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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思思根本不管我,該吃吃,該喝喝,第三天的時候,趁著張峰去超市給我們買菜,她終於爆發了。
“喂,我說你半死不活的給誰看?”思思雙手捧著她的大肚子,不客氣地抬腳踢我的小腿肚子。
我微微偏頭,翻了個白眼,感覺沒勁透了。
原本生活充滿激情和無限可能,可是從周家離開那一刻,我忽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活著。
“怎麼,周子希甩了你?”思思張開血盆大口,硬生生撕裂我的傷口。
心裡那個結痂的傷口,瞬間暴露在陽光下,疼得我蜷縮成一團,身體猛地抽了一下。
我抬手擋了下眼睛,不想讓她看到眼底的傷痛。
她不依不饒地湊過來,一把揪住我頭髮把我拎起來,痛罵道:“張楚楚你他女馬就這麼賤?沒有男人草就不活了是不是?”
我頭皮被她扯的發麻,忍不住“啊”一聲叫出來,抬手緊緊護住頭髮。
心裡一下被委屈填滿,聲音嘶啞道:“你懂什麼?你知道出什麼事了嗎?”
“我管你出什麼事,我就是看你這幅不人不鬼的樣子就來氣!”思思恨恨地盯著我,怒道,“你要是還有點骨氣,就給我站起來。”
我憤憤地望著她。
“你在這裡作有什麼用?”她突然抬手,一巴掌甩我臉上,指著我的鼻子警告道,“我要是你,我就撕到他面前問個明白,哪怕他拿我當個玩意兒,我也認了!大不了擦亮眼睛,重頭再來!像你這樣作天作地,不吃不喝,你以為他能知道?你他女馬噁心的是我們這些關心你的人!姓周的孫子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逍遙快活!”
我臉頰被她打的狠狠一疼,手掌摸上去,立刻感覺到清晰的巴掌印。
思思氣的胸脯一鼓一鼓的,臉上一片通紅。
看她義憤填膺的樣子,我突然一陣溫暖。
我心底熄滅的戰火被她點燃,猛地竄下床,抓起外套匆匆套在身上。
思思原本只是想勸我振作一點,沒料到我一副要跟人開打的架勢。她慌忙換了鞋,想跟我一起去。
“你哪裡都別去,別忘了,你肚子裡還有孩子。”我想了想,跟她保證道,“你放心,我就是問清楚,絕對不會動手,我還沒那麼蠢。”
思思點點頭,這才沒跟出來。
其實出門的那一刻,我緊緊攥著拳頭,確實想跟周子希撕破臉。
從他那裡受到的欺騙與恥辱,簡直讓我食不下咽。只要一閉上眼,我就想到孟然譏諷的臉,想到孟塘憐憫的眼神。一想到這些,我的心臟就不停地抽痛。
然而隨著計程車越來越靠近那間公寓,我心底的害怕也漸漸浮上水面。所有佯裝的勇氣就像氣球,慢慢地氣就漏沒了。
站在公寓門口,我深呼吸一口氣,才敢按門鈴。
等待開門的那幾秒鐘,我左思右想,第一句話該說什麼,該做什麼動作,該用什麼表情。就在我努力調整面部肌肉的時候,大門開啟了。
“我……”我只說了一個字,喉嚨就像被人掐住一樣,完全說不出來話,臉上的表情完全僵硬,顯得那麼可憐又卑微。
我怎麼都沒想到,開門的會是孟然。
隨即才明白,不是她又能是誰?
他們一起挑了婚戒,領了證,住在一起,名正言順。何況周子希左腿粉碎性骨折,他怎麼可能開門?
“你怎麼來了?”孟然戒備地望著我,立刻就想關門。
我一手抵著門,探頭往裡看,正好聽到周子希虛弱的聲音:“誰來了?”
“哦,人家不小心走錯門了。”孟然一把掰開我的手,用力把我往外推。
然而來不及了,周子希直接推著輪椅出來。
看到我的時候,他的表情狠狠一怔,臉上陡然出現一絲受傷的神情,隨即又被巨大的驚喜代替。
“楚楚!”他激動地喊我的名字,快速推動輪椅,一把推開孟然,將我拉過去摟在懷裡。
我腰身一緊,被迫半蹲著身體,接收他的擁抱。他摟的那麼用力,我甚至懷疑自己要鑲嵌到他身上。
腰間被他摟的發疼,我輕輕推他的胸膛,卻不敢用力,怕碰到他的傷口。
他根本不在乎,依然抱著我,下巴壓在我肩膀上,一遍一遍摸我的頭髮,冰涼的嘴唇緊貼著我的耳垂,啞著聲音喊我:“楚楚!楚楚!是你嗎?”
我鼻尖一酸,眼眶緊跟著熱起來。
我多想用力回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