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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跋鋒寒起身拔劍之時,楊易已經停止了對伏難陀暗中的壓制,在外人看來,他其實與之前並沒有什麼兩樣,也沒有做出任何讓人感到突兀的動作,但對與伏難陀來說,卻好比壓在頭頂的一座大山陡然消失,剛才那種從身體到心靈的全方面的束縛倏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身輕鬆。
雖然對面跋鋒寒發出的劍氣也是極為恐怖,但相較於楊易的如威如獄的巨大碾壓,卻是螢火與皓月般的差別。
察覺到楊易放過自己,伏難陀心中鬆了一口氣,他感應到楊易的殺氣之後,已經做了便連夜離開龍泉府的打算,有楊易這麼恐怖的存在對他生出殺意,他這個國師不當也罷,還是性命要緊!
只有感受到了楊易的恐怖之後,他才對楊易的厲害有了深刻的認知,才真的相信楊易有萬人敵的可怕修為。
但如今面對跋鋒寒的挑戰,他卻是無法逃避,只能迎戰。
伏難陀本來狂草般舞動的身子猛然挺直,深陷在眼窩裡的雙目露出駭人精芒。
他看向面前的跋鋒寒,沉聲道:“凡人渾渾噩噩,被柴米油鹽所累,無有一日輕閒之時,根本就沒有機會體察自身,更不會明白‘我’的意義。”
他大袖拂動,向跋鋒寒刺來的劍尖掃去,“只有在面對死亡的威脅之時,人類的精神存在才能攀升到最為濃烈的高度,這時候才能知道‘我’是誰。”
“嘭!”
袖子掃到斬玄劍的劍尖之後,氣勁四射,整個大廳似乎都晃了一晃,桌子上的茶盞全都被震得跳了起來。
正端碗喝茶的楊易,見到大廳裡灰塵四起,不由微微皺眉,伸出一隻手掌虛虛前推,“別把樓給打塌了,還去樓下論道去罷!”
此時跋鋒寒已經被伏難陀一袖震飛,身子還在半空之中,而伏難陀整個身子急速後仰,已經與地面平行,只有腳跟著地。
在伏難陀的身子倏然立起,跋鋒寒腳尖借力,飛撲伏難陀之時,楊易的掌力已經到了他們兩人面前。
大廳裡似乎突然出現了一面氣牆,向兩人急速拍來。
兩人大驚失色,這氣牆還未及身,已然令他們呼吸不暢,只看此威勢,決計無法阻擋。
不能阻擋,那就只能躲避,但這堵氣牆充斥了整個大廳,便是想在大廳裡閃避都找不到閃避的地方。
跋鋒寒心高氣傲,在聽了楊易說的“去樓下論道”這句話之後,有心反其道而行之,偏偏不下樓,猛然起跳,飛身到了大廳頂部。
在他心裡,楊易掌力雖強,卻總不能連大廳頂部也能涵蓋,這大廳上還有幾根橫樑,跋鋒寒身子竄起之後,便已經落在了橫樑之上,剛剛站穩,便感到了勁風撲面,麵皮被勁風所激,猶如水波般猛然盪漾起來。
“這種高度竟然還沒有脫出他掌力的範圍!”
跋鋒寒一聲怪叫,雙腳在橫樑上猛然一踩,凌空幾個筋斗,已經從窗戶處翻了出去。
他在翻身出去之時,心中還在想,“如此掌力,這屋頂橫樑豈不是也要被打斷?”
但翻身下樓之際,斜目觀瞧,卻髮屋頂橫樑穩定不動,竟然一點受力的動靜都沒有,他正在驚疑不定之時,伏難陀也從窗戶處跳了下來。
兩人在空中雙掌互交,“嘭”的一聲巨響,各自分開,飄然落地。
楊易一掌逼退跋鋒寒與伏難陀,起身笑道:“論法在屋內,論武可要在屋外才行,諸位,咱們下樓一觀如何?”
坐在主位上的拜紫亭見楊易起身說話,儼然主人身份,心中大為惱怒,但又不便發作,淡淡道:“楊先生好雄渾的掌力。”
旁邊還有宋師道、馬吉、以及龍泉府別的幾個頭面人物,見楊易起身站起,不由自主的都聽從了他的吩咐,跟著他站了起來,直到拜紫亭開口說話,他們幾個才反應過來,主家是拜紫亭而不是楊易,一時間看向拜紫亭,都有點尷尬。
楊易哈哈笑道:“花拳繡腿,貽笑大方!”
當先邁步,向樓下走去。
樓上幾人為他氣勢所懾,不由自主的都隨著他走了下去。
只有拜紫亭臉色難看的站在樓上,運氣良久,方才順著樓梯向下走去。
明心樓下有一片白石鋪就的空地,此時跋鋒寒與伏難陀就站在空地之上,相隔幾丈距離,互相打量。
在楊易等人走到附近之時,跋鋒寒長劍抖動,只是一步邁出,便已經到了伏難陀面前,長劍瞬間刺出,“還請國師接著說法!”
伏難陀一聲冷哼,雙手合十向跋鋒寒的劍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