅畫還要吸引人的眼球。
詩句平平,但字卻非同一般,較之白子畫這幅畫還要吸引人的眼睛。
兩廂比較之下,白子畫費勁心力所畫之畫,竟然成了專門為這首詩而作,這首詩怎麼看也不像是這幅畫的題跋。一首詩竟然奪了一幅畫的看點,這種喧賓奪主之事,在書畫界還是第一次出現。
第五十九章多日不曾飲碧血,今朝青戟作龍鳴
“好字!”
白子畫看著畫卷上的幾行七言詩句,點點頭道:“詩也不錯!”他仰天長嘆,“不成想楊兄非但功夫高深,便是連詩詞書畫之道也如此精通,你非我書畫門中子弟,但我書畫門中三千弟子,能比得上楊兄者恐怕也不足一掌之數!”
他看向桌子上的這幅畫卷,一臉的糾結之色,苦惱非常,“楊兄,這幅畫乃是我這些年少有的精品之作,若是毀了,未免有些可惜,但若是流傳出去,恐怕日後我將與伏龍寺僧眾鬧出極大的不愉快!你說我是毀了好,還是留下好?”
楊易笑道:“作畫之時,你已經言明這是送我的禮物,這東西既然是我的了,又豈能讓你輕易毀去?”
白子畫呆然片刻,哈哈笑道:“不錯!東西已經是楊兄的了,我又怎能毀去?”
他於一剎那間似乎放下了千斤重壓,悟通了什麼玄妙的道理,渾身氣質登時一變,身上衣衫無風而動,半晌方歇。
回過神來之後,白子畫對楊易躬身行禮道:“得見楊兄妙品神字,白子畫受益匪淺。”他笑道:“怪不得陰陽宗的老先生說楊兄是我的貴人,果然沒有算錯。楊兄確實是白某的貴人。”
他起身拱手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他日若有什麼吩咐,小弟定當效力犬馬!”
臨走之前又解釋道:“楊兄,我知道你的規矩,挑戰失敗者須得將兵器掛在門前樹上才行,我這支乾坤筆乃是吃飯的傢伙,咱們又沒有較量武學,我這支筆就不用掛在樹上了罷?”
楊易笑道:“白兄如此雅人,懸筆於樹豈不是大煞風景?你請自去。”
白子畫哈哈大笑,轉身而去。
在白子畫剛走之後,剖玉城城主霍俊成安排的侍從急衝沖走到楊易面前,低聲道:“大人,您說的幼蛟有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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