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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她死了，你才有機會。”金衣女子不為所動，依然淡淡地笑了笑。

“你是在逼我徹底死心，是嗎？”女子悽然地笑了“他已經變成這樣，你是在逼我死心，他在雪顛，我要上去找他。”

“他會殺了你。”金衣女子終於動容。

“我知道。”女子回頭了，那是一張怎樣絕美的容顏，這一回頭，天地也為之失色，即便此刻，那雙美麗的眼眸中已經蓄滿淚水，可一張容顏還是美極，令人窒息。

“雪珊，你讓我失望了，真的好失望。”女子慘然。

金衣女子恬淡的神情漸漸灰暗，若在以往，她該是叫自己雪珊姐的啊，那個人類修士，真的那麼好麼？哪怕，現在已經如行屍走肉，沒有了當日的風華，她還是念念不忘嗎？

“還給他吧，這是他的心神，不要怪姐姐，晴兒。”金衣女子拿出那縷金色，這是當日禁錮葉塵半邊心神的金芒。

女子默默接過，黯然道：“我明白的，樓晴是沒有選擇的，是樓晴害了他。”

見狀，金衣女子目中也有幾分哀意，想出聲寬慰，樓晴卻已遠去。

“如果，不讓那個女子死去，那麼死去的就該是樓晴了，那麼一對深情的璧人，樓晴是沒有機會的，只是，我那麼做，是不是錯得太遠太遠，那樣至情的男子，那樣深情的女孩，世間僅有，卻為我葬送。”金衣女子恬淡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悔意。

只是，這抹悔意，是否已太晚。

“你好？”望著孤立在雪山之巔的葉塵，望著在風雪中飄揚的白衣，樓晴眼中淚水盈盈，是自己害了他啊。

葉塵回頭，一雙空洞冷漠的眼神看向身後的絕美女子，他眼中沒有一絲溫暖，有的只是比這漫天風雪還要冷的眼神。

這還是那日的他嗎，這是一雙幾乎絕望的眼啊，裡面除了一抹掙扎的光明，其餘皆已永寂。

“我叫……”樓晴壓下心中的悲痛，上前一步說道。

“滾！”

得到的只是一個冷漠得近乎無情的回答。

只有一個字，語氣很輕，也很淡，卻讓樓晴心底被一道雷霆劈裂。

日日夜夜都在唸想的人，趕了千里山，越了萬里路也要見到的人，得到的卻不過是一個冷冷的滾字。

樓晴心中悲慼，既為自己而悲，更為葉塵而悲，這，還是那個衣襟飄然的人類嗎，還是那個臨死也念念不忘家鄉的男子嗎？

為什麼自己要這麼自私，越過萬水千山，帶給他的卻是一場天崩地滅的災難？

只是，樓晴還是上前一步，流著晶瑩的淚水，迎上那雙冷漠的眼睛：“我也不想這樣，對不起，對不起……”

“在我危急的時候，是你將凝兒喚醒的，對嗎？”葉塵語氣很淡，準確說已經沒有任何感情。

小白說，曾有人出手將它打暈，當它醒來後就看到葉塵抱著秋凝死去的一幕。

之前，秋凝是葉塵弄暈厥的，下手有多重，葉塵明白，短時間內不會醒過來，可在葉塵最危急的關頭卻突然醒來，為自己擋下那致命一擊，原因只有一個，有人喚醒了她，有人害死了她！

面對這樣的問題，這樣只有是與不是的問題，樓晴卻彷彿面對著天地的質問，答錯一字就是灰飛煙滅。

沉默很久，樓晴才淚眼如花，緩緩點頭，艱難說出一個字“是。”

葉塵默然，看看越來越璀璨的星空，眸中滾落幾顆晶瑩“很好，那麼你準備死吧，任何傷害她的人都不能活下去，如果，你能早明白多好。”

葉塵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令樓晴絕望。

這就是我們的結果嗎？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樓晴，我叫樓晴啊，是那日裡，你救下的黃金獅，難道，你已經忘了嗎？

一抹黑夜中的月芒襲來，直刺她的胸口，她本能想躲，可看著那雙已經死寂的眼睛，她沒動。

就這樣吧，讓一切都解脫，能死在他手裡，未嘗不是幸事，畢竟，是自己毀了他，那麼美好的女子卻因為自己死去。

她閉上眼睛，粉淚沿著絕美的臉頰流下，心中有太多委屈，太多心酸，可，這一切都已來不及說出。

就在古劍將要貫穿她胸口時，一聲輕輕的嘆息響徹在耳畔，接著，古劍刺破空氣的爆鳴聲戛然而止。

樓晴睜眼，一雙纖細的手夾住了近在她心口的劍尖。

“我們走吧。”纖細的手將葉塵的古劍彈開，拉起呆滯的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