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3/4 頁)
最讓我難受的是,經過之前那麼一出,恐怕他此生最恨的人就是我,又怎麼可能主動出現在我面前?
一想到這裡,我就憋悶的喘不過來氣,胸口像壓了一塊大石頭,弄的我輾轉反側。
我張了張嘴,才發現嗓子乾的厲害,只能發出模糊的音節。
陸辭聽到動靜,轉身走過來,替我倒了一杯水。我趕忙喝了幾口,然後焦急地問她思思怎麼樣了。
他說他之前去看過,思思沒事,正在休息。她的那個孩子情況也很穩定。
我稍稍鬆了口氣,胳膊撐著床單爬起來,靠坐在床頭。
陸辭站在我面前,定定地望著我。
我希望他能跟我說點什麼,可他就是不開口。以前那個廢話很多的人,似乎陡然間成長了很多,一下就成熟穩重起來,讓我有點不習慣。
“那個……”內心掙扎了很久,我還是忍不住問道,“他還好嗎?”
話一出口,我就覺得鼻尖酸澀,有種鼓脹的情緒不斷在心裡發酵。
陸辭點點頭,說傷口不嚴重,已經縫合好。
“他在哪個病房?我能去看看嗎?”我小心翼翼地望著他。
陸辭一邊的眉毛卻挑了起來。
我心裡咯噔一下:“不方便嗎?”手指不自覺地捏緊了被子,“我不進去,就在外面看一眼。”
“不是。”陸辭斟酌了兩秒鐘,“子希他出院了。”
我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尷尬地張著嘴。
“只是小傷,縫好傷口就走了,也沒有住院的必要。”他解釋說。
“哦。”
我假裝自己不怎麼在意,實際上心裡難受的要命。
在醫院門口分開的時候,我一顆心就懸在嗓子眼,到現在也不敢放下去。知道他沒事我很高興,然而我也知道,現在見不到他,以後只會更難。
對於傷害過他的人,他從來不肯原諒。就像他對周孝昌一樣。
區別在於,周孝昌是他父親,他們總會相見。而我,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自此以後,只能站在他腳下仰望這個男人,卻再也無法靠近。
我呆呆地想了一會兒,越想心裡越疼,以至於我抬手在胸口狠狠捶了一拳。
“你幹什麼?”陸辭嚇了一跳,朝前走了兩步,看那架勢似乎實在防備我做傻事。
我翻身從病床上下來,勉強笑著說:“沒事。”
我想去看看思思,走了兩步才發現,陸辭一直跟在我身後。
周子希已經出院了,按道理說他也沒必要留在這裡。我腳步一頓,轉身望著他:“還有事嗎?”
陸辭好像有點窘迫,良久才說:“趙小靈的事,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聲。”
我點了點頭。
他說亮哥傷到了臟器,搶救無效,在手術檯上就死了。趙小靈也被警方帶走,至於後面該怎麼判,判多少年還不清楚。
我麻木地點點頭,內心深處竟還有一點點刺痛。
恍惚想起年初的時候,她還天真無暇地如同小孩子,眨眼間,一條人命從她手中悄悄逝去。當初那個黏在我身邊開心地叫我楚楚的姑娘,已經變成了一個瘋瘋癲癲不擇手段的神經病。
我以為我對她的恨深入骨髓,可是當這些事擺在牢獄之災面前,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她抱著我胳膊跟我撒嬌的場面。
她為我受到的欺辱憤憤不平,為我跟周子希之間糾葛的關係八卦個不停,為我放棄上學跑去會所當小姐耿耿於懷,抱著我大聲哭著說我跟她不一樣,我可以有個更好的未來。
然而這個世界殘忍到,所有天真和單純總是被慾望粉碎,一切痛和淚都來的那麼措手不及。
我們甚至還沒嚐到蜜罐裡的那口糖是什麼滋味,就被生活的苦磨得身心俱疲。
“知道了。”我點點頭,才發現臉上有點癢。
抬手擦了擦眼淚,我看到陸辭眼眶有些發紅。
“要是沒什麼事,你先回去吧。這兩天謝謝你了。”我十分有誠意地跟他道謝,從昨晚到現在,陸辭忙的跟陀螺似的,要不是他在旁邊搭這一把手,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卻踟躇地站在那裡,蹙著眉問我:“我走了你怎麼辦?”
“沒事,我叫我朋友過來就行。”
陸辭只好不再說什麼,讓我有什麼事記得給他打電話。
話是這麼說,然而等他走了,我翻遍了手機通訊錄,竟然連一個朋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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