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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面不改色,一動不動。等到屬下離他只有幾尺之距,他依然不閃不避,連起手式還沒有出。單是這份定力,恐怕就沒有幾個人可以做到!”
梁思之點點頭:“繼續說。”
管平向身邊一人看了一眼,道:“後來我與虎子被三囚截住,申原施手偷襲,誰知一招未出,就被陳奧摔翻在地!”
梁思之眉頭聳了聳,向盧得貴瞪了一眼。他顯然是知道申原的身手的,在陳奧面前佔了偷襲的便宜,居然一招不出就被人打敗。這樣的人,會是絲毫不會武功的麼?
盧得貴冷汗涔涔而下,心裡暗道,這小子分明不會武功,怎麼連申護衛都不是對手,難道真是深藏不露?可是我居然對少主說他不會武功,這這這……
梁思之沒有理他,對申原道:“申原,你來說!”
站在管平左邊的漢子抱拳道:“是!屬下佔了偷襲之利,趁陳奧沒有注意,靠到近前。誰知剛一交手,便被陳奧一招逼倒在地……屬下慚愧……當時動作太快,天色又暗,屬下沒能看清他如何出招……不過,陳奧並沒有追擊,一擊得手,竟然神遊物外,連看也不看我,似乎對屬下不屑一顧!”
管平忙補充道:“屬下離得稍遠,隱約看見陳奧出招。那一招有點像是少林派的擒拿手,又像是崑崙派的折梅手,還有點天罡派的山重水複的影子,還有點像是八卦門的推手……總之這一招十分駁雜,看似不倫不類,卻是糅合了各家之長。屬下……屬下也猜不透他的路數……”
梁思之聽了他的推測,皺著眉頭沉吟道:“看來,他還是個身兼數家之長的高手啊……”
杜成沉聲道:“少主,想不到這人這麼難對付。要不要多召集人手?”
梁思之抬手打斷他的話頭,說道:“陳奧是個聰明人,一定能夠猜到管平三人是我派去試探他的。他一招擊倒申原,卻不追擊。這是在向我傳遞資訊呢!他有能力跟我鬥,卻並不想鬥。既然他沒有惡意,我們也不要主動出手!”
杜成道:“可是,這梁城是咱們的,總不能讓他一來,就這麼容易地站穩腳跟!”
梁思之點點頭,轉頭問盧得貴:“你剛才說這位陳大人審案很有一手?”
盧得貴正在膽戰心驚,聽見梁思之問他,並不是要責罰他,忙回答道:“是是是……小人親眼所見……一副牛骨架,都能被他審出線索來。那些愚蠢百姓都在傳言,說……說陳奧有通靈術,還能跟畜生對話……”
梁思之打斷他的胡言亂語,道:“既然咱們的縣令大人這麼喜歡審案子,我們就安排些案子給他審一審!”
杜成頓時露出心領神會的笑容。
梁府里正在商議大事,而聰明人和武功高手陳奧,還在街頭與那位差役爭辯。
“你、你、你,歸誰管啊?你老大是誰?叫他出來見我!”陳奧氣急敗壞。
那差役是負責看管流放囚犯服苦役的,今天一天都在城外山上。他也聽說城裡來了位新縣令,卻沒想到在這裡碰上了,還與他發生了爭執。
陳奧見他不說話,顯然是怕了自己,大聲道:“你們這幫吃人飯不幹人事的傢伙,梁城治安這麼差,你們也不知道管一管?我來這裡第一天,驢被偷了,還碰到三個搶劫的!這還是太平盛世,朗朗乾坤嗎?”
他罵得唾沫橫飛,那差役苦著臉,心裡想,老子又不管城裡的事情,治安差關老子什麼事?不過縣令總歸是一縣之長,是自己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自己還是少惹為妙。
因此,差役索性來了個罵不還口,打不還手。
陳奧更來勁了,又罵道:“這三位大哥見義勇為,幫我打跑了劫匪。你居然上來二話不說,劈頭蓋臉就打。你簡直是是非不分,好壞不辨!我現在要請三位大哥……去喝酒!你給我閃開點!”
那差役聽了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罵歸罵,想要把囚犯從他手裡帶走,那就不是小事了。就算是縣令,也沒有這個權利。萬一出了事,誰當得起?
他剛要回絕,那三個囚犯卻冷哼一聲。旁邊那個面相稍稍白皙一點的昂然道:“哼!我們從來不跟狗官一起喝酒!”
當中的那個壯漢也冷言冷語:“閣下出手不凡,卻藏頭露尾,不是好漢所為。我們走!”
三人說著,大步離去,跟上了囚犯隊伍。那差役忙跟了上去,一路上罵罵咧咧走了。只剩下陳奧茫然站在原地:我怎麼就成了狗官了……
他垂頭喪氣回到了縣衙。縣衙大門仍舊敞開著,但衙門裡的衙役都已經各自回家了。後堂倒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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