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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睡了多久?現在都下午三點了!”
顧驍大吃一驚,看了看時間,果然。丁毅不由分說把他搭在椅背的衣服遞到他手裡:“趕緊穿好,隨便洗漱一下。我已經聯絡好了醫生,老徐在花園裡等著送你,別再睡了。”
顧驍只能穿衣,去浴室準備洗漱的時候,不由得被鏡中的自己嚇了一跳。他的臉比平時紅了許多,嘴唇卻乾裂發白,眼球佈滿血絲,看上去竟然隱隱泛出粉紅色,顯得有些可怕。
老徐很體貼的給他拉開車門,等他坐好,一邊開車一邊說:“唉,你怎麼燒成這個樣子?你身體不是一直很好嗎?大小姐都沒發燒,今早起來的時候只是有些咳嗽而已。”
顧驍昏昏沉沉,臉上露出苦笑。從水裡出來後,他把大衣給了程無雙禦寒,自己又替她擋住風。冰冷的身子被料峭春風吹了好一會兒,自然受寒嚴重許多。他不想多解釋,慢慢的合上眼睛,道:“徐師傅,我再眯一會兒。”
“哎,好。”老徐從後鏡裡看了他兩眼,直搖頭,“還好大小姐心細,她放心不下,剛開完會就打電話問你情況,丁管家才來找你的。要不是這樣,我們都不知道你發燒這麼嚴重,任由你這樣睡下去,說不定會燒出毛病。”
扎針,輸液,老徐一直在旁邊照顧他,拿棉紗蘸了稀釋過的酒精給他擦拭,以助於退熱。折騰到了傍晚才回到程家,會做飯的傭人給他留了晚餐,只是他實在胃口不佳,就著鹹菜絲喝了點白粥就吃不下了,回到房間繼續睡覺。
恍惚中,似乎有什麼柔軟的東西拂過他的額頭,所過之處隱隱有淡香繚繞。他覺得很舒服,正期待更多的觸碰,可那柔軟的東西離開了他的臉。他迷迷糊糊的,正覺得可惜,手卻像是被握住了,掌心一片溫軟柔滑,他忍不住捏了一下,誰知手上的觸感也立刻消失。
到底是什麼?他慢慢的有些清醒了,覺得不大對勁,睜眼一看,程無雙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也在看他。屋裡只開了一盞床頭燈,燈光調得略暗,照在她家常穿著的寬鬆毛衣上,絨絨細毛被映得像是籠罩在她身上的霧氣,朦朧了她五官的稜角,更顯眉眼溫柔。
他想坐起來,卻被她輕輕的按住肩膀:“睡著吧,你好點沒有?”
輸液非常有效,頭重腳輕的感覺減退了許多,只是額頭和太陽穴依然有些隱隱作痛。他點了點頭,問她:“你呢?”
程無雙白了他一眼:“你說呢?我今天起得挺早,忙了一天,也沒像你這樣。”頓了頓,忍不住再瞪他,“還說不去醫院呢!聽丁叔叔說,你燒得嘴皮都幹了,你知不知道持續高燒,腦子會燒壞?”
他道:“多謝你了。”
“謝什麼謝!”程無雙咬了咬嘴唇,說,“如果你昨晚就去醫院,說不定現在就能活蹦亂跳了呢!”
他沒說話。
“喂,你就這麼怕扎針嗎?一個大男人,平時又高冷得很,一副硬漢樣,結果怕小小的針。”她覷著他的眼睛,忍不住好奇,“為什麼怕這個?小時候被護士扎疼了?”
“不是怕疼……”
“那是什麼呀?”
被她連續追問幾次,顧驍無奈,想了想,低聲道:“我小時候,媽媽帶我去醫院打針。小孩子對針肯定有些怕的,但我媽媽從不哄我,她對我挺不耐煩,看見我往後退就罵我。所以我對和針有關的事挺牴觸的。”
程無雙難過的垂下眼:“心理陰影啊……”
“好了,不說這個了吧。”他笑了笑,慢慢撐著身子坐起來,剛想說話,肚子卻“咕嚕”的一響。
程無雙看過來:“你餓了?”
顧驍一睡睡到下午,晚上又只吃了碗白粥,昏沉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高燒退了,閒了很久的腸胃就開始作亂。他尷尬的說:“今天沒吃什麼東西……”
程無雙聽了,驚訝得從椅子上“呼”的站起:“你病成這個樣子還不吃東西?”
“你別這麼緊張。”他看了看時間,微微吃驚,“都十一點了?”
程無雙道:“是啊。”
這個點,許多傭人都已經睡下,不能請人幫忙做點吃的,外賣也停止了配送。他認命的下床,說:“我去做點吃的吧。”
程無雙跟著他往廚房走,下樓梯的時候手時不時的伸過來又縮回去,似乎想扶住他。他覺得好笑:“我哪兒那麼嬌弱了?”話音未落就撞上了拐角處的高腳桌,桌上花瓶晃了晃,所幸沒有落下來。
程無雙瞪他:“看吧!走都走不穩!這個花瓶也很貴,打碎了的話,你只能再去拍幾個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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