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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結界,卻在快成功前的一霎那再次被羽飛暴走的功力震破,終是支援不住,一嘔硃紅。
就在結界快消失殆盡前,一道佛光襲來,修補了結界,壓制住了羽飛的戾氣。一聲“阿彌陀佛”,只見一人面容贏瘦,不滿四尺,身披□□,踏著筋斗雲而來。劉真義認出是誰,上前拜禮。
“謝過鬥戰勝佛。”
鬥戰勝佛笑逐顏開,抓耳撓腮道:“嘿嘿嘿,俺老孫——”話還未完,又趕忙正襟回禮繼續道,“啊不,嗯嗯,我佛慈悲——哎呀不不不”說罷,急得抓耳撓腮,又繼續道,“不習慣不習慣,這麼久了還不習慣。俺就喜歡說俺老孫,師父說身份不同要講規矩,俺實在使不來那規矩,還不如俺金箍棒好使!哈哈!不管了不管了,佛祖也不會怪罪。”
鬥戰勝佛見劉真義被自己一番自言自語弄得有些糊塗,便笑道:“嗨,俺來嘛,得見見這銀河塔裡的糊塗小子。雖說要得了令才入得,你就看在俺老孫的面兒上,讓我見見他吧。”
“這……”
“哎呀呀,”鬥戰勝佛瞬間到了劉真義身後,拍著他肩笑道,“好娃兒,相信玉帝老——嗯嗯,相信玉帝嘛也會同意我去看的,你甭擔心!”
“可是——”
“俺進去啦!”鬥戰勝佛三兩步便沒了人影,劉真義追悔不及。
那道佛光制止住了羽飛暴走的真氣,她現在只覺頭暈目眩,朦朧中只覺一個毛臉雷公嘴的人跳躍式得向她靠近。她有氣無力地問道:“誰?”
“有點兒意識了哈!”勝佛在綁住羽飛的大柱子上左盤旋右盤旋,“俺是來看俺的後人!”
“我——我不是,你的——你的後人。”
“嘿喲,這話見外!”勝佛倒掛著在羽飛耳邊說道,“大鬧天宮一向是俺的專利,現在被你給搶了,對俺來講叫後繼有人!”
“我——我沒有——”
“少來!”勝佛又換了個位置道,“雖然你與俺當時相比是差遠了,但是上面兒仙道遭殃,下面兒百姓受難,你與俺當時造的業是一個性質。”
“我——我不是想——”
“少來!”勝佛嘿嘿笑著,“俺當時是有些罪孽,後來隨著師父隨了佛祖。雖然俺一個筋斗雲就行了,佛祖非得要湊夠個八十一難——不,偏了偏了,我是想說你要不做我弟子罷!”
“我——我是仙界——”
“哎呀!雖說你修仙而俺是佛,但未必沒有相通之處,瞧你鬧天宮那場不就跟俺一轍了麼嘿嘿,俺可不想讓你和俺曾經一樣得去做個形式,在道子上被如來觀音玩兒得團團轉。幸得俺有個火眼金睛,可你娃兒沒有。”勝佛在柱上又轉了一圈兒道,“哎呀,剛剛俺說的你必須得忘了。俺對你的情況或多或少有點兒瞭解,佛界那邊兒傳遍了都嘿嘿,想必在仙界的你也很有自知之明吧。俺倆也差不多啦,也許出身不是很好,我是石頭蹦出來的,你倒是半個妖精——”
“什麼!”勝佛所言猶如晴天霹靂般擊打著羽飛模糊不清的意識,體內真氣再度暴走,但羽飛卻全然感覺不到痛楚了。她腦中突然閃現其母的身影,是那麼得溫柔賢淑,白皙的肌膚似乎總是被水給包裹著,在陽光的照耀下是那麼的晶瑩透亮,可是那熟悉的溫暖的微笑卻在羽飛眼前越走越遠。
鬥戰勝佛見羽飛反應如此激烈,想是羽飛不知事實,心有悔意,而羽飛再度暴走的真氣牽動著電流加倍的銀鏈愈行愈遠,他亦被強行彈出數尺。劉真義見結界又有開裂現象且塔身動搖,便箭步奔將前來。勝佛心知此時若不制止羽飛,銀河塔將會坍毀,便以自身功力強力壓制羽飛,一旁劉真義再次修補結界。可羽飛愈是被壓制,暴走的真氣反彈力愈大,銀鏈顫動得更加激烈,塔身動搖得愈發明顯。銀河塔牽動銀河臺之震動,仙道眾人察覺異感,心有不安。
鬥戰勝佛曆百戰,千難萬險不可當。保得唐僧取西經,修成正果歸正名。豈料今遇糊塗兒,暴走真氣難制止。行未三思禍言出,半妖半仙降天門。
勝佛發覺羽飛異變已非自身可控,且見劉真義亦元功將盡而嘴角流出鮮血,悔不當初,嘆道:“呀!俺老孫又禍事了!需尋如來!”話音剛落,只聽轟天巨響,勝佛與劉真義被彈出殿外。塔身碎裂,銀鏈斷裂,銀河塔珠掉落,於星海中消失。銀河臺因失去龍脈寶塔而動盪不安,臺上仙道護衛真氣逐漸流逝被龍脈吸走。
倒塌的寶塔前站立著一人,身著黑底黃花袍,豎眉碧眼,修羅紋繾綣於眉尾與手腕,殺氣殘留於尖甲。那人款步離開了銀河塔,畫作一道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