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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紅卿為謝儀做了什麼,謝儀又是為了什麼受傷,謝相是知道個七七八八的,可謝夫人卻不清楚。於是謝家老兩口深夜長談了好一宿。
謝夫人就謝儀這一個兒子自是對其疼愛非凡,又聽坊間傳說金山公主是個性子硬的女子,心中便暗暗地對李紅卿有些芥蒂。謝夫人之前很喜歡蘇羽,覺得她是故人之女又深陷囫圇很是可憐,加上在軍營中辛辛苦苦照料了兒子那麼長時間非常不容易,就連趙管家都對蘇羽讚不絕口。蘇羽從懷孕到“染病而亡”謝夫人對她都是照顧有加。
畢竟被戴綠帽子不是什麼有臉面的事情,又關係到國家存亡大業,因此謝家父子並未把蘇羽的事情與謝夫人講清。謝夫人只知道自己的兒媳婦和小孫孫都因無妄之災沒有了,她甚至還暗自猜測過,是不是因為李紅卿想嫁過來而謀害了蘇羽母子。
對於謝夫人的猜想,謝相自是厲聲呵斥了一番,礙於事情機密又不能細說,只好掰開了揉碎了地解釋很久。謝夫人雖然嘴上說不會再亂想了,但心中終究是不舒服的,畢竟還未見過兒媳,就被一向尊重自己的夫君罵了一遍。
李紅卿下了馬車,見到相府門口黑壓壓的一群人腳步頓了頓。今日正是洪波當值,見公主在馬車上踟躕不前,便躬身伸了手臂,“公主小心。”
乍見眼前的手臂,李紅卿才回神,想到今日裙裾隆重,自己下馬確實困難,便扶著洪波的手臂小心走了下去。腳落了地,還不忘仔細看了看這位羽林軍內衛,只覺得眼生,沒見過。
謝儀在李紅卿身後,本欲扶著她一起下馬車,卻沒想到被人搶了先,又覺李紅卿太過獨立似乎並沒有依靠他的意思,便有些失落。
而謝夫人看在眼裡只覺得公主不把兒子放在心上,臉色便不太好。
李紅卿沒想到就下馬車這麼一小會,眾人心中便已經各自百轉千回。
見公主走過來,謝相帶著府上眾人跪拜,“臣拜見周國公主……”
李紅卿見狀急忙快步跑去在他們膝蓋挨地前攙扶起謝相和謝夫人,“父親,母親,如此大禮金山哪裡受得。”
“公主的稱呼,臣與內人擔不起啊。”謝相雖然就勢站了起來,可聽見那稱呼差點又跪了回去。
向來公主稱呼駙馬的父母不需喊爹孃或父親母親,有官品的便叫官名,沒有官品的甚至直接叫名字都沒什麼大不了。“父親無需多想,您們只當我是謝儀的妻子就好,公主的身份,進了謝家的門丟了便是。”
謝相畢竟是官居一品,聽公主這麼說,也就不那麼誠惶誠恐,順著公主的意思總比惹她不高興強。
進了相府的門,李紅卿照著平常女子的樣子為公婆奉了茶,謝夫人瞧著這個兒媳,心中卻是順暢了許多,至少她不張揚跋扈。謝儀的張狂是隨了謝夫人的性子,別人順著自己一切都好說。
在相府一家人吃過午膳後,兩人便回了公主府。隨著謝儀一起的只有一直隨侍在旁的趙淥和四個小廝。
謝儀在走進公主府的那刻停下了腳步,他以往從未想過自己會屈居一位女子之下,如今卻成了真。可他心裡卻沒有一絲彆扭,李紹曾經問他是否介意尚公主,是否介意以後可能連孩子都隨了公主的姓。他卻覺得沒有什麼可介意的,李紅卿對他並無一絲居高臨下的傲態,自己只是住到了公主府又有什麼呢?況且他那時候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有孩子。
見謝儀在大門口躑躅不前若有所思的樣子,李紅卿揮退眾人,面帶嚴肅地走了過去。“謝儀,你還是不願的是麼?”
謝儀正想著也許有可能會有一個孩子流著自己與金山的血脈,卻突然聽見了她帶著質問地話語,十分不解問道,“公主何出此言?”
“這一個月,你對我的態度變化太大。”李紅卿回說,“若是因為怕父皇責怪做與外人看的,大可不必如此。強迫你成親的人是我,你不喜歡我怨恨我都沒什麼,我不希望得到欺騙的感情。”說著她蹙起眉頭,“你每日假裝喜歡我不覺得累麼?”
謝儀十分吃驚,“你怎麼會這麼想?”
“哈,”李紅卿苦笑,“每次你看著我總會不自覺地皺眉頭,從來不喊我的名字,就連進這家門都要再三猶豫。”她咬咬嘴唇艱難繼續說道,“況且以前你對我如何冷淡,怎麼突然就好起來了呢。”
謝儀沉聲笑了出來,“紅卿,”他走近她,伸手將她散落在耳鬢的碎髮別到耳後,“不是我不願喊你的名字,只是一時未能適應,想我知道你的名字僅僅不足一月,也沒有什麼機會喊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