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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門口的鄒招遠,不過他可不是發病倒下的,此時他正直直地跪在地上。
剎那間,整個書房靜悄悄地,扔根繡針在地上都聽得見。
“招遠,你這是做什麼,好端端的地跪下這是為何?”陸秀夫的言語中是掩不去的關切。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這跪在下邊的鄒招遠更是哭了出來。
這下子輪到陸秀夫吃驚了,“……你哭什麼呀?”男兒有淚不輕彈,這大老爺們哭起來更是有一種十分別扭甚至��說母芯酢�
只聽見跪在下邊的鄒招遠斷斷續續地說,“自從將軍在十年前救了我們兄弟倆,我們兄弟就決定到死跟隨將軍,只是……只是……現在我哥哥他已經不行了啊!”說完他就像是積攢多時的情緒找到了發洩口,更是洶湧,“哥哥他……他有了病還不肯停下,我分明看見他的背上有青斑的,現在他把營帳裡的人都趕了出去就自己一人鎖在裡邊了……”
“哎!真是愚不可及!”聽到這裡陸秀夫真的是氣急了,啐了一口,指著鄒招遠就罵道,“老子當年把你們救回來不是讓你們去送死的,就算是死也要死在疆場上為國效力,現在這樣還有理了是吧你!怎麼早不來和我說!”
看著陸秀夫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他應該是很珍惜這裡每一個將士的吧。
是個好將軍。
“是……是哥哥,他說不想讓將軍為他操心,這兩日將軍已經被瑣事忙昏了,他不許我再添亂了……”看到發飆的陸秀夫鄒招遠立馬就軟了下來。
“我呸,你現在說有沒有添亂!”只見陸秀夫一副氣急了的模樣,揹著手在身後就開始在書房中踱步,時不時還轉過頭來說鄒招遠兩句,真是臊得他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看著陸將軍和地上跪的那小將的樣子,熊佶還是決定不要攪和進來。這畢竟是他們之間的事情,至於自己只要負責說,讓他們相信,紫蘇則是負責治病,用事實證明。
“那你說說,現在招信到底怎麼樣了。”陸秀夫的眉峰皺起,臉黑的和關公一樣,看起來十分得可怖。
“現……現在已經發病兩日了……”
剛好陸秀夫這時走到了椅子邊上,就一屁股頹然地坐在了上邊,感覺魂不守舍 。他的指間捏著眉心,但總是紓解不開。
“都是三日,三日必死……”陸秀夫眼中的光亮似乎也要消失了。
不錯,這個“瘟疫”兇險之處就是在這。潛伏時期是沒有任何可以被察覺的跡象,而爆發和死亡就是同時的。現在在這聚集了大宋最好醫者的御醫院也沒想出個具體的辦法來,也就是說得了這個病在現在看來就是必死無疑的。
“雖然我不及哥哥的能幹,但是哥哥叫我一定要誓死追隨將軍!”說罷,鄒招遠就一個勁兒地磕起頭來。
陸秀夫只是閉目頹然地靠在椅背上,右手微微地揮了揮,“讓我靜靜。”他的嗓音一下子就蒼老了很多。
“只怕陸將軍再靜靜,這營地裡送走的就不只是幾條人命了。”紫蘇的語氣不善。
這陸秀夫戎馬大半生,就是一個殺伐決斷的人,他最厭惡的就是人家對他不敬,頓時他看著紫蘇的眼神就不善起來。那個在後邊的管家更是把鼻孔翹到了天上。
熊佶看著氣氛有些尷尬,就順著杆子往下爬,就接下了話頭,“陸將軍,您也知道這高人總是有一些怪癖和壞脾氣的,還請大人有大量多擔待些。”
這句話可是一頂大帽子扣在了陸秀夫的頭上,再者也暗指了紫蘇的身份不一般。
熊佶說完這話的時候內心暗歎一口氣,怎麼感覺自己越來越像是個拉皮條的了?
陸秀夫這才發現本來應該談論的是如何解決這件事,後來自己就被一個副將的安危給帶走了思緒,但他還是個懂大局的人,於是乾咳了兩聲就把話題扯了回來,“那你們有什麼解決辦法?”
“後生不才,自己不能解決就找了幫手。”熊佶遞了個眼色給紫蘇。
紫蘇也算是機靈,於是上前一步,“我可以解開這毒。”
“這明明是……”
還沒等那個管家說完陸秀夫就豁地站了起來,“你是說你可以治?”
“當然。”紫蘇雙手一攤,“你們也該試過了很多法子,可惜完全沒有對症下藥,這明明就是毒,偏偏說是病,能好起來才怪,而且你們那方子也有問題,蠶蛹可是隨便用的?它可是能把毒性激發三倍呢,這就是為什麼外邊的病人能活十天你們這兒就只有三天了。”
“你……你怎麼知道。”這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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