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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看著有些不習慣。
佐藤護士長詳細敘述了吉川盛人院後的一系列表現。
坐在原告席上的吉川孝時不時地交握手指,有些不安。
“也就是說,當時人院吉川盛除了偶爾會感到胸悶之外,幾乎沒有早波,也沒有心力衰竭的症狀。”
“反對。”
“反對有效。”
“佐藤護士長的回憶準確與否我們暫且不論,但病歷上清楚地寫著左心伴有收縮期震顫,患者偶爾會重複出現呼吸困難,咳嗽等左心衰竭的症狀。”
對於二宮的質詢,櫻井翔不置與否,看了一眼繼續說著新的疑點。
“吉川盛為什麼會暈厥?”
二宮愣了一下:“因為心臟病發。”
“我想請我的原告說明當時的情況。”
“反對。”
“反對無效。”
吉川孝緩緩站起來,用一副悲傷的面孔和深沉的嗓音敘述著所謂的“所見”。
當年,吉川盛試圖從單一的水泥生產向聚合物改性水泥基複合材料的生產轉型,出於生產線的改革的需要,而向森下晟一購買新機床。
但森下晟一的開出的價格過高,吉川盛幾次談判未果。
最後一次談判,混亂之中被推倒了之後,心臟病發。
“如原告所說,吉川盛人院的原因確實是心臟病發。”二宮咬重了最後幾個字。
“但是也不排除外力施加作用,導致心臟病發的可能性。”櫻井翔摳得太狠。
“抗議。原告所言與本案無直接關係。”
“抗議有效。”
中午休庭的時候,形勢不偏不倚。
二宮在法庭正中站了好久,最後才離開。
說是最熟悉的對手也並不為過。
大學時在模擬法庭和櫻井翔對峙過了四五次,按照抽籤的機率的話,可算高頻了。
勝多敗少,那時的櫻井翔當庭辯論的時候總愛咬字。
所以下來了之後,二宮總會小聲對他說:“喂!沒把舌頭咬掉吧!”
換來的是櫻井翔氣得鼓鼓的面頰。
唯一輸的一次,是畢業了之後承接的緒方製藥的案子。
那時的櫻井翔正義感十足,說話也是底氣十足。
咬字的毛病改掉了,但語速還不是很快,所以常能被二宮揷話進來干擾。
但今天,已經不同了。
今天,站在原告席上的櫻井翔沉著而冷靜,邏輯縝密,說話也精明。
果然……人是會長大的嗎?
二宮轉著咖啡杯暖著手。
雪一直下個不停。
飄飄忽忽的雪花,蓋住了不甚明朗的天空和地面。
落地窗外,昏暗得像張黑白老照片。
混合著冬日的顏色,清冷而孤獨。
森下晟一打電話來詢問案子進展。
“一切順利。”搪塞了一下就掛了電話。
被告有不出庭的權利還真是好呢。
二宮換了下姿勢,趴在窗臺上。
局勢不利,內行人都能看出來。
一方是有備而來,一方是匆忙應戰。
準備了和沒準備的是先天的差別,和律師水平無關。
而直到現在沒出現一邊倒的局面,要感謝二宮律師對櫻井律師的熟悉程度。
到底該怎麼辦呢……
朝窗戶呵了口白氣,伸出手指,一遍一遍地寫著三個字母。
該怎麼辦呢……
明明想贏的,卻力不從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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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緊了咖啡杯,一口氣全部喝掉了。
沒加糖的真苦,都苦到眼睛了,刺得眼睛都疼。
那麼迫切想贏了這場官司的櫻井翔,但贏了之後呢?能換來什麼?
所謂的正義,所謂的立場……
不過是精英們搪塞普通大眾的字眼罷了。
穿著西裝革履的人們,同樣做著齷齪的事情。
想到森下晟一曾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殺過人,就不寒而慄了。
怕他對櫻井翔下手,所以才想擋在前面。
但照現在這個勢頭,恐怕沒辦法扭轉局勢的吧。
即使告訴櫻井翔要小心,也不能阻止他的行動。
到頭來……自己還真被動啊……
半個小時的休庭結束,重新站在被告辯護律師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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