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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同化如枯骨。可是走的前提是,這個世界允許你走,這個世界允許你的腳步。否則你走的只是虛妄,只是一片萬眾稱讚的紙上宮殿。”
金蟬子說道:“改變,總是遙遙無期的,對一群習慣了尸位素餐的仙神而言。但不改變,這個世界便平白少了一些波瀾壯闊的jīng彩紛呈,這個世界便少了盡情宣洩的酣暢淋漓。”
金蟬子道:“在我麾下佛國曾有過這麼一個少年。他生在一個極狹小的世界裡,十數年來,只有一小方柴房。這一年,少年十八歲,打完一趟偷學來的拳法之後,他忽然慟哭起來,哭得撕心裂肺,因為他處的世界,那個博大到他無法想象的世界,有著江湖,無數的大俠、無數的盜賊、無數的仙、與無數的魔,終其一生,他或許都逃不脫那一張,小小的賣身契。他怎能不哭,那正是群星閃耀的時代,做為一個男人,卻無法參入其中,那是怎麼樣刻骨的悲涼。如果你最憧憬某個世界,忽然有一天,這個世界可能實現,而你卻渺小到連靠近都不能夠,你會不會哭?”
金蟬子道:“我所做的就是打破一切禁限,把世界還歸給生機勃然的少年。把世界還歸給它本來應該有的爭奇鬥豔。佛說,貪嗔痴,人之三毒,我喜歡貪,貪得浮生閒rì,貪得身邊友人都在;我喜歡嗔,喜怒哀樂,自在隨心,不管那麼多;我喜歡痴,無論是,情痴,亦或其他,人若痴絕,豈不是妙事。我不是佛,我不配做佛,那我就不做這如枯木塑像一樣的佛,我要做活生生的人!我要這個世界,一切想做活生生的人的人,都能隨心所yù的去做。我要把原本藏在金碧輝煌背後的醜惡全部暴露出來,我要告訴世界,寶象莊嚴、道貌岸然都沒有什麼可怕的。這天宮的位置,從來有德者居之。沒有誰配永久的佔有他。”
金蟬子越說越慷慨激昂,聲音大得聲震四野:“矯情與做作,虛偽的浮華,面具與真相,都是佛。要這等佛有何用?我……”
捲簾還不懂得,金蟬子所感慨的,所憧憬的。但卻感受到了那種曠遠的寂寥。雖然不見得這麼慘烈,但細細回味,這腦海中卻像是迎面來了大片曠野。恍若時光不回返,直流無礙。
正說得jīng彩處猛然間天空炸起一聲暴喝:“孽障,住嘴。”金蟬子猝不及防間被這聲爆響轟在胸間,頓時七竊湧血。
捲簾大驚,上去扶住師父。金蟬子卻是倔強的抬起頭來,指著天說:“你終於聽到了。哈哈哈哈哈哈。”
金蟬子對捲簾說道:“徒弟啊,師父如今教給你,對於佛,永遠不能低頭。”
056那一年,靈山的一場大火(上)。
056那一年,靈山的一場大火(上)。
(一更到,二更仍在九點半左右。)
對於佛,永遠不能低頭。因為你一旦低頭,你就錯了,你就再不能直起你倔直的腰桿,你就再不能抬起你高傲的頭顱。
金蟬子淡然地擦去臉上的血,仍然笑著,對捲簾說道:“記住今天。不敢正視錯誤的人,便不會被原諒。”
捲簾點頭,似懂非懂。
金蟬子目光深遠,道:“沙淨啊,或許為師就要成為這革仙大業的先驅了。若真有那一天到來,你就去五莊觀找鎮元子吧。他是為師的摯友,會收留你的。”
捲簾道:“不,我要和師父在一起。哪裡也不想去,哪裡也不願去。”
金蟬子笑了,撫著捲簾的頭,說道:“若我從此不在這個世間存在,你如何跟得我來?莫說傻話。”
捲簾道:“師父怎麼會不存在這個世間?即使身死輪迴,只要宿慧在,依然可以成佛恢復本身。如來佛祖不也是在人間輪迴過萬世麼?”
金蟬子用譏笑地語氣說道:“他們不會給我機會的,我猜到了他們會用什麼辦法對付我的。為師,不怕!”
捲簾心裡憂慮重重,以後的生活究竟會走向何方呢?
金蟬子卻是一點也不擔心,他已做好了為著那份大事業付出一切的準備。
自太古以來,哪一起三界變革不由鮮血起?
自遠古以來,哪一場三界更迭不以鮮血起?
金蟬子不懼,心中道義凜然,雖千萬人吾往矣。
兩年後,西天萬佛齊聚靈山大雷音寺。
孟秋望rì,盂蘭盆會。是時,如來登壇講經。
捲簾看著第一次穿著盛裝的金蟬子,他此時穿著佛冠法帶、錦遙�賣模�擲錟笞啪盼��齲�慌殺ο笞�希�鴯獬閌ⅰ�
金蟬子對眉頭緊皺地捲簾道:“你擔心什麼?如來還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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