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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曉得,蓋聶的傷怕也是拜他所賜!冷著臉,不甚客氣地啟唇反譏。
“呵~,倘若,病人成了死人、還需不需要醫治呢?”衛莊彎唇,漫不經心笑得嘲弄。
端木蓉氣結。千般萬般惱恨也只有忍了,略略低頭道一句:“我明白了”,邁步回客房。
這個女人,衛莊還未放在眼裡,亦不屑與她為難。蹙眉看向蓋聶閉著的房門,一貫雷厲風行的他,竟也遲疑,進去還是不進去、猶豫不決。
日影偏移,由樹頂落到樹梢,斜陽青山煦風正好,衛莊倚樹握劍望著天,青山不老、日月永存,偏頭、身側再沒有那個人,自嘲輕笑,拂衣離去。
一場春雨一場暖,果真是不錯的。
雨後初晴,枯枝新葉點點滴滴沾了沉甸甸的水珠,太陽地下亮晶晶的,尤其揉碎了一盤月光憑空拋灑的一般。風一吹“簌簌”搖落,彷彿又下了一場細雨,乾爽的地面頃刻又有幾分溼,惻惻輕寒。
蓋聶隻身立於中庭,下顎微抬,很是專注地凝望著一枚鵝黃翠綠晶瑩剔透的新葉,稜薄不甚紅潤的唇角無意上揚、尤似帶了一抹極淺的笑,赤色暖瞳流雲掠影、雅和溫潤,依稀染了太陽的暖色。
許久不曾出房門,不知不覺已是春天了。蓋聶抬手,一大滴水珠落入掌心、清新澄澈。韓國、滯留得太久了。
原以為,兩人恩怨糾葛此番儘可了結,卻不料、這僅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百般折磨,偏又留他性命,應是另有謀算。秦王,令天明前往軍中,顯然是居心叵測。蓋聶握拳抵唇,一陣劇烈的悶咳扯得心肺撕痛,必得離開了。
側身回眸,黑衣白髮的男人默然靜立。不知是不是陽光過於明媚的緣故,這人姿態慵散閒適、眸光恬淡尤帶些許桀驁不馴的孤高、幾不含陰鷙,一如多年前。
蓋聶默了又默,抬眼、波瀾不驚地將他望著,呡唇不語。
“師………溼氣重、穿得這樣單薄出來閒走,看來、上將軍已無大礙”。嘴角一勾,語調七分譏誚三分漠然,冰藍眼眸霜華凝結、端的是一副萬事不過心的冷傲派頭。
收回目光,蓋聶無言以對。又默了默,禮節性地回道:“勞韓王記掛,在下無礙”,嗓音低啞淡薄,無一絲起伏。
衛莊撇頭深吸一口氣,才又轉過臉挑眉嗤笑,強壓著情緒慢條斯理整整衣袖,若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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