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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們也沒難為這二位,直接將人帶到了值班室,甚至還有人對黨玉琦表示出了不屑,“一堆上舍生,被兩個外舍生吊打,也真夠出息的。”
值班室是一間面積很大的平房,幾個安保很隨意地問著,還有人在一邊做筆錄。
不過這筆錄很潦草,大概就是記錄一下事發經過,修院的學生和修院的安保,都是一家人,不存在誰難為誰的問題。
倒是上舍生的教諭趕到了,那是一個瘦高的中年人,要求嚴懲打人兇手。
安保根本不理他,說你只是教諭,沒資格插手修院的事情。
問明白經過之後,安保甚至打算將兩人放回去——這不是他們偏心,而是對修院的學生,真的沒必要管那麼死。
至於說可能畏罪潛逃?別逗了,那不是找著讓修院除名嗎?
上舍生的教諭堅決反對放兩人回去——這倆不穩定因素,得在值班室關著!
安保們商量一下,發現外舍生的教諭沒來,決定給這教諭一個面子。
不過他們也做出了提示,“你們能讓下午捱打的肖仙侯出面作證,就放你們回去。”
“他吃壞肚子了,沒準在哪兒蹲坑,”李永生當然不能說那廝跑了。
但他還是有點小小的鬱悶:那廝人都不見……說好的萬事都有你擔著呢?
胡漣望作為風紀委員,提出了正當要求,“能通知一下我們班的景鈞洪教諭嗎?”
雖然大家都是修院的人,但是教諭保護學生,那是天然的政治正確。
“他不在修院住,”安保待理不待理地回答,“起碼得明天早上了。”
胡漣望和李永生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無奈。
值班室裡有床鋪,不過顯然,不是給這倆犯了錯誤的學生睡的,兩人只能選塊地方,默默地打坐,度過這難熬的一夜。
第十五章 洋洋得意的狗
天剛放曉,值班室裡又來人了,七八個男人,三四個女人,吵吵著要院方處理打人兇手。
來的都是上舍生的親屬,自家孩子在修院被打了,家長們肯定不答應,其中尤其是黨玉琦的姑姑,態度特別不好,要求安保開除這兩個學生。
黨玉琦的姑父倒是沒有來,他身為修院教諭,不好在此事上偏幫太過——不管怎麼說,是一幫上舍生,跑到外舍生的宿舍鬧事去了。
安保做事,還是相對公平的,說開除的事兒,我們做不了主,而且此事誰是誰非,還不一定呢——要不您跟院領導打個招呼?
跟院領導打招呼,顯然是不可能的,她連自己的老公都拽不過來。
然而,不管怎麼說,這些學生親屬的出現,還是給了安保一方沉重的壓力。
轉頭看外舍生的親友團,那就相當地單薄了——根本就沒人,胡漣望是靜疆府的,在郡治有個堂姐,聯絡還不多,至於說李永生……他可能有親友團嗎?
總算還好,景鈞洪教諭不久之後趕到了,他人一到,就很強勢地表示,“我的學生要上課,先把人放了,這事情該怎麼處理,可以慢慢商量。”
“景教諭教的好學生,”黨玉琦的姑姑冷笑著發話,“他們出去是要上課呢,還是去打人?”
“我的學生,用不著你操心,”景鈞洪冷哼一聲,傲然回答,“倒是有些上舍生,屢次三番來外舍生的宿舍挑釁生事,也不知道是什麼家風!”
“你!”女人氣得怒視著他,卻是沒法說更多。
她老公都不好出面,她出面就已經是極限了,保護侄兒是應該的,但是一定要跟院方的教諭作對,就有點不智了。
“你倆先回去,”景教諭根本不理她,自顧自地對自己的學生說話,“放心好了,你們是有教諭的,沒誰能欺負我的學生……總要替你倆討個公道!”
安保見他如此說話,也沒辦法攔著。
就在此刻,外面又走進一人來,一副小廝的打扮,口氣卻是不小,“是誰打傷了王銘軒?道宮原本要召見的……肇事者在哪裡?”
一時間,偌大的值班室裡,靜得連根針掉落都聽得到,居然引起了道宮的關注?
還是景教諭底氣足,呆了一呆之後,他才沒好氣地回一句,“來本修院說道宮,你有病吧?誰家的小廝……再敢胡言亂語,打你出去!”
那小廝原本洋洋得意著,聞言登時一愣,然後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地發問,“我替道宮傳話,你竟敢罵我?”
“替道宮傳話,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