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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拿著這個稿件找我,首先是程式不正確,不該越級找領導,其次……就算越級,你也找錯人了,我不分管這個。
當然,以他的身份,想要過問此事,還是容易的,但是他不想輕易地授人以柄。
不該與你說?塗得利心裡冷哼一聲,前幾日他還為某人的詩文過稿,特意跟高室長打招呼呢。
想是這麼想,他還是誠惶誠恐地點點頭,“我知道錯了,不過這個話本……挺有意思。”
“唔,話本?”圖教化長的眉頭揚了一下,他近些日子在找話本,這是教化房不少人都知道的,更有人說,他是想打通某伶人的路子。
既然是話本,他就不排斥看一下。
圖教化長看文的速度,還是很快的,他一目十行地看完了稿件,沉吟了幾息時間,將稿件放到桌上,抬眼看向對方,“你想說什麼?”
“我想問的是……圖教化長看這話本,還入眼嗎?”塗得利小心翼翼地發問。
“入眼如何,不入眼又如何?”圖元青漫不經心地回答,“這是徵文。”
徵文是要上送的,哪裡是他一個副教化長能惦記的?
“話本做徵文,原本就不合制!”塗得利大聲發話。
要說起來,徵文並沒有明確限定,話本不得入選,不過話本一直都是下里巴人,這也是實情。
圖元青自然知道內情,不過他也沒點破,只是下巴微微一揚,“然後呢?”
“然後……”塗得利猶豫一下,咬牙發話,“然後可以申斥對方不敬之罪……再然後,總是能得到這個話本了。”
“你腦子裡裝的是漿糊嗎?”圖元青的眼中,放射出濃濃的嘲諷,“今上登基三年慶典,是喜事……你是覺得我很好糊弄?”
常理認知和並無明文規定之間,存在一些衝突,這是可以打嘴皮子官司的,但是圖教化長直接無視了這種高度的麻煩,他看到了今上登基慶典的屬性——這是喜事。
喜事上弄出點不好的事情,哪怕僅僅是嘴皮子官司,也屬於不和諧音符。
塗得利登時恍然大悟,怪不得,教化長就是教化長,看問題的水平,比我高多了。
然後他才發現,圖教化長的眼光中,隱約透出了一絲殺氣,他想一想之後,額頭上猛地冒出了點冷汗:按副教化長的說法,我好像是在攛掇他在今上的喜事上搗亂?
“我冤枉啊,”噗通一聲,塗得利就跪倒在地上。
圖元青並不說話,就那麼淡淡地看著他。
“這樣,我可以當沒看見這話本,”塗得利再也顧不得藏著掖著,直接掀開了底牌,“有人問起來,就說這個稿子遺失好了……您只管拿走用,是我的責任,跟您無關。”
他的本意,是想強取豪奪了這話本——或者花少少的一點錢,但是教化長都懷疑他別有用心了,那也只能由他來做惡人了。
反正徵文一旦交上來,作者就不會知曉上面的運作了,遺失一篇稿件,算多大點事?
“你的腦子能稍微正常一點嗎?”圖元青見他這麼說,簡直是又好氣又好笑,“這稿件上有雜學教諭的評論……你真的不是別人派來害我的?”
“區區一個小教諭,”塗得利嘴巴一撇,別看他只是區區制教化,還真不把景鈞洪放在眼裡。
“閉嘴!”圖元青一擺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真是教化房的恥辱……你根本屁都不懂。”
“我就滾,就滾,”看到對方訓斥自己,塗得利賠著笑臉點頭,心裡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來——上司罵人並不是多可怕的事,怕就怕上司都懶得理你。
臨走之前,他又壯起膽子問一句,“那這話本……”
圖元青沉吟一下,緩緩吐出一句話,“此人頗有才氣。”
頗有才氣?塗得利聽到這話明白了,他確定了自己該怎麼使勁。
於是他親自趕往博靈本修院——至於稽核其他詩文的事情,放兩天也不打緊。
到了本修院之後,他也沒有找院長,而是去找書社的白莉莉談話。
找了修院的院長,事機就不密了,他要幫圖元青爭取利益,還是直接見那學生的好。
時值午後,李永生正蹲在教室不遠處,看胡漣望和另一個學生鬥棋,胡漣望的圍棋下得不錯,經常跟別人賭棋——輸贏也不大,起碼鬥棋的這倆,覺得輸贏不算大。
白莉莉從遠處走了過來,“李永生,有人找你,是郡裡教化房的。”
塗得利站在書社門口,遠遠看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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