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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卑鄙,一樣也被北岸認可了。
此刻所有北岸的希望,都放在了鬼牙那裡,在他們看來,白小純就算是再有什麼陰謀手段,面對絕對的力量,也都將被摧枯拉朽。
“第一站,白小純,上官天佑!”歐陽桀的聲音,似乎也因白小純的出現,失去了陰冷,帶著一絲感慨。
上官天佑猛地抬頭,眼中有厲色一閃,當初資格賽時,被白小純超越的一幕浮現腦海,他的目中露出凌芒,邁步走上戰臺,有山風吹來,掀起他的長髮,使得這一刻的上官天佑,看起來俊朗非凡,如同一把寶劍,讓無數弟子目中露出神采。
不過南岸眾人,卻不敢喝彩,畢竟白小純也是南岸,況且白小純的手段太多,他們擔心喝彩的話,會被白小純記住,一個個只能忍住。
反倒是北岸,此刻居然為上官天佑歡呼,這歡呼聲讓上官天佑心裡彆扭,他知道北岸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白小純才對自己發出歡呼,也就是說,就算與白小純對戰的是一頭豬,北岸也會為這頭豬喝彩,這麼一想,上官天佑心底對白小純,更為不悅。
白小純乾咳一聲,走上了戰臺,看著上官天佑,他小袖一甩,一臉笑容。
“罷了罷了,我們都是……”他還沒等說完,上官天佑目中寒芒炸出,右手抬起一指,立刻他的身邊一把飛劍發出尖銳的破空之聲,瞬間飛出,如一道閃電轟的一聲,直接出現在了白小純的身前,一路勢如破竹,速度太快,剎那距離白小純不到七尺!
白小純雙目瞬間收縮,危機關頭身體猛地下蹲,一道劍風從他頭頂呼嘯而過,甚至有一縷頭髮都被斬斷,從白小純的面前飄落。
“修士鬥法,只爭朝夕,這一劍你就算不躲,也不會要你的性命,你性格頑劣,缺少教養,既然你的爹孃沒給你教養,那麼我來給你一個教訓,以後要記住這一點,別用那些歪門邪道,丟我們南岸的臉。”上官天佑淡淡開口時,他的飛劍剎那歸來,漂浮在他的面前。
北岸安靜了一下,瞬間歡呼起來,只是南岸這裡,卻一個個都沉默了,看向上官天佑時,都露出不滿,即便是之前再追捧上官天佑的,也都皺起眉頭。
他們對白小純沒有厭惡感,白小純在他們看來,雖頑劣,可卻不過分,雖讓人無奈,可卻會從心底產生喜愛,哪怕是北岸對他恨之入骨,可對南岸而來,白小純是代表南岸出戰,他的一切,都是南岸的榮耀。
甚至每個人都看出了,方才白小純的開口,分明是想認輸,顯然是不願與上官天佑自相殘殺,而且還有一重含義,是想要讓上官天佑節省靈力,為與鬼牙之戰,爭取最大的贏面。
上官天佑不可能聽不出來,可居然還要出手,且近乎是偷襲的方式,甚至還出口教訓,辱及爹孃,這種行為,讓南岸很多人,心裡不齒!
白小純蹲著身子,怔怔的看著面前飄落的頭髮,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起身抬頭時,他望著上官天佑,對方教訓的話語還在耳邊迴盪。
“你是天驕,看不起我,沒有關係,我本也不在乎別人的看法。”白小純沉聲開口,這一刻他身上似乎與平常不太一樣了。
“你偷襲我,也就罷了,我修行是為長生,本就不喜歡打打殺殺。”白小純右手抬起,一把扯下身上的那些黯淡的符咒,扔在了一旁,他的身上,在這一瞬,隱隱有一絲鐵血之意,竟逐漸的升起。
南岸人群內,侯雲飛雙目一凝,身體控制不住的震動,他望著這一刻的白小純,那種當年在落陳家族時熟悉的感覺,出現了。
“可你有什麼資格……代我的爹孃教訓我!!”白小純猛地抬頭,他的眼中露出血絲,他的爹孃走的早,這對他的影響很大,甚至他之所以想要長生,也都與此有很大的聯絡。
他的性格樂觀,那是他從小刻意擺出的,他如果不樂觀,一個幼小的孩童,親眼看到爹孃病逝而去,在房間裡與爹孃的屍體居住了數日,他不願相信,他哭喊著爹爹,孃親,直至屍體發臭,直至被鄉親埋葬,他呆了很久很久,甚至有一段時間,他喜歡自己和自己說話……這樣的孩子,長大之後,這一生都會陰暗。
他以笑代替哭,將思念化作對長生的信念,他永遠記得爹孃臨死前,帶著不捨,讓自己好好活下去的話語。
他頑劣,可他有分寸,很多事情他不是故意的,他的心底始終善良。
他怕死,甚至給人懦弱的感覺,可在面臨同伴危機時,情義戰勝了死亡,他可以怒吼著,顫抖著回頭去拼死一戰。
他搞怪,可他重情,張大胖,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