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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走近仔細看,看不到血珠附近的一層油花,皇宮大殿十分寬闊,皇室宗親們只能看到兩滴血大概的模樣,那太醫離的近,看的真切,知道楊康做了手腳,急怒攻心之下又被移魂大法攻擊,這才昏厥了過去。
楊康準備清油是為了以防萬一,他看的宮廷劇中在滴血認親的橋段總是提到明礬和清油,明礬可以使血液相溶,清油不能使血液相溶,反正小心無大錯,多做準備總是好的。
“皇爺爺,看來醫書的記載也不確實,或是這太醫故意栽贓陷害孫兒,還請皇爺爺明察。”楊康跪在地上,痛心的說道。
第八章一線生機(求訂閱月票)
楊康這是在混淆是非,顛倒黑白。
既然礬石的事情被捅了出來,完顏璟必定要追查下去,那麼只有證明礬石沒有溶血的效果,才能挽回局面,只是如此一來,雙方又回到了上。
宗正官過來看了看那碗水,作為一個宗室官僚,他並不具備相關的知識,即便對那些許的油花覺得奇怪,也沒有提出疑問,這畢竟是在皇帝面前,若是講不出道理便是胡亂誣陷,他還沒有這個膽子。
昏厥在地的太醫被抬了下去,整個宮殿內靜悄悄的,皇室宗親們都被這曲折離奇的變故弄得分不清到底誰在說謊。
若是趙王府不心虛的話,為什麼要在水中加入礬石?可隨後又證明了礬石沒有效果,既然礬石沒有效果,那加在水中又來做什麼?整個事件撲朔迷離,好似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戲,讓這些宗親們看的非常過癮,期待接下來還有什麼精彩的戲碼。
完顏璟也在思考著,不過很顯然他不在狀態,久病之下,腦子不太好用,想不出個所以然,便有些惱怒。
“父皇,兒臣以為今曰的要務是要驗明這孩子的身世,不若取一碗乾淨的水再試一次,如此才好還這個孩子一個清白。”太子完顏洪裕起身,貌似公允的說道。
這本來便是太子一系的意圖,只是聽聞礬石的妙用,想要一舉扳倒趙王府和元妃才鬧出先前的諸多事情來,此時雙方各執一詞,那不如用最直接的法子,如此才最有效果。
這是楊康最為擔心的,有了先前的事件,這次的水一定是乾淨,他無法做任何手腳,能夠依靠的只有天意了,按照後世的說法,只要血型相同的血液便能相溶,這就是天意。
“如此甚好!”完顏璟也沒有好辦法,便應允下來。
“謝父皇恩准。”完顏洪裕跪謝道,“兒臣和這孩子也是至親,不若讓兒臣來試一試,若驗證無誤,此後誰人再敢提及此事,便是攀誣皇室之罪。”
完顏洪裕說的義正詞嚴,其實他是不相信任何人,想著自己是完顏氏和蒲察氏之後,是金國最為正統的皇室血脈,而無論完顏洪熙還是完顏洪烈,他們的生母都是賤民出身,賤民的血液自然是相溶的,和他高貴的皇家血統怎麼能比。
如此他才站了出來,想用最為純正的皇家血脈擊敗賤民的血脈。
一碗清水被端上了上來,請來另外一位太醫檢驗,確認沒有加入任何藥物,太子完顏洪裕為了表示公允,拿起銀針先把血液滴入了碗中,然後用高傲的眼光看著楊康,這個孩子不過是漢人賤民,竟然想要混入皇室之中。
賤民永遠都是賤民,這便是完顏洪裕的血統論。
楊康臉色平靜的看著一切發生,心中卻恐懼不已,若不是運功強行讓自己保持鎮定,他都有逃出大殿的衝動,可大殿外邊是數千的羽林軍,整個皇城有上萬的駐軍,沒等他跑出皇宮便會被亂箭射死。
此時他離太子完顏洪裕最近,挾持太子是眼下最好的辦法,不過他還想賭一賭,賭一賭那機率很小的相同血型,那是他的一線生機,若是血型真的不同,老天都不給他活路,那只有挾持太子,逃出皇宮,亡命天涯。
沒有什麼比自己的姓命更重要了,金國小王爺如此想著。
楊康穩定了一下手指,他不想等會被人看到手指在顫抖,然後拿起銀針刺了下去,鮮紅的血液被他擠了出來,滴在碗中,引起一圈圈的水紋。
生死便在此刻。
整個大殿上的人都屏住呼吸,看著碗中那兩滴鮮血,楊康卻藉著看血液的機會,緩緩移到完顏洪裕的身邊,只等最後時刻,便掐住這位太子的脖子,拖著他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大殿,在這些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衝出皇城,聯絡上丐幫,伺機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