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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昌瀚“唔”了一聲,再次閉上眼睛。她知道他是想休息了,慢慢湊近他,輕輕的抱住他肩膀,在他額頭上親了親:“好外公,我空了又來看你。”
他沒回答,呼吸放緩,已然昏睡了過去,但呼吸頻率有些亂,鼻腔裡發出奇怪的聲響,聽得她心中酸楚,轉身離開房間,關好了門,才放任憋了許久的眼淚滴下來。
守著她的保鏢不在客廳,或許是方便去了。護士見機趕緊湊近她,滿面愁容:“程小姐,老爺子總是念叨你和顧先生的事。這怎麼辦?張君逸面前,提都提不得,你隨時都被看管著……”
怎麼辦?她怎麼知道該怎麼辦?她現在被限制得死死的,不能見任何訪客,出門也只能去有限的幾個地方,還一直有人嚴密監視。顧驍父子和程昌瀚都在這裡,她投鼠忌器,只能忍辱負重的呆在囚籠裡。
她皺緊眉,低聲道:“李爺爺應該來過吧?你再聯絡他看看?”
護士剛想說話,衛生間的門把手輕輕一響,兩人立刻分開,剛站定,劉保鏢走了出來,微眯著眼睛打量她們幾秒,慢吞吞的問:“夫人,這是要回去了?”
程無雙移開視線,淡淡道:“是的。”
保鏢跟在她身後走出去,到了車前,替她拉開車門,自己坐到駕駛位,一邊發動車,一邊說:“張先生在醫院等你。”
“醫院?他又想幹什麼?”
保鏢面無表情:“夫人太弱了,張先生特地從京城請了著名醫生,想給你看看,該怎麼調理。”
程無雙攥緊了手上的包,車座皮革的腥羶味傳到鼻端,她忽然有些想嘔吐。
張君逸正在和兩個陌生面孔的人聊天,聽到聲音回頭,微微一笑,迅速從椅子上站起來,迎向她,握住她的手把她帶向桌子,聲音極溫柔,活脫脫一個心疼妻子的好丈夫:“累不累?趕緊坐吧。來,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廖醫生,著名的中醫,這位是劉醫生,婦科專家。”
程無雙禮貌的問好,心中卻忍不住冷笑。專門從京城請給權貴看病的大醫生,還中西結合,張君逸的心可真急。
兩個醫生先讓她卸妝,脂粉洗去,露出蒼白的臉,兩人都皺了皺眉頭。中醫先讓她伸手,診了脈,西醫又把她領去做了好些檢查。她就像木偶一樣任由他們擺弄,最後回到房間等了約莫半小時,標本分析的指標資料就被送了上來。
兩個醫生仔細的看資料,低聲交談著,好一會兒才停下來。張君逸問:“無雙的身體到底怎樣了?如何調養?”
西醫把資料拿出來,逐項解釋每一項指標的含義,又把她的症狀描述了一邊,搖頭嘆息:“張夫人是得好好調養了。她年紀輕輕怎麼虛成了這樣?”
張君逸笑了笑,隨口說了些理由,西醫只應著,這些家庭情況複雜,既然對方不肯說具體原因,她也識趣的不多問,直接給了診斷意見:“我開幾樣藥,務必按時吃。除此之外,飲食要清淡,睡眠要充足,以靜養為主。個人衛生要保持好,勤換衣物,勤洗澡,但只可淋浴,不能泡澡。除此之外,夫妻生活要停止,張先生請理解一下。畢竟身體是最重要的。”
張君逸連連頷首:“這個我明白。”
中醫的意見也差不多,開了藥方,又推薦了幾樣藥膳,囑咐她要好好保養,不能受寒。絮絮叨叨說了好一會兒,兩人接過厚厚的紅包,離開了病房。
人一走,張君逸又恢復了皮笑肉不笑,令人心裡發虛的表情。他讓保鏢去門外守著,慢慢踱到程無雙身邊,兩根手指托起她下巴,說道:“身體弄成這樣,你真不是故意的?”
她住院期間經期到來,但持續十天才漸漸止住,但一直不大幹淨,小腹也總是酸脹寒涼。張君逸生性挑剔,又有潔癖,便沒碰她。
他有的是可發洩欲…望的物件,但和她睡覺的意義不止是尋歡與繁衍,更是一種征服的儀式。因此他心中極為惱怒,她在他的喜怒無常之下也受了不少氣。
“我沒有。我現在這樣子,實在難受得很,我想養好身體的心情,至少和你一樣急切。”程無雙淡淡答道,“我不是保守的人,不至於因為和誰發生了關係,就覺得天塌了活不下去。”
張君逸凝視她許久,笑了,繞到她身後摟住她肩膀,手指沿著她的脖子慢慢摩挲:“真的?那就好,你心裡也明白,你的義務是逃不過的,拖又能拖多久?沒必要這樣折磨自己,是不是?”
他含住她耳垂,手伸進她衣服裡面:“瘦成這樣,手感差了好多,好好吃東西,早點恢復身材。”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