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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

“夫君，你怎麼了？不開心嗎？”秦清雪看到林落天臉色異樣，伸出素手，擦了擦林落天臉上的雨水。她的手微涼，但卻讓林落天心中湧起一股暖流，讓他忍不住一把抓住了秦清雪的皓腕。

“疼！”秦清雪簇著眉頭，不解地看著林落天。

“不能回頭……”林落天喃喃耳語，“苦海可回頭，死海卻無岸……在這裡不僅不能回頭，甚至連神識、意志都不能回頭……一回頭，就會著了幻象，這幻象是內心最深處意識的體現……”

“夫君你怎麼了？是不是淋了雨感冒了？”秦清雪的聲音有些焦急，擔心地說道，同時她身子靠了上來，貼在了林落天的背上。感受到背部傳來的柔軟，林落天心中有些異樣，雖然這是幻象，但卻太真實了。

“不能回頭，不能回頭……但是我卻可以！”林落天慢慢吐出一口濁氣，轉過身來，將秦清雪擁入了懷中。

轟轟轟轟！

耳邊驟然傳來雷鳴電舞，宛若天塌地陷，林落天鬆開了秦清雪，環顧四周，很是熟悉，因為正是望月山……因為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樣，幻象確實也這樣呈現了出來。

“夫君，馬上就要過年了，等吃過飯，我們就下山去鎮上買些年貨吧，然後再給穆爺爺和師父買些祭品。”秦清雪挽著林落天的胳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哦，對了，再去白雲宗將心慧叫來……如今夫君也是先天武者了，而妾身有孕在身，就勞煩夫君走一趟了。”

“嗯？”林落天心中微微一驚，低頭看向秦清雪的肚子，果然已經微微隆起，而且靜下心來，還能感受到一個微弱的跳動，那是一個小生命的心跳，一個還未誕生的小生命。

“清雪，辛苦你了……”林落天抬起手放在秦清雪肚子上，輕輕地撫摸，感受著那股與自己血脈相連的牽引。

秦清雪雙頰酡紅，臉上一片甜蜜幸福。

“清雪，雖然我知道這是幻象，但就讓我在這幻象中，陪著你，還有我們的孩子，一直陪著你們……”林落天在心中這樣想著。

而就在這時，天際轟隆一聲巨響，但看秦清雪的反應，似是完全沒有聽見。同時林落天腦海中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冷漠無情，沒有絲毫感情。

“什麼是修真？”

林落天回過神來，再看看秦清雪，此刻秦清雪的雙眼一片迷濛，身子也開始變得虛淡。

“什麼是修真？”那個冷漠的聲音再次問道。

“難道這就是迷失者麼……”林落天心中冷笑，同時答道，“修真便是修仙！”

“什麼是修仙？”

“修仙便是求一個不死不滅，不入輪迴。”林落天對答如流，沒有絲毫猶豫。

“什麼是道？”那聲音的語氣依舊冰冷，即使林落天回答的很快，但是卻沒有絲毫起伏。

“我哪知道什麼是道？”林落天冷哼一聲，“我感悟的是本真意志，走在了破道而出的路上，我還管什麼是道，我根本就不需要！”

嘶——

四周驟然傳來一道尖銳的嘶鳴聲，整個幻象空間開始破碎。

“這是我的幻象，這個幻象空間由我所支配，什麼時候醒，是由我說了算！”幻象空間瞬間癒合，秦清雪的身影也慢慢浮現了出來。但就在這時，虛無縹緲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如誦經的聲音，洪亮如雷音，像是有十萬僧侶，湊在耳邊不斷誦經。

這經文蘊含著一股奇異的力量，林落天只覺耳中嗡鳴，腦海似要爆炸了一般。本真意志環身掃射，抵擋著四面八方的誦經聲。漸漸地，誦經聲慢慢淡去，而林落天雖然至始至終都沒有聽清這經文是什麼，但是在經文即將消失時，卻聽到了一個字。

性！

雖然只有一個‘性’字，但是林落天卻感受到了一股不可揣摩的力量，這‘性’的力量似乎存在於整個天地間，但是卻又不能觸控。這股力量空前的強大，比元素力量還要強大，比他所知的任何力量都要強大。林落天覺得，在這世上只有那九位至強者才能領悟出這樣的力量，也只有他們才能抗衡這種‘性’的力量。

誦經的聲音完全消失，這片幻象空間也恢復如初，但是當林落天看向秦清雪時。秦清雪此刻雙眼含淚，那淚是紅色，因為那是血淚，已經凝固在了臉上。她的肚子被剖了開來，肚子裡的還沒完全成型的嬰兒滾落在了一邊，早已經死去了……她們母子兩人，早已經死去了！

“你們找死！”林落天眼中紅芒一閃，殺意鋪天蓋地般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