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第3/4 頁)
力綿綿輸入楊榮曦體內。楊榮曦噴了一口鮮血,終於又睜開了眼睛。目光渙散,卻似乎在尋找什麼,喃喃呼道:“哥哥。”
楊榮晨心裡一顫抖,可是隻是握緊了拳站著。燕月心裡哼了一聲,忽然將楊榮曦的身體順手推了出去。
宇文蕭蕭正要去扶,卻被燕月拉住。楊榮晨終於在弟弟身體將落地之時,將他抱在懷中。弟弟的身子竟然是那麼瘦弱,那麼冰涼。驚慌間,撫上弟弟的手臂,依舊涼得迫人,脈息若有若無。
“榮曦,你……”楊榮晨看著懷中的弟弟,心一陣陣疼。
“哥,這些年榮曦未曾在哥面前侍奉,還累哥傷心失望,都是榮曦不好。這不關芸兒的事,哥不要怪她吧。”
楊榮晨看著弟弟,沒有說話,如果沒有那個叫慕容芸的女子……
“榮曦不孝,還想求哥答應一件事。”楊榮曦怯懦而又希翼的眼神,盯著大哥的眼睛:“讓曦兒和芸兒葬在一處吧。”
“不許,不許,不許……”楊榮晨抱著弟弟,心裡有千萬個不許,卻都哽在喉嚨裡,無法說出。只怕自己再說一個字,弟弟就這樣去了。
楊榮曦眼中希翼的光芒漸漸減弱。慢慢了垂了眼睛。
依稀的,看見芸兒站在那棵柳樹下:“我叫慕容芸。你救了的性命,我日後必要你死在我的手上。”
芸兒輕輕扯落身上的衣服,用手勾起自己的下巴:“楊榮曦,為什麼,你要出現,卻出現的這麼晚。”
華燈初上,喧囂調笑的聲音,忽遠忽近地傳入耳中。四周柔軟的綾羅隔著的暖房內,楊榮曦一身的血跡,滿身的鞭痕,剛從家中逃出的他,臉色蒼白,卻不影響他將琥珀色的酒,大碗地灌入口中。
四五個花枝招展,羅裳半解的女子,依偎簇擁著他,曖昧地放肆地調笑。而他眼中,卻只有坐在他前面的那個女子,半裸香肩,濃妝豔抹的慕容芸,裝扮正如一個末流的官妓,彈著一隻弦子,溫柔地小調從她那紅豔豔的唇中漾出:
“心兒疼似刀剜,朝也般般,暮也般般。愁在眉端,左也攢攢,右也攢攢。夢兒成良宵短短,影兒孤長夜漫漫。人兒遠地闊天寬,信兒稀雨澀雲慳。病兒沉月苦風酸。”
衣裳似花瓣飄落,她緩緩地走到楊榮曦的身邊,輕撫他的頭,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他的胸膛上那滲著血絲的傷痕,喃喃地唱:
“就好似你和我,散也艱難,聚也艱難。若是朝朝暮暮相伴,必不在這人間。”
“芸兒,如今我終於要與你朝朝暮暮相伴。在不在人間,那有什麼關係。”楊榮曦看見那柳樹下,慕容芸終於轉過了身,走了過來,拉起他的手:“那咱們便走吧。”
楊榮晨終於緩緩鬆了手,放了楊榮曦在地上,轉身離去:“葬了吧。”
他終於是許楊榮曦與慕容芸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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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蕭蕭看著面前的新墳,裡面安葬的便是他的爹孃。記憶中,娘對自己總是可有可無,不若對宛然一般的疼愛。冷淡而疏離。
對娘最後的印象,便是她為了逼迫爹爹,而刺入自己胸膛的那一劍。自己卻並不惱恨。就如同爹爹不顧這幾日燕月大哥如此耗費心力的替他輸入功力療傷,自顧自地就自斷了全部的心脈,只是因為他如今再無牽掛。
前二年只有大哥,後二十年只有娘。娘去了,大哥也原諒他了,他便心安理得的去了。宇文蕭蕭苦笑:爹爹這一輩子活得倒是簡單。
燕月踢了踢宇文蕭蕭,宇文蕭蕭看燕月:幹嘛?
“不給你爹孃叩個頭?”
宇文蕭蕭笑:“他們不需要。”
燕月挑了挑眉毛。
宇文蕭蕭跪下叩頭,沒有誠意,只是不想惹了燕月。燕大哥為了自己沒少受傅小卿的氣。
“燕大哥。你要回關外去了嗎?”
“是啊。”燕月和宇文蕭蕭並肩走在月色下。
“帶我去吧。”
“……好。”
☆、猶凝舊痕(下)
蘭若客棧左側的這一片開闊地上;原本只是青青草木,點點繁花。如今卻支起了一座一米多高的白色平臺。平臺上四根白玉石的細柱上;掛著四幅潔白的錦緞;將平臺籠罩起來,隱隱可以看到裡面人影忙碌。
潔白的錦緞在初升的陽光下,可見緞面上同樣白色的刺繡;繁花圖案中的大字:莫居。
四名青衣白褲的年輕人;一字排開;侍立在通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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