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中泛著一個個氣泡,沒多久嚥了氣。
秦牧放下心來,癱軟在地,太辛苦了,從未這麼辛苦過。
身邊就躺著一具屍體,這種感覺實在不好受,秦牧嘗試著挪動一下身軀,實在無法挪動,只得放棄這個想法。
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到屍體,江邊從牛皮裡爬出來的那個婦人,和曲師兄的兩位師弟都變成了屍體。
有一次司婆婆帶著他去鄰村為一個婦人接生,——司婆婆平日裡除了剪裁衣裳還是個穩婆,為附近村莊的婦人接生。
到了那裡,那個村莊裡的村民都已經死了,男女老少,包括那個待產的婦人。
當時秦牧腦中一片空白,覺得自己遊離在空中,像是沒有一絲重量的漂浮在村莊的上空看著下面的慘狀。後來是司婆婆將他喚醒,司婆婆說他被嚇得魂魄離了體,失了魂,是司婆婆把他的魂拉了回來,塞回身體裡。
婆婆並沒有說是誰殺了村莊裡的人,只是對他說這種事情在大墟中很是常見,所以……
“不能給你的敵人留下任何的機會。”司婆婆很嚴肅的對他說。
曲師兄的屍體讓他不適,不過大墟就是這樣的地方,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秦牧自幼生活在這裡見慣了大墟中異獸廝殺,曲師兄的屍體與其他異獸的屍體並無區別。
他正在調勻氣息,突然腳步聲傳來,秦牧勉強扭過頭循聲看去,心中一驚,只見那位晴師姐正在一瘸一拐的向這邊走來,手中提著一口寶劍,臉腫得像豬頭一樣,面目全非。
秦牧掙扎起身,四肢百骸和肌肉無不劇痛,腫脹,只得停下呼呼喘氣,默默的催動“霸體三丹功”。
他的元氣緩緩變得活潑起來,徐徐湧起,流向痠疼的肌肉撕裂的筋骨,元氣流過之處,腫脹感有所緩解,但感官卻變得更加敏銳,火辣辣的劇痛傳來。
晴師姐還在一瘸一拐的走來,這女子以腿功與秦牧對決時被他踢得雙腿半殘,臉上也中了不知多少腳,最狠的是最後一腳,秦牧用了全力。
那一腳如同毒龍擺尾,將她姣好的面容碾平,現在腫了起來,像是隔夜和的面一般膨脹。
她嘴巴里的牙齒只怕已經掉光,嘴角還在不斷的流著混著血水的涎液,滴滴答答。
但是她的手卻很穩,手中的寶劍依舊閃著寒光,顯然心中的恨意滔天,要將秦牧碎屍萬段。
秦牧加緊催動“霸體三丹功”,想要恢復一些力氣,只是剛才高強度一戰讓他的身體實在太疲勞了。
只有開啟了靈胎壁,將靈胎神藏吸收,才算是真正的武者,他還不是武者,卻能將曲師兄這樣的武者活活打死,已經是了不起的成就。
但也僅此而已。
他已經沒有力量繼續對抗晴師姐了。
晴師姐終於走到秦牧跟前,想要說話,嘴巴咽喉卻都腫得無法出聲,於是提起寶劍,狠狠向秦牧刺下!
“好可愛的小姑娘,婆婆見了真是喜歡得緊兒。”
晴師姐的身軀突然僵住,寶劍遇到了無形的阻礙,沒能刺下去。
她眼中露出驚恐之色,看到一個挎著籃子踮著小腳走來的小老太婆。
晴師姐身軀瑟瑟發抖,緩緩向後退去,這時背後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牧兒,我的殺豬刀法竟然被你耍成小木棍兒,用了五千四百七十六刀才將這個小子砍倒,最後殺了這個小混蛋的,竟然是一把劍!”
晴師姐艱難的回頭看去,只見幾個奇形怪狀的人走來,有手裡拿根探路的瞎子,有少了條腿的瘸子,有被砍掉四肢的怪人,還有隻剩下上半身滿臉橫肉的壯漢。
那隻剩下上半身的壯漢被人裝在竹簍裡,一路背過來,而被砍掉四肢的怪人則是被人抬過來。
這些人的賣相都悽慘無比,唯一看起來正常的是那個揹著竹簍的中年人,只是這中年人的臉卻完全被毀掉,臉皮被人削平,面目最是恐怖猙獰!
剛才說話的就是那個只剩下上半身的壯漢,滿臉橫肉,坐在竹簍裡氣得吹鬍子瞪眼,遠遠便訓斥秦牧:“看來你訓練的還是少了!別說什麼沒有刀,別說什麼小木棒,只要刀法精湛,空著手也能一刀將他砍死!”
秦牧鬆了口氣,聲音沙啞道:“司婆婆,屠爺爺,藥師爺爺,你們都來了?”
司婆婆吃吃笑道:“我們含辛茹苦把你養大,你第一次離開家門和陌生女子在外面過夜,我們當然不放心,當然要過來瞅一瞅。”
秦牧眨眨眼睛,試探道:“你們來了多久了?”
屠夫哼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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