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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君逸慢條斯理的解開袖口,翻開袖口看了看被她握過的手腕,道:“沒事,明早就能消腫。小劉,放開她。”
保鏢立刻鬆開手,迅速退後,低眉垂眼,完全看不出是個身懷絕技的高手。
程無雙雖然不再受制,但胳膊筋肉一陣一陣的疼,已經受了傷,只能慢慢的把手放回原位,看上去如同電影慢放,分外狼狽。
張君逸站在她面前,淡淡的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衝動。”說著,再度抬手撩開她頸側長髮。她本能的伸手,肘部到手腕就像過了電似的一陣劇痛,剛抬起的胳膊又放了下去,屈辱和疼痛的冷汗慢慢的沁出額角。
他的拇指撫上她頸部大動脈的位置:“這是什麼?”
她既驚且怒,又不解他的用意,瞪圓了雙眼,喝道:“把你的髒手拿開!”
張君逸理都不理她,手指往下,勾住她的衣領,又拉開了一些。她耳中嗡的一響,也不顧那個保鏢就在旁邊,抬腳踹向他膝蓋,可是手臂受傷,無法保持平衡,蹬出腿時身體後仰,止不住的退了幾步,背撞在了牆壁上,鈍痛傳來,讓她呼吸不由得一窒。
“你和那姓顧的小子……”張君逸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連假模假式的笑都懶得維持。她怔了怔,終於明白他的用意。
b市比臨水市熱了不少,她素來怕熱,洗了澡只想讓面板清清爽爽的呼吸,所幸頸部痕跡不多,且已經淡了好些,便懶得上遮瑕膏,選了件領口高些的襯衫穿上,再把頭髮披散下來,不刻意往她脖子使勁瞧,也看不出什麼異樣。
方才反擊張君逸時,她撩開了遮在肩頸的長髮,這才讓他發現了端倪。
程無雙抿緊了嘴,這種事怎可能向他多說?她又不知張君逸會對顧驍怎樣,心裡說不出的擔憂。
“程無雙,你玩得太過火了。把那小子打發了吧,你也不嫌掉份兒。”
她冷冷道:“打發?把人玩弄了就甩掉,這才是掉份兒的事。我不會和他分手,今後會認真的交往下去,你就死了這份心,別想拿我的婚事給你換什麼好處。”
他嗤了一聲,不說話,只仔仔細細的打量她。
兩人僵持了好一會兒,保鏢忽然開口:“張先生,電梯來了。”
張君逸露出一個讓她汗毛直立的詭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無雙,我把你保護得太好,你是真不知道你自己的斤兩。我不多費口舌了,你好好準備明天的公務。”說罷,施施然走了。
被他觸控過的地方就像鼻涕蟲爬過,有種令人作嘔的粘膩感,她用手背擦拭,一用力,又牽動了胳膊上的傷,疼得她嘶嘶抽氣,不由自主彎下腰。電梯裡的來人路過她身邊,忍不住好奇的打量著她,看清楚她的臉後,試探著搭訕:“這位小姐,需要我幫忙嗎?”
程無雙搖頭,勉強擠出一個笑:“不用,多謝。”
她臉色因為痛楚而發白,鬢角被冷汗打溼的頭髮黏在臉上,強顏歡笑的模樣顯得楚楚可憐。那人看得都呆了,她覺得很不自在,站直了身子轉身想走,卻被他跟住:“小姐,你看上去很不舒服,我可以陪你去醫院看看。”
程無雙耐著性子道:“我很好,多謝關心。”
她聲音有些弱,那人以為她是欲擒故縱,索性拉住她的手腕:“等等,留個聯絡方式吧。”
她忍無可忍,胳膊又因為被拽住而疼痛加劇,不由得勃然大怒,甩開他,喝道:“你懂不懂什麼叫適可而止?離我遠點,否則我會讓你後悔見到過我。”
豪華酒店行政樓層的客人通常非富即貴,這個男人也不例外,被女人追捧慣了的主兒脾氣自然不會好,聽到她如此說,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見,冷冰冰的注視著她,彷彿要把她的臉刻進腦子裡。
她不耐煩,徑直背過身,按了電梯按鈕,那人看著她走進去,在電梯門合上之前森然說道:“我記住你了。”
程無雙皺緊了眉頭,但很快又把那人的威脅拋在腦後。她得罪了人,但程家大小姐也不是誰都想捏就捏的軟柿子,況且天下人這麼多,或許這就是和那人最後一次見面。她專心的檢查自己的胳膊,慢慢的轉動關節,走出酒店的時候終於舒服了一些,只是這幾天她得好好靜養,不能用力。
張君逸又會做什麼?他居然直接動上了手,恐怕不久之後會公開和她撕破臉。以他對公司的掌控程度,她今後的日子會更難過,即使熬過三十歲,她能否拿到與股份相匹配的權力還是未知數,況且他很可能想方設法獲得她手上的股份。她可以死死抓住這些股份不放,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