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4/4 頁)
的,眼淚從眼眶裡掉出來,我抱緊膝蓋,將自己蜷縮成一團,從無聲哭泣到小聲抽噎,最後難以控制地嚎啕大哭,像要將心底所有的屈辱一併哭出來。
我不記得我哭了多久,只知道眼睛疼,雙腿也疼,不停地打嗝,不停地咳嗽,好像能把肺咳出來。
陸辭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整個人癱軟在沙發上,渾身抽搐。
他臉色異常難看,脫掉西裝外套裹在我身上,一把將我抱起來出了化妝間。
我埋頭縮在他胸口,不敢碰觸到任何一個人的目光,耳邊的竊竊私語聲像在我腦子裡鑿了個洞。
陸辭要送我去醫院,我開始激烈的掙扎,要求回我的出租屋,他冷著臉不同意。
陸匪推著陸菲兒過來,陸菲兒一看到我眼眶就紅了,抓著我的手說去她們家可不可以,她可以陪著我。
我如果不同意,今天就誰也別想走,最終只能點點頭。
陸辭將我抱上車,囑咐他們照顧好我。我看到他用力扯了一把胸口那個伴郎的胸花,神情說不出的煩躁。
我靠坐在座椅上不說話,一邊臉頰貼在車窗上,望著佈置精美的婚禮現場。
此時孟然正好挽著周子希的胳膊,兩個人依偎著從民居里走出來,順著鋪滿鮮花的地毯,一路往教堂裡走。
孟然那身婚紗真漂亮,沐浴在陽光下,婚紗上的鑽石反射著耀眼的光芒,晃得我眼睛一片生疼。
陸匪發動車子,視線的最後,我只看到周子希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吻。
我麻木地轉過頭,望著不斷消失在前方的道路,心中忽然一片荒蕪。
十月中旬,a市炎熱褪去,一場秋風帶來無邊的蕭瑟。
沿著這條望不到盡頭的路望去,道路兩旁秋意濃。
我不禁縮了縮脖子,閉著眼睛眼神。
模模糊糊間想起我與周子希那些過往,如浮光掠影。那些激烈的爭吵,甜蜜的情話,相視一笑的溫暖,如鏡花水月,倏然而逝。
我想,假如我們之間存在愛情的話,也是始於一根手指,終於一場強女幹。
到最後,他娶的依然是那個高門大院裡的富家小姐。
陸家替我收拾了一間客房,又叫來家庭醫生替我檢查傷口。
我跟個木頭一樣完全沒有反抗,當醫生想掰開我兩條腿檢查那裡時,我激動地一腳踹在他肚子上,狼狽地縮排被子裡。
陸菲兒臉都嚇白了,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我害怕從她臉上看到同情和憐憫的目光,抓過被子蓋在頭頂上,索性當一隻縮頭烏龜。
很晚的時候陸辭才回來,當時我睡的很不踏實,沒聽到他開門的聲音,只是鼻尖聞到了一絲淡淡的菸草味。
陸家這間客房的門不能反鎖,我猜他們是怕我自殺,所以特地選了這一間,方便隨時進來看我。
那股菸草味越來越近,我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
他大概是察覺了,輕聲問:“還沒睡?”說著擰開了床頭燈。
我“嗯”了一聲,半坐起身,接過他給我倒的溫開水。
陸辭胳膊上搭著西裝外套,神情有些疲憊。他見我喝完水,將杯子接過去放好,然後說:“今天的事都查清楚了,人是孟然找來的,你放心,已經處理了。”
我愣了一下,有剎那間的驚訝,然而很快,這一絲驚訝就被我掩蓋過去。
人是誰找來的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切已經無可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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