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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這丫頭的小動作,若是被沙家人發現,自己恐怕有口也說不清。
他正心亂之時,忽然大笑聲從身邊傳來,楊易拿著酒壺走到了他的身邊,在船邊盤膝坐到,“美人兒暗自邀請,何不去風流快活一場?”
寇仲心中一凜,他在船上之時,功聚雙耳,時刻關注楊易的一舉一動,這客船雖大,但卻無有一人能夠逃過他的感知,但楊易明明在他的“注視”之內,可此時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這種心神感應與視覺之間的反差,使得他難受的差點吐出血來。
勉強打起精神,寇仲哈哈笑道:“大丈夫何愁無妻?當此亂世,男兒正是建功立業,征戰沙場的大好時機,對於女色又不如無,免得亂了心性。”
他這句話說的豪氣干雲,但在楊易面前,卻頗有底氣不足之感。
楊易搖頭失笑,將手中酒壺扔了過去,“建功立業成就不世功名,又怎會能讓他人來左右自己的意志?”
他眼望長空,看著天空的諸多繁星,淡淡道:“寇仲,我再問你一遍,你是否真的決定要參加這爭奪天下的遊戲中去?”
寇仲見他站在船邊,負手而立,人在眼前,但給人的感覺卻像是融入虛空,已經抽離出這個世界,到了另一個極為遙遠不可測的地方一般,心中更是驚懼。
伸手接過楊易拋來的酒壺,看也不看,便灌了大大的一口,放下酒壺,動容道:“這是什麼酒?這麼醇烈?”
楊易的聲音如同在另一個世界傳來,“這是皇室貢品,一般的平民百姓很難喝的到。”
他嘆道:“在這個世界中,階級的劃分無所不在,就像這壺酒,我可以隨意喝,甚至倒進河裡也無所謂,但尋常百姓卻甚至連這酒的名字都沒有聽說過,就算是聽說過酒名,對於味道也只能憑空猜想,而無機會真的品嚐一下。”
寇仲沉思道:“這就是王室貴族與普通百姓的區別麼?”
楊易道:“不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所謂的貴族子弟怎麼能真正的瞭解民生疾苦?就算是知道,也只能看到了表面,而無法真的從百姓的角度看問題。因為他們從小就天生就過慣了高人一等的生活,縱然嘴裡說的漂亮,但終究還是差了一層。”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寇仲喃喃道:“好詩句,確實是這樣子!我和子陵在揚州討飯之時,有時候見到富貴人家將大好的骨頭肉塊倒給狗吃,卻對兩個快要餓死的小乞丐無動於衷,毫無憐憫之心。我和子陵兩條命,在他們眼裡甚至還不如一條狗!”
他深吸一口氣,對楊易道:“大家都是人,都是兩條腿,兩隻眼,難道只因為出身不同,他們富貴子弟就能大魚大肉,甚至是魚肉鄉里,而我們這些無父無母的孩子就註定要討飯度日,甚至最後在無人知道的小角落慢慢的凍餓而死?”
他攥起雙拳,盯著楊易的背影一字一句道:“所以我不甘心!我逼著子陵與我一起去學堂聽講,一起偷偷學字,就因為我心中不甘!我在老夫子口裡曾經聽說過一句話,叫做‘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他低聲咆哮道:“為什麼那些什麼都不懂的廢物要高高在上對我們呼三喝四,反而真正有抱負之人卻為他們做牛馬狗?他們難道就天生就是貴人,而我和小陵等人天生就是奴才?”
他聲音慢慢平靜下來,“所以我不服!”
第二十三章夜話
“你不服?”
楊易倏然轉身,看向寇仲,“你不服什麼?”
他淡淡道:“天下間有兩件事不能嘲笑,一個是出身,一個是夢想!”
“你出身貧賤,我不嘲笑你,你有你的夢想,我不也不嘲笑你,但有夢想並不代表就一定能夠實現!”
楊易看著寇仲的雙眼,“欲要得天下,需先提前謀算!做大事不能師出無名,你既然想爭天下,就得事先想好自己的總綱要領,以及治國理念,免得以後做什麼事情,都亂成一團!”
“身為統帥,怎能擅自離開部下?除非有相對等的首領邀請你對面商談,這才能起身出迎,不然主帥離開,隊伍群龍無主,萬一有宵小作亂,恐怕你這小小的少帥軍立刻就潰散的不成樣子!”
寇仲見楊易竟然向自己傳授起“造反起事”的學問來,心中對楊易的身份更是好奇,他聽楊易的口氣,似乎對自己毫無惡意,但剛才卻以最為惡毒的手段來威脅自己。
一時間,寇仲心中對楊易的身份難以定義,敵我難分!
但楊易此時對他說的一些方法手段卻是他從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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