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揀出一件披風、抖開,自然而然地走到衛莊跟前,一手提起繫帶一手微抬,明顯是要幫人披披風的動作,許是突然意識到什麼抬起的手順勢打了個彎兒把披風折了搭在臂上遞過去“更深夜重,小心著涼”
衛莊冷笑
想當初,入鬼谷與蓋聶的第一戰,他原本自信滿滿私以為必贏,熟料木劍竟被攔腰斬斷、輸的徹底。很有些頹喪地盤膝垂首坐在夕陽下,既驚又惱且不甘。而那個勝利者漸去漸遠的腳步莫名停下。衛莊從來警惕,何況那個人還是他師哥、命定的對手!即便灰心喪氣亦是耳聽八方,時刻關注周遭動向。蓋聶猶豫遲疑的腳步聲他自是聽在耳裡。正暗自揣測他意欲何為時,一句清清淡淡波瀾不起的話語響起,他說“若不用縱劍術,我贏不了你”。
反應了一會兒才曉得這個貌似冷心冷面的師哥是在安慰他。一時間好氣又好笑。對事果決,對人總是刻意保持距離、若有還無,委實叫人猜不透其心中所想。
可若當真細想亦是不難猜的,無欲則剛,劍、最要遠離的便是感情,強者更需要遠離感情。然而,人非草木怎能無情?至少衛莊不能,無論如何剋制、如何掩飾,總歸是騙不過自己。他看重蓋聶的強大,樂見他更強,但同樣懷著另一種希冀,唯其如此,兩人方可並肩。
勾手接了披風自己繫上,唇角笑意晦暗不明帶著邪氣,視線別有深意地在蓋聶身上來回逡巡“河中沐浴,師哥該小心才是”眸光一轉又添一句“寬衣解帶也不曉得避一避人”
蓋聶噎了噎,自己又不是姑娘,有什麼可避諱?況且這裡除了師弟再無旁人,哪來的人讓他避?
這一次衛莊倒是敏銳地抓住了師哥的思緒,枕臂壓在蓋聶肩頭,晗首、耳語輕笑“師哥莫不是不曾聽聞龍陽、分桃,覺得男子便深夜無憂?”
剛浸泡過冷水的肌膚敏感沁涼,暖熱呼吸拂過,耳頸徐徐浮起一層隱沒夜色的薄紅。蓋聶仍脊背挺直地立著,微微側開臉,無動於衷於肩上承受的重力和緊貼胸膛的不屬於自己的溫度。
雖未嘗行萬里路,書遠遠不止讀了萬卷、博聞廣識,何所謂龍陽、分桃,蓋聶是曉得的,卻從未往這方面想過,現下被挑出來這般曖昧戲問,驀地僵住。
“呵~”察覺咫尺相挨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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