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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主欲挽留,他也看得出來,他對小小的關心。
秦顏卻是笑了,說:“多謝煙莊主的好意,但是,我還有事,有機會的話,一定會再領略煙莊主的神采!”
秦顏與煙莊主告了別,他總算不用擔心那個不會武功的小子了,就這樣離開這裡吧,秦顏想著,他還有事要去做。然而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樣不跟古怪當面說一聲就離開,會不會有些不妥,但是,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秦顏在心裡斷然而然,狠下這個決定。
離開了煙雨山莊,也許是他最好的選擇,更何況,那古怪那個小子,也不能一直跟著他浪跡江湖吧,的確,他還有許多的事要去做,可不能在這裡一直與他鬥鬥嘴,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生活。就像古怪,他過著他煙家少主的生活,而他自己,則是繼續走未走完的路,繼續找、未找到的人。
此時已近黃昏,秦顏走了近幾個時辰,終於來到了洛陽城外的這家客棧,然而唐姑娘與她的父親已經離開,秦顏冥思暗想,也許他們也已經回了家,這裡已經沒有他什麼事了。
他走出了客棧,眼前忽又下起了小雨,這家客棧,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寧靜和冷淡,門外那風雨裡招搖的燈籠,隨風肆意的牌坊,風雨裡飄落的殘花落葉,斷斷續續,都是和以前一樣的景象。而花下佇立的人,卻不見了蹤影。
多少夢裡的光影,連著被落葉的凋零,在記憶中,又能躲過歲月的幾朝,而遠遠離開的人,註定遠遠而去,留下的,和該留下的,只是刻骨和背影。
不管雨有多大,風有多疾,腳下的路,不能停息。一路像是跋山涉水了一般,秦顏已經走了十幾裡的路程。荒郊外,只剩一家破破爛爛的客棧,風侵蝕了它原來的面貌,而這裡來往的人,也不算多,頂多也就是過客,荒原幾十裡外,這家唯一的客棧成為了每個人路上唯一可歇息的地方。
秦顏走進店內,坐下,招呼的店小二便急急忙忙地過來,秦顏叫了一壺酒,和一些小菜,便慢慢吃了起來。
天空中還在下著點點的細雨,過往的行人便在這家客棧停歇,不知怎麼的,這家客棧好像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江湖劍客、遊人,趕車的馬伕、還有一家三口子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去的地方,而這裡,卻是成為了通向各處的十字路口。
秦顏慢慢地喝起了酒,一小杯一小杯地往下倒,他知道,他不會醉,這麼多年以來,他都從來不會醉過,只是有幾次他站不住腳而已。
不管是醉了還是清醒著,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分別,因為他知道,他還有未完成的事,未走過的路。
然而不知為何,在他不遠處的地方,總有一個人在窺探著他的一舉一動。
秦顏若模糊的眼睛四下看了看,偶然注意到了什麼,就在他旁邊不遠的一桌,一位身穿灰色而有些破舊外衣的年輕公子,在那裡慢慢吃著他的東西。
而秦顏本不想去理會那江湖上的紛繁瑣事和一切陌生人,但是,當他的眼角從那一桌掃過的瞬間,他忽然怔住,那桌的人,是一位美貌的年輕公子,只是他那樣破舊的身著打扮,卻不襯托他那樣英俊的外表。
那美貌的年輕公子也不看他,只是自顧自地在一邊夾菜,然後舉起筷子,把菜放進了嘴裡,年輕的公子也不吃飯,竟自往嘴裡夾菜。一副安然自得的樣子。
秦顏想著,難道他光吃菜不吃飯嗎真是個怪人,“怪人?”而當他想到這一句話的時候,就有些怔住了,怪人?不是跟那個古怪一樣怪嗎?
不過想起來,在煙雨山莊時,他自己不說一聲就無聲無息的離開了,要是被那小子知道了,他會怎麼想,秦顏不在去想這些,該放下的、總該要放下,更何況,他總不能每天一直陪著他,跟他聊聊天,鬥鬥嘴吧?
他不去管這些事情,江湖上的事,是多怪不怪。秦顏彷彿是鬆了一口氣,他舉起杯子,又往嘴裡倒喝下了一口。
第一卷明月樓高休獨倚第三十八章年輕公子
雨還在下,斷斷續續,卻好像永遠不會停息。
這家荒嶺幾十裡唯一的客棧,愈來愈聚集了更多的人。兩個壯漢走了進來,冒著溼漉漉的雨滴,兩人全身上下都沾滿了雨水。一個高大一點的滿臉鬍子的男子嘮嘮了幾聲,哀怨著這天氣。
兩人一進來,便拿著手裡的粗刀,指著小二朗朗幾句:“他媽的!,快給大爺上好酒好肉!”
小二慌忙,被一個高大的粗漢用刀指著,不由踉踉蹌蹌準備。這兩個壯漢一進來,眼睛就落在了那一家三口子的桌上,那一家三口人只是個農夫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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