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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祿山上下打量著他,冷冷地說道:“李將軍。尚思報效唐主否?”
李歸仁聽罷,驚嚇出一身冷汗,趕忙以頭搶地,大喊道:“陛下!陛下對我恩重如山,我哪裡敢再為唐主出力啊?”
“哼哼!”安祿山冷笑道,“朕對你恩重如山?你與朕只見過這一面,朕只給了你一個官職和一些賞賜,你就這樣出賣授業恩師和你的國家。將來倘若唐人再給你更多的賞賜,你是不是就要出賣朕了?”說到這裡,李歸仁馬上明白,這一切都是哥舒翰在旁作梗,便趕忙伸手指向哥舒翰說道:“陛下,不要聽信這個老匹夫的一面之詞啊!卑職對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鑑,天地可鑑啊!”
安祿山突然站起,暴跳如雷道:“住口!哥舒前輩怎成了你口中的老匹夫?他提醒的對,你果然是個小人!”說罷,招呼兩旁親兵道,“來人,給老子把他拖出去砍了,掛在潼關示眾!賣主求榮者,就是這個下場!”李歸仁掙扎著被拖出了大帳,頭顱被掛在潼關正門之上三天三夜。在第九日的時候,就已經被鳥雀食用殆盡了。
就在李歸仁被斬之後的第十五日,安祿山帶領大軍離開了潼關,奔赴長安。潼關一丟,長安就成了安祿山的囊中之物。哥舒翰明白,他現在是無力迴天了。安祿山認為,哥舒翰是真心實意的歸順了自己。殺掉李歸仁後,便再無後顧之憂。他萬萬沒想到,哥舒翰的假意歸降是緩兵之計。哥舒翰心中,正在盤算著從安祿山的後方,與唐軍夾擊他。
安祿山封哥舒翰為平盧節度使,便將其安排在此地,並將自己的宅府贈與哥舒翰。除了處理平盧當地日常的事務,哥舒翰還尤其關注戰事。不僅每日遣人來往於平盧和前線,而且經常暗中研究平盧附近地形地貌,為策應唐軍做準備。
公元756年十一月,潁川失守且慘遭屠城的訊息傳到了哥舒翰的耳中,令他十分憤懣,閉門不出。平盧事務亦交給他人處理,自己一人在房中,心中不免有些上火。他沒有想到,一場危機正悄悄來臨。
這天夜裡,哥舒翰用完晚餐,將自己鎖在屋中,照例挑開燈檢視平盧地圖。只看了一會兒,便覺得睏意來襲,脫去外衣上床睡了。就在他似睡非睡之際,門外閃過一個黑影。哥舒翰突然一驚,心中暗想道:“好麻利的輕功!我府中絕無此高人。看來,此人應該是不速之客。”想到此,他便沒有動彈,只是斜眼看了看掛在床邊的寶劍,準備適時而動。
果然,黑影看到哥舒翰沒有覺察,便輕輕用匕首插入門縫,將門栓一點點挪動。沒用多久,門便開啟。黑影探進了一隻腳,從門縫中觀察屋中的情況。哥舒翰一直厲行節儉,房屋中的裝扮十分質樸。若是飛賊,恐怕只看一眼便會離開。而此人逗留良久,根本就不是為了財物而來。黑影再踏入一隻腳,將房門關上。左手中抽出一柄長劍,擎在手中,緩慢地靠近哥舒翰。就在離他只有不到十米的地方,抬手變刺了過去。
哥舒翰感受到了黑影的離近。就在黑影刺向他的一瞬間,猛地一翻身,躲過一劍。跳起身摘下床頭寶劍,接過黑影刺來的第二劍。黑影並不示弱,翻身從下向上再挑起一劍,又被他彈了回去。哥舒翰雖然常年疾病,但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也爆發了驚人的力量。黑影畢竟劍法稚嫩,只與他交鋒三四招,手中的劍便被打落在地。哥舒翰將劍鋒抵住了黑影的脖子,伸手摘下面巾。
面巾背後原來是一位面目清秀的男子,看模樣只有十七八歲,目光凌厲,臉色坦然。身高與自己相仿,相比起自己有些瘦弱。從相貌上看,並非是浪人或是歹人,應該是一位出自正規門第的年輕人。“年輕人,你根本不是老夫的對手,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哥舒翰上下打量著他,說道。
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府中的家丁聽到哥舒翰房間裡的刀劍聲,紛紛趕來檢視。“老爺!”其中一名家丁急匆匆趕來,推推房門,卻見已從裡面鎖上。便隔著房門問道,“我們聽見有刀劍的聲音,出了什麼事麼?”
哥舒翰看了一眼年輕人。想來若是出自正規門第,應該不會再做什麼歹事,便說道:“哦,沒什麼事。老夫在屋內練劍,寶劍掉在了地上。沒有大礙,你們去休息吧!”家丁們聽罷,心中有些詫異。但見他並未出事,便紛紛離去。
確認門外沒有旁人後,哥舒翰放下了手中的寶劍,坐在八仙桌前,示意年輕人坐在他的對面。年輕人並不畏懼,大大方方坐下。短暫沉默之後,哥舒翰笑道:“年輕人,深夜拜會老夫,有何貴幹?”年輕人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道:“哥舒老賊,賣主求榮!雖然你比我年長,但是在我看來,與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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