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猛龍碑》、《雲峰山上下碑》,你仔細的瞧一瞧這些,找得到一點扭捏的痕跡,那我就讓你當大少爺,我進廚房伺候你!”
“什麼寶塔?都是什麼東西?”顧驍一邊解救耳朵,一邊問。
程無雙愣了愣,鬆開手,有種對牛彈琴的無力感。她坐回椅子上,白了他一眼:“這麼無知,還好意思談論我的字?”
他雖然聽不懂她說的這樣那樣的碑,但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他被這些高大上的詞給鎮得發懵,老老實實的站著,說:“是,我不懂。”
程無雙從抽屜裡拿出一張乾淨的紙,說:“你先練練簡單的字,把筆劃的寫法弄清楚。”說著,提起筆寫了一段話,遞給了他,“先照著寫,我看看你怎麼用勁的。”
顧驍接過來,定睛一看,愕然:“你……”
“我怎麼?”程無雙眼睛一眨,濃密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眼波也隨著睫毛的震顫而盪漾了兩下。顧驍接到這個無意間透出媚色的眼神,心中就像鑽進了一隻受驚的白兔,左衝右突,撞擊著心房,讓他心慌氣緊。
他聲音有些發乾:“這種話,你也好意思寫!”拇指摩挲著紙張,指腹旁邊就是一行端端正正的字,字跡清雋,一筆一劃之間有一股傲然之氣流淌其間,字很漂亮,可內容卻大言不慚——大小姐永遠是對的。
程無雙振振有詞:“你字寫得那麼爛,得從入門開始練,這些字筆畫周全,結構簡單,最適合你這種初學者。再說,這句話有什麼不對?”
有什麼不對?哪兒都不對!可他覷見那對秋水明眸中的威脅之意,臀部一疼一癢兩道傷立時發作,他趕緊垂下眼,有氣無力:“對,很對。”
程無雙站了起來,把筆遞過去:“先用著,等回去了,我給你弄支鋼筆。”
顧驍看了看硬邦邦的板凳,默默的把被子抱過來墊好,遲疑片刻,坐了下去。
被子很鬆軟,他倒也不怎麼疼,盯著紙上那串很不要臉卻很漂亮的字看了一會兒,拿起筆,先寫了一橫,遲疑片刻,又寫一撇,最後慢慢的拖出一筆捺。
寫了寥寥三筆,他卻有種脫力的感覺。
可是,最簡單不過的“大”字,他依然寫得很難看。
程無雙嘆氣:“你太緊張了,用力也用錯了,就像筆帶著你的手寫,而不是你自己用筆寫。”
他正發怔,她的胳膊繞過他肩膀,手包住了他的手,輕輕的移動:“要這樣……”
別墅有地暖,他只穿了單衣,她也一樣。她的胳膊比他的短,要握住他的手,必須緊貼著他的背。
薄薄兩層衣料彷彿瞬間化為雲煙,消失不見,他清晰的感覺到了她的溫度,甚至,她的心跳也從她的面板傳遞到他身上,一下一下,規律而有力,活潑潑的,像只兔子。
他腦子裡雲遮霧罩,一切思緒陷於混沌,她的指點聲很清晰,他記得很清楚,卻連一個詞也理解不了。
手隨著她的帶動,捏著筆,一下一下的寫,緊繃的肌肉一點一點的鬆緩下來,字跡也一點一點的流暢。過了不知多久,程無雙鬆開他,說:“現在領會了使力的訣竅沒有?哎,你慢慢來,一點一點的積累,你自己不悟,我說再多也沒用。”
他怔怔的應了聲,重複的寫了下去。
程無雙站在他身後瞧著,時不時的刺他一句,漸漸的,她說話的頻率低了,再後來,他回頭一看,發現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
他站了起來,走到浴室門前,門板上嵌著的毛玻璃裡面一片黑暗,顯然,她不在。
她果然走了。
顧驍回到桌前,發覺自己已經寫滿了一疊紙,抽出最新的那張,和程無雙寫的範例放在一起,一對比,他就皺起眉。
臀部已經坐得發麻,他改坐為跪,繼續伏案書寫,直到眼皮打架,彷彿隨時會黏合在一起才作罷。
睡得太晚,次日起床做早飯的時候,他眼下有了明顯的黑眼圈。
程無雙喝醉了酒,睡得很死,也不像往日那樣一大清早就起來鍛鍊。
保鏢們把這一切都看進眼底,找了個安靜角落八卦了一陣,得出一致意見:這兩人都累壞了,不過顧驍沒有丟男人的臉,技高一籌,至少還起了床。
顧驍和程無雙自然是不知道的,吃完早飯,顧驍回去練字,程無雙和保鏢們打牌,贏得他們臉色發白,最後又把錢悉數退回,皆大歡喜。
高速路重新開放,一眾人上車回城。顧驍繼續趴副駕,在舒緩音樂之中睡了過去。
程無雙在途中某加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