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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龍傲自然明白莫非離口中那句話指的是什麼。

當初在部隊，莫非離敏捷的身手和安靜的性格，讓北堂龍傲就很欣賞。只是，那個時候的莫非離雙眼中，卻是迷茫一片。

……“在擔心什麼？”

……“……龍隊？沒什麼啦，其實只是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總是這樣子生活，儘管別人眼中的我很優秀，但是，總覺得自己現在迷茫的找不到下一個該努力的目標。”

那個時候的莫非離，還是一個生澀卻勇猛的大男孩兒，比起經歷過那些刻骨銘心生活的北堂龍傲，那個時候，北堂龍傲心中其實很羨慕心思一片單純的莫非離。

同樣身著迷彩服的北堂龍傲坐到莫非離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時候迷茫並不是一件壞事，至少，你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生活處境。”

……“那麼，龍隊呢？龍隊馬上就要離開部隊了，說實話，我沒有佩服過什麼人，但是唯獨龍隊，您是第一個讓我十分佩服的人。無論在什麼時候，龍隊的身上，總有一股看不見的堅定！”

……“如果沒有目標，倒不如給自己找一個永遠攀爬不到的頂峰，這樣，你就可以朝著目標一直努力下去。”

……“龍隊，我可以向您一樣嗎？”

……“如果暫時你還沒有目標的話，那麼，就把我的背影當做你的目標吧。跟著我的背影一直走下去，至少我可以不會讓你迷路！”

……“……一直追隨著龍隊的背影走下去，哪怕是前面沒路迷茫一片，也不會害怕，因為龍隊的背影強大的讓人踏實！”

從那之後，莫非離就把這句話牢牢的記在心中，也一直這樣追隨著北堂龍傲到現在。

莫非離被回憶拉回現實，抬起頭看著北堂龍傲。

“在非離決定離開部隊的時候就下定決心，無論到什麼時候都會一直追隨著您。龍少，就像您說的那樣，您一直是那麼優秀，仍是在不斷的優秀。但是屬下知道，這份優秀源於您心中的那份執著信念和絕對能夠遊刃有餘掌握的自控能力。但是……”

北堂龍傲站起身子，走到窗戶邊看著後海花園一片蔚藍色的大海，冷眸被一層薄薄迷霧覆蓋。

“但是龍少，自從凌薔薇出現在您的生活中後，您的心不再如從前一樣堅定。屬下知道，那個女人對龍少來說，不同於其他人。之前您被凌薔薇綁架，也是出於您對她的信任和鬆懈。這一次被裴雨臣囚困，威脅您就範的，是您的親生孩子……”

“龍少，這些不在您掌控之內發生的事情，您身體發生的變異和受的這些傷，難道還不夠引起您的在意嗎？”

“總體來說，這些事情都是我咎由自取罷了。”

“呵呵，龍少這種事情放在誰的身上都會做出像您一樣的決定，畢竟，愛這個東西，不是那麼簡單的。”

北堂龍傲輕輕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充滿海藻味道的清爽海風。

“或許，是屬下再嫉妒凌薔薇吧，但是，屬下不希望凌薔薇成為龍少的弱點。即使現在裴雨臣已經……”

莫非離說道這裡，稍稍頓了頓。

“裴耀祖現在受的打擊很大，已經連續多天沒有窩在家裡沒有出現在任何公眾場合，但是龍少，屬下希望您還是不要掉以輕心。”

“那個男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能夠雙手奉獻給死神，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所以，屬下才會很擔心。說實話，屬下知道在裴雨臣心中，您的位置比他所謂的親生父親還要重要！所以，那個男人一定不會甘心。”

“非離。”

“屬下在。”

背對著莫非離，北堂龍傲沉默了一會兒，隨後轉過身。

“謝謝你。”

“龍……少……”

北堂龍傲鮮少有的受寵若驚的話，讓莫非離心裡竟十分欣喜的悸動！

“就像你所說的那樣，有一種感情是雙刃劍，美好的同時卻也可能成為毒藥。不禁傷害了自己，同時也在無意之中傷害了別人。”

“龍少……”

莫非離聽著北堂龍傲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擔心。

“龍少，您還在介懷宸曦少爺的事……”

氣氛稍稍有些沉重，莫非離知道，顧宸曦對北堂龍傲來說，是難得交心的好朋友。

即使面對最心愛的女人，顧宸曦也是選擇微笑成全。甚至，這一年多來，默默代替北堂龍傲來守護凌薔薇她們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