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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人彈過她一指頭,那天……”他嘆了口氣,“大姑娘,好面子,其實一直想給你打電話,就是拉不下臉。這些天又瘦了。”
張君逸脫下大衣交給在玄關等候的傭人:“是嗎?”
丁毅示意傭人迴避,待人走後,聲音壓得更低:“無雙說的那些話,應該真的是和你賭氣。我仔細看了下,這兩個沒什麼曖昧舉動,交往還比之前少了好些,真在一起了,怎麼會那麼冷淡。”
張君逸終於收起漫不經心的神色:“你一向疼愛她,不會被她撒嬌賣乖的使喚過來糊弄我吧?”
丁毅笑了:“怎麼會?這種大事我還是拎得清。無雙知道她的處境,好好選個有能力的世家子弟才是正途。哎,說曹操曹操到。”他側過頭,對大半身子隱藏在玄關拐角處的程無雙招手,“無雙,是你張叔叔,有什麼怕的?”
程無雙把腦袋稍稍伸出來一點點:“我怕他打我。”
“怎麼會……”丁毅尷尬的笑,“還賭氣呢,張先生愛之深,責之切,你……”
張君逸沒等他說完就大步走過去,一手按住她肩膀,一手抬起她的臉,仔細的看了看,露出難過的表情:“對不起,你還疼不疼?”
被他觸碰的地方就像起了蕁麻疹,她醞釀出的情緒立刻被打斷了,趕緊用力的咬一下嘴唇,索性撲他懷裡哭了起來,嗚嗚咽咽的為自己的任性道歉。她的臉緊貼他胸口,他身上的味道從纖維裡逸出,呼吸之間被她吸進鼻子裡。
張君逸飲食習慣好,菸酒都很節制,又有健身的習慣,身體不錯,早晚洗澡每日換衣,這樣的男人的氣味是很好聞的。但她就像一頭栽進了化工廠,被這味道燻得發暈,可她一時又不敢鬆開他,生怕自己表情的破綻被他瞧進眼裡。
這一陣哭持續了好一會兒,張君逸不得不把幾乎黏在身上的她給推開,見她臉色不對勁,剛想說話,丁毅立刻遞手帕過去:“哎呀,怎麼哭成這樣,都要背過氣去了,快擦擦。張先生你看,你這些日子不理她,她怕成什麼樣了。”
程無雙接過手帕,捂住臉繼續抽噎。淚水很真實,一想想病弱的程昌瀚,自己岌岌可危的地位,還有虎視眈眈的張君逸,他身後的可怕幫手韓竣,還有……她越來越傷感,演戲式的哭變成了真哭。哭久了人就容易發暈,張君逸和丁毅一左一右勸了會兒,見她身子晃一晃的,只能扶著她往臥室走,讓她躺下睡午覺。臉埋了一半進被子,眼睛合上,這一劫算是過了。
張君逸從她臥室出來,也和她一樣,把全部傭人叫到一起,一個個發紅包,顧驍微微垂著眼,目光卻穿過睫毛端詳他,努力地把諷刺的笑意從嘴角壓下去。
丁毅知他底細,往年以為他是因為疼惜程無雙才額外照顧程家上下,現在仔細的觀察,越看越心驚——這明明是主人的派頭。
顧驍也拿到了個紅包,張君逸自恃身份,當眾忽略他只會顯得自己小氣,有損形象的事是絕對不會做的。
程無雙睡了一個鐘頭就被叫了起來,除夕夜要和程昌瀚一起過,她得儘早趕去。
療養院的小別墅房間不多,李秀華不能跟去照顧,給她收拾好東西,絮絮叨叨的一路叮囑把她送上車。
張君逸已經坐好,等她上來,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她的眼睛:“這麼腫。唉,你剛剛哭成那樣,嚇我一跳。等會兒程伯伯問起來,怎麼交代?”
程無雙從李秀華給她收拾的大包裡拿出化妝盒:“化個妝就能遮住了。遮不住的話,等會兒就和外公說我吃了韓靖送的香辣蝦乾,辣哭了。”
張君逸壓住她正欲開啟妝盒的手指:“這藉口不錯,妝就別化了。眼睛腫成這樣只能化濃妝,程伯伯不喜歡……咦,怎麼還不開車?”
程無雙收回化妝盒的時候在包包裡層用力擦了下手指,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還要等人呢。”
“還等誰?”
“顧驍。”張君逸目光一掃過來,她的頭皮就緊了緊,不過剛剛那場折騰讓她的情緒發洩了很多,人反而更鎮定了,“外公喜歡他做的菜,今晚團年,應該讓外公吃得舒服。”
老爺子是一柄大旗,張君逸不好多說,思忖片刻,問:“安排給他老人家的廚師還是不錯的,怎麼不讓那小廚師傳授點經驗?那位廚師學好了可以天天給程伯伯做,也方便一些。”
“李師傅是營養師出身,廚藝方面沒受過專業訓練,肯定比顧驍差一些。而且做菜也挺靠天賦的,外公吃的菜油和鹽少成那樣,要做好吃實在太難了……”正說著,顧驍提著三三的寵物袋上了車,氣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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